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是還你當初把我當傻子耍。”
薑小帥步步逼近,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仿佛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孟韜捂著劇痛的肩膀,還想掙紮著爬回來求饒。
薑小帥卻沒給他機會,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腹部,精準而狠戾。
孟韜瞬間蜷縮成蝦米狀,眼球暴突,所有的哀嚎都被堵在喉嚨裡,隻剩下微弱的抽氣聲,嘔出的酸水混著血絲濺在地板上。
“這一腳,是利息。”
薑小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為我浪費的那幾年光陰。”
他蹲下身,揪住孟韜的頭發,迫使那張狼狽不堪的臉仰起。
孟韜的瞳孔裡倒映著薑小帥冰冷無波的臉。
那裡麵沒有仇恨,沒有憤怒,隻有一種近乎殘酷的平靜,這種平靜比任何怒火都更讓他膽寒。
“至於你最怕的那位……”
薑小帥湊近他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你放心,他不會要你的命。”
孟韜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微弱希冀。
薑小帥的下一句話,卻將他徹底打入無間地獄。
“他會讓你活著,讓你清清楚楚地感受什麼叫一無所有,什麼叫生不如死。”
“你最在乎的金錢、地位、你那點可憐的自尊……”
“他會一點一點,全都碾碎給你看。”
薑小帥鬆開手,任由孟韜的腦袋無力地磕回冰冷的地麵。
“這才剛剛開始。”
這時,走廊那頭傳來了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保安和推著平車的急診醫護人員幾乎同時趕到。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愣了一下。
孟韜蜷縮在地,痛苦呻吟,而薑小帥已經站起身,重新捋平了襯衫袖口的褶皺,臉上恢複了往常那種略帶疏離的溫和神情,隻是眼底的寒意未散。
“麻煩各位了。”
薑小帥對著保安和醫護人員微微頷首,語氣禮貌卻不容置疑。
“這位先生情緒激動,在我診室外自殘並騷擾醫護人員,請帶他去急診處理一下傷口,然後‘請’他離開醫院。”
“後續如果需要,我們會提交相關報告。”
“自殘”兩個字被他輕輕吐出,定了性。
保安立刻會意,兩人上前,毫不客氣地將癱軟如泥的孟韜架了起來。
急診護士也迅速上前檢查。
孟韜似乎還想說什麼,掙紮著看向薑小帥,卻被保安死死按住。
他對上薑小帥的目光,那目光裡再無過去一絲一毫的溫情,隻剩下徹底的冰冷和漠視,仿佛他隻是一件待清理的垃圾。
這一刻,孟韜終於明白,他連讓薑小帥恨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真正的絕望,是連你的懺悔和痛苦,對方都毫不在意。
吳所畏走上前,將薑小帥的白大褂遞給他。
薑小帥接過,利落地穿上,一絲不苟地係好扣子,重新變回了那個專業冷靜的薑醫生。
他瞥了一眼被拖走的孟韜,對吳所畏淡淡地說。
“走吧,我們回科室工作吧。”
走廊恢複安靜,消毒水的味道漸漸衝淡了那絲血腥氣,仿佛一切從未發生。
隻有地板上殘留的些許痕跡,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單方麵的,徹底的審判。
還沒走到科室,吳所畏的手機突然響了。
吳所畏點開後愣了一下,立馬緊張地遞到了薑小帥麵前。
“小帥,昨天下午郭城宇綁了他,李旺錄了視頻不小心給剛子發過去了,剛子收到就給池騁發去了,現在到了我這裡,你要看嗎?“
薑小帥腳步一頓,咽咽口水後道:“去消防樓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