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蘇宇感受著眾人投來的目光,露出沉思。
輿論問題,最是難處理。
其中最差的方法,就是自證清白。
可一旦陷入自證環節,對方就會提出無數問題,根本無法解釋完全。
他若言許若璃是因為底蘊深厚,無法築基。
那對方又會讓他拿出證據,又如何證明許若璃底蘊深厚?
反反複複,沒完沒了。
而人非聖賢,孰能不過。
你不管怎麼解釋,總會有把柄,被對方找到。
到了那時,想洗白都不行。
而第二項選擇,就是迫於輿論壓力,選擇退而求其次。
讓許若璃去地級區域修煉,=突破築基。
但這樣做也有問題。
一旦許若璃去了地級區域,外界就會默認是許若璃錯了。
畢竟你要是對的,為何要主動離開?
同時,這番變動,也會讓許若璃修行進度受到影響。
蘇宇作為其師尊,不可能讓許若璃承受這等委屈。
所以如今,隻有一項選擇。
“我願為許若璃立下軍令狀!”
話語擲地有聲,回蕩在大殿之內。
血冥和四位統領聞之,臉色驟變。
軍令狀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旦失敗,輕者修為被廢,重者身死道消。
哪怕是宗主,也不能改變這一規矩。
故而曆來隻有到了生死邊緣的人,才會主動立下軍令狀。
“蘇宇,你以前都挺謹慎的,怎麼現在這麼冒失?”
“軍令狀可不是鬨著玩的?”
“趕緊另想辦法!”
血冥急切開口。
蘇宇則是搖頭。
“為今之計,除了我立軍令狀強保許若璃,你覺得還有何種辦法?”
血冥聞言,剛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卻停了下來。
他身居高位,很清楚這輿論帶來的影響。
解決之法,就兩種。
要麼讓許若璃離開天級區域,避過這風頭。
要麼強行堵住輿論缺口。
但選擇後者,無疑會誕生很多不確定因素。
因為許若璃的事,目前宗門給不出一個完美答複。
她待在修羅宮天級區域修煉,卻無法短時間內突破築基,這是事實。
一旦解釋,那就要麵對數之不儘的問題。
宗門不可能處處解釋。
“蘇宇,總歸還是有彆的辦法的,不用立軍令狀,這實在太過冒險。”
血冥想了想開口。
蘇宇覺得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要不血冥殿主幫我立軍令狀吧!”
“我來立的確太危險了。”
“而你就算錯了,有功勳在身,也能免死。”
此話一出,直接把血冥脖子都氣粗了。
他立個毛的狀。
“許若璃又不是我徒弟,我立個什麼狀?”
蘇宇聞言點頭。
“沒錯,我立軍令狀正因為許若璃是我徒弟,而我這個做師尊的,需要為她撐起一片天。”
“而且我相信,她必定會突破築基。”
“所以才開口立軍令狀!”
“隻有我立軍令狀,才能堵住那些閒言碎語,才能讓修羅營將士放下心中的質疑。”
話音陣陣,血冥沉默片刻點頭,不再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