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陸聯邦,山城航空工業專科學校。2989年,春。
一場突如其來的、如狂風暴雨般席卷整個校園的巨大輿論風暴,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近乎“碾壓”一切的、完全不講道理的方式,在瞬間煙消雲散了。
而那篇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發表在兩大頂級核心期刊上的論文,宛如一顆威力驚人的超高當量“降維打擊”武器,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所有的質疑、嫉妒、以及那些惡意的揣測,統統炸得灰飛煙滅,甚至連一絲殘骸都沒有留下。
付華飛,這個名字,再一次,被推上了那高高在上、令人仰望的神壇。然而,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膽敢用“巫術”和“騙子”這樣愚不可及的詞彙去形容他了。
他成為了,一個活著的“傳奇”。一個行走的“教科書”。一個所有,學弟學妹們在提到時都需要用一種近乎“朝聖”般的、仰望的姿態去談論的、神一般的“存在”。付華飛依舊低調地穿梭在校園裡,哪怕周圍投來的目光滿是敬畏與崇拜。他知道,這些虛名不過是過眼雲煙,真正重要的是在航空工業領域不斷探索。
他走在路上,那可是回頭率爆表啊,周圍的目光那叫一個熾熱,滿滿的都是崇拜和愛慕呢。
甚至啊,還有些大膽的女同學,紅著臉把那散發著青春氣息的、粉紅色的信箋,塞到他手裡。嘿,他可牛了,居然還有個由他的“鐵杆粉絲”自發成立的“後援會”呢。他們專門給他建了個“bbs版塊”,在上麵分享他的各種“傳說”,分析他那篇跟“天書”一樣的論文,甚至還給他創作了充滿幻想色彩的“同人小說”。
哇塞,他簡直就擁有了一個年輕人所能夢想的一切——聲名、地位、榮耀,還有那手到擒來的、美好的愛情。可是呢,麵對這一切,付華飛卻跟個最冷漠、最無情的“局外人”似的。
他把那些學生會、社團,甚至校方的充滿善意的“專訪”和“報告會”邀請統統拒絕了。那些粉紅色的信箋,他也原封不動、客客氣氣地退了回去。他呀,甚至一次都沒登錄過那個為他而瘋狂的“bbs版塊”呢。
這天,學校邀請了業內著名專家來做講座,付華飛也安靜地坐在角落聆聽。講座結束後,專家提出了一個複雜的航空技術難題,現場無人能答。就在大家沉默時,付華飛緩緩起身,用簡潔而精準的語言給出了解決方案。專家震驚地看著這個低調的學生,詢問他的姓名。付華飛隻是淡淡一笑,並未透露真實姓名。專家越發好奇,決定私下調查。當他得知付華飛就是那篇頂級論文的作者時,更是大為驚歎。而付華飛,在眾人的驚歎聲中,又默默回到自己的世界,繼續專注於研究,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他呀,還是和以前一樣,獨來獨往的。還是穿著那件洗得有點發白的舊衣服。
每天呢,就像個勤勞的小蜜蜂,在宿舍、食堂和那個冷冰冰的、孤零零的3號風洞之間,三點一線地來回穿梭。他呀,用一種超級“不近人情”的、冷酷的“自我隔離”,把自己和這個熱鬨的、到處都是鮮花和掌聲的、浮躁的世界,徹徹底底地隔絕開啦!他這種奇怪的“行為”,讓所有關心他的人,又一次深深地感到迷惑不解。
“付華飛,你到底在想啥呢?”趙建軍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著他“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學校裡有多火啊?
你隻要隨便點點頭,去參加一個商業講座,就能拿到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你為啥要把這些都拒之門外呢?”“是啊,華飛。”連一向隻關心“數據”和“實驗”的何飛,都忍不住勸他,
“你也該稍微放鬆一下啦。你把自己繃得太緊了,就像一根永遠拉滿的弓弦。
我好擔心,有一天你會斷掉哦。”麵對朋友們的關心和不解,付華飛隻是微微一笑,啥都沒解釋。因為呀,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修身”呢。
他,在,用,一種,最笨拙,也,最,有效的方式,來,對抗,那,因為,巨大的成功,而,不可避免地,滋生出的、最可怕的“心魔”——
傲慢,與,浮躁。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所取得的,那點,小小的“成就”,在,那,浩瀚的、充滿了,未知的“宇宙戰場”麵前,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多麼的,不值一提。
他,更,清楚,那,隱藏在,黑暗深處的、冰冷的“鏡片”,從未,離開過。
他,就像一個,行走在,萬丈懸崖的、最細的鋼絲之上的、孤獨的“雜技演員”。他的,腳下,是,萬劫不複的深淵。他,沒有任何,資格,去,享受,那,來自,觀眾的、廉價的掌聲。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絕對的,專注。絕對的,冷靜。絕對的,謙卑。
他,必須,用,最嚴格的、近乎“苦行僧”般的“生活紀律”,來,為自己,那顆,因為,外界的“捧殺”,而,變得,有些,飄飄然的、危險的“心”,重新,打下,一個,最堅實的、最穩固的“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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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儒家,所說的,“慎獨”。
一種,在,無人監督時,依舊,能,堅守本心,不放縱,不逾矩的、強大的、內在的“修為”。
而,付華飛,將這種,古老的、充滿了,東方智慧的“修為”,落在了,兩件,最簡單的、最具體的、日常的,行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