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鐘可可麵色一僵。
這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真是糟心啊!
但也沒辦法,誰叫這是為了徒弟呢?
鐘可可和其餘兩位殿主對視一眼,皆是無奈歎息。
時間悠悠,一群人緊趕慢趕,在中午時分,抵達了隕落城城門口。
而此刻的隕落城,也因為昨晚的城鐘敲響,而掀起驚濤駭浪。
下層修士不明白原因,各種猜測。
有人說是妖獸入侵,也有人說是邪修現身,理由千奇百怪,層出不窮。
而城主張天磊則是叫上了幾個幫派的掌舵人,在城主府開展會議。
討論這個意外冒出的,強的可怕的小丫頭,出自何門何派。
一番猜測,再加上在場中人有魔天宗和金山宗,故將這兩宗排除在外。
最後鎖定在閒雲宗身上。
“看來,此子很可能是閒雲宗弟子。”
隨著有人斷定開口。
隕仙幫的大當家則是持懷疑態度。
“她的天資和實力,的確和閒雲宗那群頂尖弟子相似,可我好奇的是,閒雲宗不是一向隱忍嗎?幾乎從未參與諸多宗門之間的利益較量。”
“怎麼現在,他們突然要冒頭了?還是拿我隕仙幫開刀?”
在他看來,這場戲演的未免太假了點。
首先是那名突然冒出的築基丫頭,實力和天資,毫不掩飾,幾乎明晃晃告訴其他人,她是閒雲宗弟子。
而他隕仙幫背後,乃是魔天宗。
此次運送的貴重貨物,也是魔天宗高層委托。
再加上以前閒雲宗都不插手此類之事。
故推斷,這很可能是魔天宗敵對勢力故意演的一出戲,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隱忍的閒雲宗。
且這幕後的操縱手,極有可能是與魔天宗有著利益糾紛的金山宗。
眼下,隨著隕仙幫大當家開口,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丹器幫幫主。
後者乃是金山宗在隕落城的話事人,掌管著法器和丹藥販賣途徑。
他見眾人望著自己,當即站出來擺手道。
“諸位,你們要相信我丹器幫,我們幾個幫派,共同進退。”
“我豈會乾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說到這,他連忙看向隕仙幫的大當家,焦急開口。
“大當家,我你還不了解嗎?”
“我這人就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豈會亂給自己加戲?”
“要真是我打劫你的送貨隊,我這不是找死嗎?”
大當家聞言,心裡的確認同此話。
這丹器幫幫主雖然是金山宗的人,但胸無大誌,隻想著經商過日子,做事也不太冒進。
此事的確不像他的作風。
不過。
“你沒出手,不代表金山宗沒有出手。”
此事無論是誰出手,都已不重要,貨既然丟了,那就需要一個理由送給上麵的人。
不然就是他隕仙幫遭受處罰。
魔天宗有過明文規定,如非必要,儘量少招惹閒雲宗這頭沉睡的猛虎。
所以他也隻能將鍋扣在金山宗頭上。
反正兩宗矛盾積攢久矣,做出這事,在正常不過。
一旁的丹器幫幫主見狀,隻得無奈歎息。
城主張天磊拍了拍手,看向眾人開口道。
“不管是誰動了隕仙幫的貨,是金山宗的,還是春園的,亦或者是魔天宗自己人搞的鬼,我張天磊都把話放在這。”
“要是我下次見到她,我定要讓她屍骨無存。”
說話間,張天磊拿出鏡子,雙眸中帶著火氣。
原本他那俊朗的麵龐,現在多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無論他如何修複,這道疤痕上殘餘的恐怖力量,都在侵蝕著血肉,讓他無法將之修複。
這道疤痕,雖然對他戰力影響不大,可更像是一道恥辱,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