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祖祠堂?”
走在半路上,殷紅聽著鬼首說的話語,臉上儘是疑惑。
有關於祖祠堂的事情,他先前便聽到過,似乎是索命門藏有寶物的地方。
如今聽到鬼首再提起,自然好奇無比。
“祖祠堂是什麼地方,你們的藏寶閣嗎?”
殷紅疑惑的問道。
鬼首猶豫了下,他看著身旁的年輕人,
猶豫片刻,終究開口講了起來:
“有關於祖祠堂的事情,作為門內人我本不應該告訴你個外人。”
“可仔細想想,你如今身上的道基碎片比我還多,雖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你如今怕也算門內之人。”
“泄露於你,倒也不算是告密。”
“簡單說,祖祠堂是存放曆代索命門門主隨身物品之處,其中的物品被我們稱作“祖器”。”
“這裡麵的東西有些隻是普通物品,有些卻十分了不得,是品階極高的遺物。”
“先前被重嶽盜走,用來給那些墮落者遮掩行腳的遺物就是祖器中的其中一件,還是其中品階極高的一件。”
“其名掩天令,施展之後,便能短暫讓人尋不到遮掩之人的跟腳,進而豁免很多負麵效果。”
“重嶽在背刺師傅之後,就帶著他那幫人占據了祖祠堂,此刻那些祖器怕是儘數為他所用了。”
“因此,要對付他,接下來便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
“幸虧有些品階極高的祖器,有噬陽境才可動用的限製,不然我們打都不用打了....”
聽著這話,殷紅心中暗道:
打肯定是能打的,畢竟曆代殺手留下來的遺物再強,品階也不至於高過驚霄吧。
不過說到這裡,殷紅更好奇另一個問題,
“現在如今這局麵,那重嶽背刺了此代索命門的師父,引入外人幫助,將整場“選拔”攪的一片渾水。”
“若是那位索命門主一直在觀察這場“選拔”,為何不提前出手打斷他這行為?”
此言一出,卻是讓鬼首無奈一笑,
他搖頭道:
“小兄弟,你似乎把索命門想的太過天真了,自古以來,索命門的選拔便如此殘忍。”
“不過是近代那位門主仁慈,將規則改良了許多,才不至於每代隻殺的剩下一人。”
“可他雖然改良了規則,卻沒有強硬規定必須所有人都要老老實實的這般比拚。”
“重嶽便是這般一個打破規則的人...”
“索命門從不在乎善惡道德,它自成立以來,便隻打算培養出能達成目的的殺手。”
“殺手隻要合格就夠了,無關善惡。”
“哪怕重嶽弑師,引入墮落者,在那位門主眼中,恐怕都是“選拔”中的一環。”
“於那位而言,我們就算死儘了也無所謂,畢竟弟子這種東西,想要培養多少便能培養多少。”
“說來也是可笑...”
鬼首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多年的和平選拔已經讓門中大多數弟子忘卻了古時索命門選拔的殘忍。”
“重嶽從某種意義上,並未做錯...”
“他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不過。”
鬼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抹堅決之色,
“就算如此,我也要替師父複仇,無關善惡,隻是因為我想殺他。”
殷紅沉默不語。
他早該想到的,對於門主級彆的存在而言,他們這群人的確隻能算作小打小鬨。
就算重嶽鬨翻了天,找來噬陽境的存在,在門主眼中也不過是稍大些的螻蟻。
這還真算不了什麼大事...
也就是說,對方從始至終都是默認了重嶽的行動嗎...
就在鬼首還想開口說些什麼時,殷紅忽然抬手打斷,
隨即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街口。
便見兩道身披黑袍的身影自紅霧中緩緩顯現而出,
這兩人身上散發的氣息甚至讓殷紅感覺不到半點威脅之意。
真正讓殷紅不舒服的,卻是那二人身後的東西,
隱藏在紅霧之中的龐然大物...
這氣息...怎麼跟與那時章程交手時的妖狐這般相似呢?
章程來了?!
就在他心中這般想道之際,身後忽的一道鋒芒襲來。
便見一位刺客趁著那二人吸引了殷紅注意力的瞬間,從殷紅腳下的影子中瞬間鑽出,手中一對泛著銀光的鐮刀直取殷紅首級而來!
雖然比計劃中多了一個人,不過這小子才夜遊境中期,怎麼看都比鬼首要好對付。
既如此,先斬了這小子給鬼首以威懾吧!
刺客心中這般想道,鐮刀更是瞬間合十,劈在殷紅脖頸上!
然而想象中那瞬間割下對方腦袋,血流如注般的景象卻並未出現在眼前,
取而代之的是鐮刀上傳來的那前所未有的震蕩之感,
巨大的震蕩感甚至讓刺客一度懷疑自己是否斬在了牆上?
可以他的修為,就算是磚石土牆,又怎能在鐮下安然無恙了?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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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這般想著之際,便見那人忽的轉過頭,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