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言發酵之際,蘇清歡收到了一份意外的請柬——來自長公主蕭華的賞花宴邀請。
長公主是女帝的姑姑,地位尊崇,且與清河崔氏關係密切。她的賞花宴,是京城頂級貴婦圈的社交盛會,受邀者非富即貴。
蘇清歡接到請柬,心中警鈴大作。這絕非簡單的賞花,更像是一場“鴻門宴”。
她不得不去。
賞花宴設在長公主的彆院,姹紫嫣紅,香風鬢影,一派奢華景象。蘇清歡一身禦醫官服,在一眾華服美婦中顯得格格不入。
她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目光。好奇、打量、不屑、嫉妒……各種視線交織而來。
長公主坐在主位,笑容和煦:“蘇禦醫來了,快請坐。你如今可是京城的大功臣,本宮早就想見見了。”
蘇清歡恭敬行禮:“殿下過譽,臣愧不敢當。”
宴會開始,絲竹悅耳,觥籌交錯。貴婦們聊著首飾、衣裳、各家趣聞,看似和諧,卻總有人不經意地將話題引向蘇清歡。
“蘇禦醫這般年輕有為,不知師承何方高人呐?”一位夫人貌似好奇地問。
“聽說那種痘之術,竟是從牛身上取物?想想真是……嘖嘖。”另一位用團扇掩麵,語氣輕蔑。
“蘇禦醫終日與傷病為伍,真是辛苦了。隻是女兒家,終究還是尋個好歸宿要緊。”有人“好心”勸誡。
言語間夾槍帶棒,充滿了優越感和對“醫者”身份的輕視。
蘇清歡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回答得滴水不漏:“臣之醫術,乃家母所傳偏方,結合自身揣摩,僥幸有成。種痘之法雖奇,然能活人無數,便是善法。至於歸宿,臣隻想儘心醫術,報效陛下,暫無他念。”
她不卑不亢的態度,讓一些人為之側目。
長公主一直靜靜聽著,此時才緩緩開口:“蘇禦醫心誌高潔,令人敬佩。隻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京城水深,蘇禦醫才華橫溢,更需謹言慎行,方得長久。”
這話似是提醒,實是警告。
就在這時,一名侍女匆匆走來,在長公主耳邊低語幾句。
長公主臉色微變,對眾人道:“諸位慢用,本宮有些小事,去去就來。”
她離席後,宴會氣氛更加微妙。
忽然,鄰座一位年輕貴女突然臉色發白,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竟似要暈厥過去!
“哎呀!徐小姐這是怎麼了?”
“快傳太醫!”
現場一陣慌亂。徐小姐是吏部尚書的千金,若在宴會上出事,非同小可。
蘇清歡立刻起身:“讓我看看。”
她上前檢查,發現徐小姐是哮喘急性發作古代稱為喘鳴),可能因花粉或情緒激動誘發。
“散開!保持通風!”她冷靜下令,同時扶徐小姐坐直,快速從隨身攜帶的針囊中取出銀針,取穴定喘、肺俞、天突等,運針如飛。
同時,她讓人取來溫水,暗中從空間取出一小截平喘的氨茶堿碾碎溶於水),小心喂徐小姐服下。
針藥並用,很快,徐小姐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臉色也恢複了紅潤。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徐小姐緩過氣來,虛弱地道謝:“多……多謝蘇禦醫。”
這時,長公主也聞訊趕回,看到這一幕,眼神深邃:“蘇禦醫果然妙手回春。”
經此一事,宴會上針對蘇清歡的明槍暗箭暫時消失了。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哪天不需要神醫救命。
但蘇清歡深知,這暫時的平靜之下,暗流愈發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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