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第三間房內。
“大夫,我有什麼問題嗎?”
夜孤鴻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封昭晏。
封昭晏手指按在他的脈搏上,但是眼睛卻盯著他的臉。
看的夜孤鴻整個人都有些毛毛的。
封昭晏搖頭又點頭,“你應該是小的時候遭受過重創,所以導致頭部受到了刺激,記憶封閉起來了。
沒什麼大事,我先給你開幾服藥吃吃。”
夜孤鴻點頭,“那我的記憶……”
封昭晏有些沉默,他遲疑道,“你很想恢複記憶嗎?”
夜孤鴻聞言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啊,”
封昭晏低頭不語。
剛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很是驚喜,他沒想到少時的好友,死在皇帝手中的少年,竟然奇跡般的出現在眼前。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相認,想要知道他這些年的境遇。
可是一切的想法,在剛剛為他把脈的時候卻消失了。
他的身體可以說很好,經脈順暢,氣血充盈,身體倍棒。
說明這些年他過的真的很好,他為他感到高興,既然已經忘卻前塵,他真的有必要讓他想起那些慘烈的過往嗎?
他看著眼前望著他的男人,一時之間麵前的臉和記憶中的少年麵容重合,他笑了笑。
“那也不能著急,慢慢來吧,頭部的傷需要一個過程。”
夜孤鴻點頭,行吧,反正這麼多年也這麼過來了,至於過去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
他現在生活的很好,所以沒必要糾結於過去。
“不過,我真的覺得你很麵善,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
封昭晏提起茶壺為他添了水,“可能,我們有些緣分?”
夜孤鴻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姓封,名昭晏。”
“昭晏?好名字。”
封昭晏笑的溫潤,秦世安,你的名字也很好。
他抿了一口茶水,“夜兄,還不知你師承何處?”
夜孤鴻一笑,“無門無派,隻有一個師父,教我練了兩年功夫。”
“那,你師父是哪裡人?”
“他啊,是牧州人士,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和他生活在那裡……”
……
“船靠岸了,船靠岸了。”
呼喊聲由遠及近,葉梨初睜著睡的朦朧的大眼睛走出了船艙。
看著岸邊來來往往的人群,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舒坦。”
“走啊,時間正好去吃個早飯。”
葉梨初往旁邊一看,冷秋雙抱著他的劍望向岸邊出聲道。
葉梨初挑眉,這是想通了?
她咧嘴一笑,“走,天兒都有些涼了,餛飩吃不吃?”
“吃!不過,你請客。”
“行,我請,想吃多少吃多少。”
她大方的擺手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
孟鶴川拖著封昭晏走了過來。
“我們說要去吃餛飩。”
“那帶上我們呀,你去不去?”
孟鶴川扯了扯封昭晏。
封昭晏緩緩點頭。
葉梨初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伸出手在封昭晏的眼前晃了晃。
他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垂下眼眸。
“呃,他這是怎麼了?”
孟鶴川歎氣,“昨晚喝多了。”
葉梨初驚訝極了,“他?喝多了?和誰啊?不是,重點是他能這麼喝酒嗎?多傷身啊。”
孟鶴川點頭,“是啊,至於和誰喝的,為什麼喝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我今早見到他就已經是這副樣子了。”
冷秋雙在旁邊補充,“那一會兒找地方做碗醒酒湯給他灌下去?”
孟鶴川點頭,“也可以。”
三帶一個人就要下船,然後葉梨初腳步頓住,“不對啊,渺渺呢?”
孟鶴川腳步未停,“船一靠岸她就走了,說是想家了,讓我告訴你一聲她先回去了,讓我們去南州的時候不用等她,她會追上來的。”
葉梨初點頭表示了解。
然後幾人就找了一個地方落腳,順便照顧一下某個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