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的話語,血道人似乎一直在被欺負?
在哭嚎慘叫之聲中,眼前的情景再度變化。
黑暗狹小的房間之中,
一縷燭火忽的亮起,隨即又被小小的手掌遮住。
燭火照亮另一個少年的臉龐。
不同於先前那些人臉上被重重的遮擋,
這少年此時的臉雖在黑暗之中有些看不清晰,但卻沒有那層遮擋,
皮膚黝黑的大眼少年捂著手中的燭火,小心翼翼的不讓這光亮露出來。
借助這微弱的光亮,他看著血道人手上那皮開肉綻的淒慘傷勢,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忍的神色。
“這幫豬狗不如的家夥,動手還真狠啊。”
“明明你才剛剛入門,便將那些差事全部交給你做。”
“做不好還非打即罵...”
黝黑的少年咬著牙關,一臉不滿的說道。
“彆說了,六師兄,若是被大師兄他們聽到...”
血道人氣息微弱的發出聲音。
“嘖,要是師父回來就好了,他們也就是趁著師父不在欺負你。”
“你忍著點痛,我給你抹藥膏。”
“這是我之前在師父煉丹爐那裡偷偷藏下來的一點藥膏,聽說是專門給仙人們用的,功效好的不得了呢。”
被稱作六師兄的黝黑少年將燭火放在一旁,從後腰掏出個乾癟的荷葉包。
他一臉肉疼的從裡麵挖出大把的金色膏狀物質,
“偷藥膏?這樣被發現了不會被責罰嗎?”
“而且...”
先前由於黝黑少年一直捂著火光,隻能在黑暗之中隱約看清他的臉,如今因為他要抹藥膏,那燭火完全照亮了他的身軀。
便見少年瘦弱成皮包骨的樣子,在胸口上還有赤紅的鞭痕,血肉潰爛一片。
“六師兄有這種藥膏,先給自己塗抹上吧...”
“我隻是手傷,不要緊的...”
便見黝黑少年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將那藥膏抹在血道人的手上。
“沒事,都快長好了,用藥膏都算浪費。”
“而且...其實我還要感謝你。”
“在你來之前,他們都一直打我來著,如今你也算把我曾經的那部分給接過去了。”
“這藥膏你用就好了。”
說著話,黝黑少年見藥膏塗抹的差不多了,又忍痛再挖了一些出來。
或許是那供給仙人用的藥膏真的有用,亦或是對方的話語,
不知為何,血道人手上的傷的確沒那麼痛了。
看著這一幕,殷紅神色複雜起來。
“道錦,你可知罪!?”
道觀正堂,身穿不符合身形道袍的男子咆哮著大喊道。
在他身旁,站著個頭不一的幾個男孩。
其中有大有小,最小的便是剛剛入門的血道人。
此刻,這男子手中拿著一把短刀,那看不清的臉龐上滿是煞氣。
而那個在夜裡給血道人抹藥的黝黑少年此時雙手被綁,跪在地上,臉上全是討好的笑意。
“大師兄,我錯了,我知道偷藥膏是不對。”
“可那...那隻是些殘次品啊,是黏在丹爐側壁的殘次品,連師父都不用...”
黝黑少年額頭上滿是汗水,臉上卻努力掛著一抹笑容,試圖為自己的行為便捷。
卻見那領頭的男子冷哼一聲,隻是緩步走上前,
一把抓住少年的脖頸,力道之大,讓黝黑少年的臉龐頓時憋得漲紅一片。
“師父不要,那也不是你這個賤奴該拿的!”
“你知錯罷!”
男子聲音冰冷無比。
“我...我...知...知錯了!”
少年被捏住脖頸,麵如豬肝色,卻還死命的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下一刻,
刀光於他脖頸滑動,鮮血噴湧而起!
在黝黑少年的一聲聲知錯中,他那瘦弱的身軀倒在地上,雙眼失去神采。
“知錯,知錯便好,去下麵認錯吧。”
男子嫌惡的撕下他身上的破衣,將自己身上的血汙擦去,隨即站起身來。
看著這一幕,血道人眸瞳驟縮,
眼中既有惶恐,又有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
明明他隻是偷了一點師父煉藥的殘次品,
就因為這個,就將他殺了?
大家不是師兄弟嗎?
為何...為何人命就這般不值錢啊...
血...血...
“七師弟,他這樣的行為,你可要深惡痛絕啊。”
那像宰殺了牛羊一般輕鬆的大師兄緩步走上前來,帶著鮮血的手隨意抓在血道人胸前衣襟。
反複蹭著,直到徹底乾淨了,才轉身離去。
那幾個師兄弟相繼離去,隻留下地上的屍體和血汙。
“七師弟,彆忘了收拾乾淨,師父喜淨,看到這汙垢之物,定會厭惡的。”
待到那些聲音遠去,血道人方才慌忙的跪倒在地上,
他抓著六師兄那黝黑的手掌,感受著那逝去的冰涼,淚水控製不住的落下。
落在血泊之中,與那血泊緩緩交融...
“我...我...”
“我一定要...為你複仇!”
血道人攥緊拳頭,看著地上的屍體,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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