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機屏幕上小雨的頭像,淺藍底色的背景裡,畫著一隻抱著星星的小兔子,軟乎乎的線條勾勒出溫順的模樣——那是小雨從高中用到大學的頭像,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許鑫的指尖懸在屏幕上方,仿佛能透過冰涼的玻璃,觸到頭像裡那隻兔子的柔軟絨毛。
再看頭像旁邊的昵稱,不是後來兩人戀愛時,她笑著改成的、藏著彼此名字縮寫的“xyyyy”,而是最初的“yyyy”,簡單的四個字母,沒有多餘的修飾,卻像一把生鏽的鑰匙,輕輕一轉,就瞬間打開了許鑫記憶的閘門。
他想起上一世第一次在群裡注意到這個昵稱時,還好奇地私戳小雨“yyyy”是什麼意思,小雨當時回了個俏皮的表情,說“是秘密,等你猜透了就告訴你”。
那時候的他猜了很久,從“小雨名字的首字母”猜到“喜歡的詞語縮寫”,卻始終沒猜對,直到兩人正式確定戀愛關係,在一次晚飯後散步時,小雨才紅著臉揭曉答案:“‘yyyy’是我名字‘雨’的拚音首字母疊寫呀,我覺得簡單又好記。”
也是那時候,小雨笑著把昵稱改成了“xyyyy”,踮著腳湊到他耳邊說:“現在加上你的‘許’首字母,以後這個昵稱就隻屬於我們倆啦。”
直到那一刻,許鑫才明白這幾個字母裡藏著的小心思,心裡像被溫水泡過似的,又軟又甜。
可這份甜蜜沒能延續到最後,後來的分手,成了他心裡永遠的痛——上一世的他,畢業後碌碌無為,找了份沒前景的工作,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薪水卻微薄得連房租都要精打細算;
他總說“等忙完這陣就陪你”,卻一次次讓小雨在約定的地點獨自等待,連她生日都因為加班遲到了三個小時。
最終小雨紅著眼說“我看不到未來,也等不起了”,兩人就此分開。
直到往後的幾十年,許鑫還保留著和“xyyyy”相關的聊天記錄截圖,偶爾翻到,那些因忙碌錯過的陪伴、因貧窮滋生的窘迫,仍會讓他心口發緊。
如今再看這最初的“yyyy”,許鑫的心裡又酸又暖,更生出了強烈的決心:這一世,絕不能重蹈覆轍。
他盯著那個頭像和昵稱看了足足十幾秒,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畫麵就會消失,直到反複確認沒有看錯,懸在心裡的石頭才“咚”地一聲落了地,緊繃的肩膀也終於放鬆下來,甚至忍不住輕輕舒了口氣,胸口那股憋了許久的沉悶感,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還好,小雨也在這個群裡。
雖然時間線因為自己的乾預提前了,雖然和小雨相遇的關鍵節點被徹底打亂了,但至少,他和小雨的“交集”沒有消失,他們依然能在同一個空間裡,共享同一段時光。
許鑫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劃過那個抱著星星的兔子頭像,冰涼的屏幕仿佛也染上了一絲暖意,心裡悄悄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絲新的期待——這一世,他不會再碌碌無為,不會再讓忙碌淹沒陪伴,或許他們的故事,會有一個不一樣的開始,或許他能更早讀懂“yyyy”裡的心意,能讓“xyyyy”的甜蜜延續更久。
指尖在“添加好友”的按鈕上方停頓了許久,許鑫還是忍住了直接發消息的衝動。
他想起上一世,兩人是因為小雨在群裡聊起自己生病休學一年,病好後在家閒著無聊,總愛背著包到處旅遊,才慢慢熟絡起來的。
那時候的他,因為家境普通,連省都沒出過幾次,隻能隔著屏幕聽小雨講大理的風、麗江的雪、三亞的海,小雨還熱情地把自己拍的照片發給他,照片裡的她笑得眉眼彎彎,身後是他從未見過的風景。
他也記得,後來偶然得知小雨家條件極好——家裡做著大規模的生意,二叔還是zf領導時,心裡湧起的那陣自卑。
隻是那時候的他,還沒意識到,真正讓感情破裂的,不是家境差距,而是自己後來的碌碌無為:是畢業後那份看不到希望的工作,是微薄到無法支撐生活的薪水,是一次次因“忙碌”缺席的陪伴,是讓小雨在期待中逐漸失望的未來。
這些回憶像警鐘,讓許鑫瞬間冷靜下來。
不行,不能急。這一世,他要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小雨麵前——不再是那個連旅行都不敢想的窮小子,不再是那個讓她看不到未來的庸碌之人,更不會再讓陪伴成為奢侈品。
他要先把事業做起來,讓事業步入正軌、做出成績,掙得足夠的底氣,也留出陪伴的時間。
等一切穩定了,再慢慢靠近她,或許這一次,他能主動問出“yyyy”的含義,能親手陪她把昵稱改成“xyyyy”,能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一步一步,穩穩地走,絕不再留下任何遺憾。
許鑫收起手機,抬頭看向宿舍裡的景象:
大劉正趴在床上,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手指不停滑動著——原來他正翻著群裡女生的企鵝空間照片,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小白在群裡發了個搞笑表情包,引來好幾個人回複;老周則靠在椅子上,和群裡的老同學聊得火熱。
他深吸一口氣,也拿起手機,在群裡發了個簡單的“大家好,我是許鑫,老周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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