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嗎!?”
“你真的見到了?”
聽著殷紅和高耀的話語,少女的房門前,鮮血的字跡變得奇大無比,顯露出對方激蕩的心緒。
對此,殷紅一臉無奈,
“不是你說讓我送信的嗎?不過有必要對我隱瞞那種信息嗎?”
“張老丈和你的關係?”
房門上,字跡陡然變化。
“在我幼年時,爺爺外出給人看病,之後我被歹人綁走。”
“那歹人沒過多久,便在戰亂之中死於非命。”
“那時的我還很小,雖然記得清事情,但在戰亂之中卻難以保全性命。”
“本以為會就此身死,卻未曾想最終被那...被師父給救了下來。”
“他說我天賦極佳,要收我做三弟子,繼承他的衣缽,還留下功法供我修煉。”
“一路修行資源不斷,加上我本身天資尚可,在師父的幫助下,很輕易便晉升了噬陽境。”
“起初我以為師父是真誠待我,真心將我當做弟子....”
說到這裡,房門前那紅色字跡一停,
隨即陡然變化。
“他騙了我!在這山上,除卻了那替他做事的大師兄外,隻有我在此地待得最久。”
“一待便是十二年,這之間的時間我無時無刻不在修行,隻因為他告訴我隻要到達了噬陽境中期便放我下山,屆時與爺爺團聚。”
“可他卻未曾想到,我會察覺到那功法的特殊...”
“在修行過程中,我意識到了這功法似乎並未像是他說的那般能讓我一步一步繼承他的傳承。”
“反而是我的身軀在被那修行而出的“血丹”在同化。”
“我察覺到了異樣,不願就此被徹底同化。”
“因此便閉門不出,不再繼續修行他留下的功法,全力壓製維持體內血肉不被徹底同化。”
“因為這一原因,我...我沒辦法輕易離開道觀。”
“曾經一次機會,我神識外遊的時候意外看到了爺爺,在此之後便一直想要給爺爺傳遞信息。”
“隻是道觀之中一直沒有能送信的人選,那大師兄又不可靠。”
“老實說,殷紅...在知道了你取代血道人之後,起初我是不願相信你的。”
“可眼下隻有你能幫到我,因此我才費勁力氣跑到現世,雖然隻是一抹投影,但已是我目前能做的極限了。”
“我提醒你記住真名,其實是因為那道人的話語有一種詭異的神通。”
“一旦被他起了道號,在此之後你的真名便再也無法找回了。”
“而忘卻了真名,你便永遠無法離開此地。”
“不過我沒想到,你似乎不受到那真名剝奪的影響,一點變化都沒有。”
看著對方的信息,殷紅皺起眉頭,
對方竟然在紅塵觀中待了足足有十二年嗎?
爸...那道人給她留下的功法還故意設下陷阱,以“血丹”同化她的身軀。
莫非就是先前看到的那血絲?
如此一來,紫月說的一部分,似乎並非謊言。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前因後果,我大致明白了。”
“不過我心中還有幾點疑惑,還請你為我解答。”
殷紅為少女送了信,少女內心感激不儘,此刻殷紅再提問題,少女自然不會拒絕。
“你且問吧,若是我知道的事情,定不會對你隱瞞。”
殷紅猶豫片刻,率先問出了內心之中最先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你說你來這道觀已有十二年了,也就是說,十二年前那道人就是這般模樣嗎?”
“他與你們平日相處之時,也是那般虛假的笑容?”
那道人是他父親,可對方失蹤之後,又是如何會跑到這古代,而且還搖身一變變作了真元境的邪修道人?
既然少女在此處道觀之中待了有十二年之久,相處之時,是否發現了對方的異樣?
房門後,少女罕見的沉默了,
足足過了有一會,才見到血字重新浮現而出。
“十二年前,我見到他之時,他似乎還不是這個樣子...”
“那時我還很小,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不過關於師父救下我之事,我卻還記得清楚。”
“我隻記得那日綁我的人販子本想將我賣入城中,卻不料在途中遇到山匪,一行人被殺死。”
“隻剩下我一人即將要被那些山匪抓走。”
“就在那時,當時的師父突然出現了。”
“那些山匪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便死了個乾淨。”
“我那時隻看到一個身穿布衣的男人站在我身前。”
“那天的陽光很大,我蹲坐在地上,他的臉籠罩在陰影之中,我看不真切。”
“隻是我記得,那天救我時,他也笑的很高興,不是那般虛假的笑意,而是真正的笑。”
“他...還留了胡子,雖然不像是蓄須那般長,零零碎碎的胡子茬。”
“在之後,我進了山門,他整個人很忙,也不見弟子,隻是自己把自己關在屋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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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師父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臉上的笑容變得虛假了,原本臉上的胡子也被他清理了乾淨。”
“在之後,他便給了我功法,讓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