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的鹽鐵總署,王敬正指揮著工匠們將一批新造的破甲弩裝上馬車。這些弩箭將通過漕運送往滎陽前線,與之前送去的兩萬柄環首刀、三萬石糧食彙合,成為漢軍與楚軍決戰的物資基礎。
“這是本月第三次送往前線的物資了。”王敬擦了擦汗,看著賬冊上的數字,眼中滿是自豪,“鹽鐵貿易的盈餘,加上關中、蜀地的糧食稅收,咱們現在的儲備,足夠支撐十萬大軍打一年仗。”
天宇走進總署,拿起一柄破甲弩試了試拉力,滿意地點頭:“精武坊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告訴工匠們,再加把勁,等打敗了項羽,我請他們喝酒。”
此時的大漢,已非三年前可比。鹽鐵專營的推行,讓國庫充盈;輕騎營的擴編和標準化兵器的普及,讓軍隊戰力大增;邊地的穩定,讓朝廷能集中精力對付楚軍。這一切,都源於天宇多年來精心構建的“鹽鐵養兵、糧食養民”的良性循環。
劉邦在滎陽的大營裡,看著源源不斷送來的物資,對蕭何道:“你算算,這三年來,天宇通過鹽鐵給前線送了多少東西?”
蕭何翻開賬冊,一一細數:“環首刀五萬柄、破甲弩三千具、戰馬五千匹、糧食五十萬石……折算成錢,不下二十萬貫。若是沒有這些,咱們怕是早就被項羽拖垮了。”
“不僅如此。”劉邦看著帳外操練的士兵,他們手中的兵器清一色是精武坊出品,鎧甲也多是輕型魚鱗甲,“士兵們有了趁手的家夥,士氣都不一樣了。以前見了楚軍的重甲兵就發怵,現在都說‘一刀能劈透三層甲’,這就是底氣啊!”
這份底氣,也體現在將領們的信心上。韓信在攻齊之戰中,正是靠著天宇送去的兩千柄特級環首刀,才突破了楚軍的防線;彭越的遊擊隊能在梁地靈活襲擾,離不開輕便的鐵製裝備和充足的糧草;就連最謹慎的英布,也主動請纓攻打壽春,說“有蜀侯的兵器,不愁打不下來”。
天宇的影響力,已悄然從邊地延伸到整個漢營。將領們議事時,總會不自覺地考慮“鹽鐵供應是否跟得上”;劉邦製定戰略,也會先問“天宇那邊能支援多少”。這種以鹽鐵為紐帶形成的凝聚力,讓漢軍比各自為戰的楚軍更具韌性。
“匈奴那邊有動靜嗎?”劉邦問剛從雲中郡回來的灌嬰。
“天宇已做好準備,鹽鐵、戰馬儲備充足,輕騎營和聯防軍嚴陣以待。”灌嬰道,“冒頓雖在邊境集結了兵力,但見咱們防備嚴密,一時不敢妄動。就算他敢來,有天宇在,也討不到好。”
劉邦放下心來,當即召集眾將,宣布東進計劃:“項羽在彭城根基已穩,但他糧草短缺,兵力分散,正是決戰的好時機。韓信攻齊,彭越襲擾後方,朕親率主力直逼彭城,三路齊發,定能一舉滅楚!”
將領們轟然應諾,眼中燃燒著鬥誌。他們知道,自己手中的兵器、胯下的戰馬、腹中的糧食,都來自那個遠在邊地的身影——正是那份源源不斷的鹽鐵供應,給了他們戰勝強敵的信心。
消息傳到雲中郡,天宇正在與巴圖商議應對匈奴的戰術。聽聞東進計劃,他對趙信道:“看來陛下要動真格的了。咱們得守好邊地,讓前線沒有後顧之憂。”
他讓人給劉邦送去一封奏報,提出三項建議:一是增派工匠到精武坊,擴大特級兵器生產;二是從邊市調撥五千匹戰馬,補充前線騎兵;三是讓聯防軍接管部分邊境防務,抽調輕騎營一部作為機動力量,隨時準備支援前線或應對匈奴。
劉邦看後,當即批複:“準!一切按天宇說的辦!”
深秋的關中,漕運船隻在渭河上穿梭,滿載著鹽鐵、糧食駛向東方;精武坊的爐火日夜不熄,鍛造出的兵器寒光閃閃;輕騎營的戰馬嘶鳴,士兵們擦拭著環首刀,等待著出征的命令。
天宇站在長安城頭,望著東方的天空。那裡,一場決定天下歸屬的大戰即將拉開序幕;而身後的邊地,鹽鐵的爐火、聯防軍的號角、輕騎營的馬蹄聲,共同構成了最堅實的後盾。
他知道,自己多年的經營,終於到了收獲的時刻。鹽鐵積累的資本,將化作漢軍東進的利刃;邊地穩固的防線,將成為支撐勝利的基石。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大漢一統天下的曙光,已在東方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
風從東方吹來,帶著戰場的氣息,也帶著新生的希望。天宇握緊了腰間的環首刀,那是精武坊為他特製的特級兵器,刀身刻著“定天下”三個字。他知道,這把刀,和無數把同樣的刀,將共同劈開亂世,迎來一個屬於大漢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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