完蛋了!
看著不知何時到了身前的恐怖男人,陸韻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到不了...
她到不了禪院門口...這樣的話...要死了...要死了!
肩上時不時發作的疼痛讓少女臉色蒼白無比,可眼前那張恐怖的臉龐卻帶給她更多的驚懼,
那橫在身前的寬背大刀給了她一種隨時會被一分為二的恐懼感。
她,要死了!
“嘖,真是奇怪啊。”
“明明先前還那麼嚇人,就連重嶽大哥都被你傷的不輕,結果轉過來就變成這普通人的樣子。”
“索命門的弟子,都這般古怪嗎?”
劊子手看著麵前渾身顫抖,一點威懾都沒有的黑衣少女,眼中滿是疑惑。
就在不久前他還目睹了這女瘋子忽然奇襲,趁著重嶽大哥不注意的間隙將他打傷,
要知道,重嶽大哥的實力哪怕是他都要感到恐懼的存在。
對方不僅能將重嶽大哥偷襲成功,甚至在硬吃了他一招後還能受傷而退。
這女人明明先前的實力還有夜遊境巔峰,如今怎麼變成普通人了?
而且看這模樣,還不是裝的,這女人身上他竟然察覺不到半點陰氣的存在。
她真的是普通人?
真是莫名其妙。
雖然心中不解,但劊子手卻鬆了口氣,
從重嶽大哥那裡領到這追殺任務時,他最開始是拒絕的。
除卻接到任務時莫名的不適感之外,就是他覺得自己八成贏不了那女人。
未曾想重嶽大哥自信的表示這女人已被他所傷,隻要自己追殺,她一定會死於自己之手。
如今來看,重嶽大哥似乎沒騙他。
這女人雖不知道被重嶽大哥用了何種神通打傷,但目前看,她好像還真沒什麼修為了。
嗬嗬,既然如此,便能輕鬆些了。
劊子手心中暗喜,手中大刀不帶半點留情便朝著對方頭顱斬去。
憐香惜玉,開玩笑,像這樣的女人他殺了不知多少。
對對手的留情,可是對他自己不留情,
做了多年...殺手...
等等,他是殺手嗎?
如果是殺手的話,為何他對索命門的事情知曉不多?
連自己的神通都和索命門截然不同...
可...可重嶽大哥就是自己的大哥沒錯啊?
是他從小到大帶大了自己,並且對他傾囊相授,
若不是重嶽大哥救下幼年流浪在外的他,恐怕此時的他早就死去了,何來的“劊子手”職業呢?
嘖,頭好痛!
重嶽...茯苓...
為何記憶中的大哥形象,沒有那般高大...
比起那個成年男子的模樣,大哥更像是個少年...
怎麼回事!?
記憶...他的記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隻是一瞬,劊子手原本欲斬下的大刀猛地停頓在原地,他痛苦的雙手捂著腦袋,不知想到了什麼,大聲痛苦哀嚎起來。
陸韻聽見對方那哀嚎聲,感受到自己沒死,立刻抓住這機會朝著禪院中鑽去,
不管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必須得進入裡麵!
也就在陸韻跑進那禪院中沒多久,
劊子手忽的停了下來,他腦內雖然還有痛苦,但卻已然緩解了許多,
隻是他仍舊麵色遲疑的看著地麵,也不去管那逃進禪院中的少女陸韻,隻是癡癡的不停自言自語著。
“我是索命門重嶽大哥的義弟,是重嶽大哥自小將我收養,傳授我一身神通。”
“如若沒有他救下我,如今我早就死在流浪生涯之中。”
“是重嶽大哥給了我再生之恩,我要報答重嶽大哥,要為重嶽大哥效死!”
“茯苓...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說到這裡,劊子手神色恢複過來,隻是念到那茯苓二字時,他表情還會出現微弱變化。
“不能讓那女人逃走,他剛剛打傷了重嶽大哥,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劊子手神色陰冷,拖著手中的寬背大刀,步伐緩慢的邁步踏進了那禪院之中。
他倒是好奇,那女人為何非要朝著此處逃來。
明明這地方他感覺不到有絲毫的特殊之處,可是在生死攸關之際,那女人竟然還要朝著裡麵鑽去。
莫非有什麼密道嗎?
劊子手走入禪院,目光飛快掃視院內的一切景物,
隻見這禪院正如它那滿是蛛網塵灰的外表一般,從外至內儘數荒廢已不知有多少年。
目光所及,儘是一片廢墟。
幾間偏房更是在風雨的摧殘下早早倒塌,
偌大的禪院之中,雜草遍地,側翻的桌案,坍塌的客房。
無論怎麼看,這禪院都是一座廢棄的不能再廢棄的普通禪院。
可這女人朝著此處逃了,
真奇怪。
劊子手握著手中的刀,快步朝著那僅剩的正殿中走去。
遠遠眺望,劊子手瞬間便發現了那女人的蹤影,
找到了!
隻見先前在他刀下無比慌亂,落荒而逃的那女人,此時竟詭異的盤腿坐在那正殿中的蒲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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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前,立著一座無麵青銅神像,
那神像似乎也有這禪院一樣,在多年歲月的摧殘下早就失去了本身的光彩,留下的隻有模糊的麵龐和那不成樣子的殘軀。
可劊子手遠遠看到那無麵神像的瞬間,竟隻覺得渾身好像被某種無形存在注視到了一般,莫名心慌了起來。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