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霄,你說的流向最終目的地就是這裡?”
殷紅看著麵前又小又破的木房,驚疑不定的問道。
相比起村中其他以青石磚搭建而成的建築,這屋子委實有些破舊了,
比起住人,卻更像是圈養牛羊的地方。
然而殷紅身旁的少女驚霄卻肯定的點了點頭,
她指著身前的木房,眼中滿是鄭重的神色,
“就在裡麵,我能感受到,每次血氣的波動變化,都跟這間屋子有關。”
事情緊急,殷紅不知道成見還能催動多少次畫卷神通,
因此連忙衝入了那木房之中。
然而闖入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傻了眼。
便見狹窄破舊的木屋之內竟然什麼都沒有。
除卻地麵上鋪著一些乾茅草之外,便空無一物。
這種家徒四壁的情況,小偷進來都要忍不住留下五十塊錢。
“什麼都沒有?”
看著屋內的情況,殷紅眉宇間緊鎖,
與此同時,驚霄的神色也一變,便見她眼中的紅光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的神色,
“主上,我的感知被屏蔽了,進入這間屋子之後,我就察覺不到流向的具體位置了。”
“莫非我們找錯位置了?”
對此,殷紅卻是笑了。
他輕輕拍了拍驚霄的肩膀,
“不,沒有找錯。”
“你若是不這麼說,我可能還會懷疑我們是否找錯地方了。”
“但既然你的感知被屏蔽了,那我們八成便來對了地方。”
“也不知道該說這血道人聰明,還是笨。”
“這家夥為了防止被人找到,特意在此地內部設置了某種屏蔽手段。”
說著話,殷紅不禁有些無奈,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周圍都沒有事情,隻有走到你這間屋子之後感知才被屏蔽了。
能將驚霄的感知都屏蔽,也隻有噬陽境的手段才能做到了。
也就是說,他們沒找錯地方。
這地方便是那血氣的來源,窩藏了血道人僅存的那些信徒。
這家夥...把這群信徒藏得還真深啊。
殷紅這般想著,身上白虎真意煞驟然喚出,
便見白虎利爪朝著地上的乾茅草斬去!
頃刻間,地上鋪著的乾茅草便粉碎一片,
在靠近牆角的位置,一個黑黝黝的木板門顯露而出。
“原來如此,拿乾茅草來遮掩,實際上藏到地下了嗎?”
“這家夥一方麵用遮蔽手段來防止他人探查這屋內,一方麵又用乾茅草故作迷障。”
“也不知道說他是笨還是聰明。”
殷紅歎著氣,就朝著那木板門走去。
驚霄跟在身旁,看著殷紅,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呆萌的神色。
“主上是怎麼知道門就在這裡的?”
殷紅乾笑一聲,
“根本不知道啊,我原本是打算用白虎真意煞把這間屋子拆了個遍的,哪怕是對方像鬼首那般弄出小型空間,我也能找到。”
這就叫,一力降十會!
順著木板門往下,是一個極其狹窄的小洞,約莫隻有一人能通行的寬度,稍微體寬一點的胖子都很難鑽到下麵。
殷紅順著一躍而下,以他的身體素質倒也不用順著梯子往下攀了,畢竟也摔不死。
這一跳,殷紅在空中足足懸了有一會才落到地上。
“還真夠深的,這家夥還是個打洞的高手?”
殷紅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目光看向身前,
便見幽深的地下,沒有一點燈火照明,
索幸殷紅視力驚人,在黑暗之中卻也不受太多影響。
不如說在這黑暗之中,殷紅反而覺得身體更加輕盈靈活。
這可能便是掌握三更帶來的被動好處吧。
在眼前,有一個個一人高的窯洞,
透過窯洞,殷紅隱約間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儘頭跪倒,雙手朝天,嘴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
在他們中央處建著一座矮塔。
在那矮塔之頂,一個沒有麵容,身上穿著血色道袍的人偶飄在其上方,
其身上時不時便會射出一道血氣。
每次射出一道血氣,便有一位跪倒呢喃的信徒倒在地下,再無聲息。
看著這一幕,殷紅神色一變。
他想過血道人的神通施展是靠著那些信徒供奉的香火之氣來運行的,
卻未想到這廝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所謂用之不竭的血氣,竟是用這些信徒的性命來驅使?
對方每驅動一次神通,便消耗一位信徒的性命,
難怪這廝身上氣息沒有一點變化。
這是背了個外置體力條啊!
看到這殘忍一幕,殷紅立刻上前,
手中白虎真意煞已然化作一支大弓,拉弓上箭,
金厲箭矢頃刻間朝著那眾人跪拜的血袍人偶洞穿而去!
邪祟,還不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