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蜜!你到底想做什麼?”
徐仲恒的臉色更加難看。
“徐仲恒,我還想問你,你們想做什麼?我隻是因為上班有事忙,下班回來晚了,你們一個個興師問罪,還給我臉色看。
我想問我是你家奴仆還是傭人嗎?憑什麼我不能有個人的私人空間?你們可以隨叫隨到?
你的下屬可以教導我,你還可以給我臉色興師問罪,你們憑什麼?
憑你是市長?憑你高高在上的職位嗎?即使你高高在上,在你麵前我是底層人,什麼也不是!
但這不是奴隸社會,你沒有權利左右我的生活?
即使你在單位在你任何所在的場合,你可以高高在上,是那些人靠你吃飯,對你有所求,你能給他們需要的。
徐仲恒,你給了我什麼?你給了我一張卡,我還一分錢沒花,你就喋喋不休地教育我不要被物質綁架!
你給我買了兩條所謂的奢侈品牌的圍巾,我連包裝都沒拆!
我對事業更沒有什麼企圖心,也沒想過靠你升職加薪發達,你說我為什麼要看你臉色?”
周蜜說完,現場一片靜寂。
周蜜不知道徐仲恒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說完那些話,她的大腦其實也一片空白。
儘管跟著周老頭多年,生活的磨礪讓她儘量低調內斂,但骨子裡她其實是那種死強死強的強種性格。
看起來很隱忍,內裡其實遇到一些事情很容易爆發。
溫和柔美情緒平靜的人隻會在富足充滿愛的土壤中生長,她沒有那種好命和條件。
不足三十歲,周蜜覺得自己已經有些更年期的症狀,遇到煩心的事兒,很容易到臨界點,一點就燃!
她心理學專業出身,雖然學的不精,但也知道自己心理生病了!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直到腿腳發涼,有些木木的,才反應過來,起身去了臥室。
沒有洗漱,她一下子鑽進被窩裡,將自己裹成一緊緊的一團。
雖然已經供暖,隻是暖氣還不是很暖,小區物業群已經有很多業主打市長電話投訴,供暖公司說正在處理解決……
……
第二天,周蜜起床時候鼻子有些堵,頭也有些疼,她知道自己應該是感冒了。
家裡還有感冒顆粒,她吃了兩包,給李紅那邊發了微信,說自己感冒了,要請假,如果領導問,幫忙說一聲。
她微信剛發過去,李紅那邊就打過來電話,詢問她情況。
“周蜜,你昨天在外邊,好幾個電話打到辦公室問你的情況,說你電話聯係不上是怎麼回事?”
顯然昨天的電話,應該是打到了她辦公室。
“我家這邊水管漏水了,物業聯係不上我,可能打到咱們辦公室了吧?我昨天太忙,手機沒電了。”
周蜜隻能含糊道。
“我說是怎麼回事呢?好像馬主任那邊也接到了電話,你們物業挺神通廣大的。”
“嗯,我們的物業很有背景的,人家領導關係大。”
“我說呢!好像是什麼領導都出麵了,我記得你說你好像租了個比較好的小區住。”
“嗯,李姐,我請假的事情……”
“放心,沒事包在我身上,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天天下班早去接孩子,都是你支點著,你可沒少幫我,隻管好好休息吧!“
“謝謝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