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驢就驢皮有點用啊,我還以為驢鞭真能補呢!”
另一個笑著接話:“多虧大當家說清楚,不然咱們還真信了劉郎中的話,瞎吃一通!”
鐘擎瞪了劉郎中一眼:
“以後彆瞎傳這些沒譜的說法,治病得看實際管用不管用,不是聽著玄乎就覺得厲害。
真有人不舒服,要麼找你正經看診,要麼咱們想實在法子,彆拿這些沒用的東西折騰人!”
劉郎中趕緊點頭:“大當家說得對,我以後再也不瞎咧咧了,隻撿實在的來!”
鐘擎這才滿意,指著驢皮對他說:
“驢皮你拿去熬膠可以,但彆指望它治百病,熬好了給營裡氣血虛的老人孩子補補就行。
其他的驢骨、驢蹄子,該扔的扔,該煮肉的煮肉,彆浪費,也彆瞎用!”
“哎!好嘞!”劉郎中這下乾勁又上來了,趕緊招呼女徒弟過來,小心翼翼地收拾驢皮,生怕弄破了。
雖然沒之前想的那麼神,但好歹也是能補氣血的東西,不能浪費。
芒嘎在旁邊看得直樂:
“還是大當家懂行,不然這老小子還得在這瞎琢磨半天!
咱們趕緊卸驢,晚上的全驢宴還等著呢!”
鐘擎笑著點頭,看著眼前忙碌的人群,心裡想著:
得慢慢把這些現代的常識教給大家,不然光靠老說法,遲早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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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草原上過日子,實在比啥都重要。
鐘擎看著戰士們兩人一組抬著野驢往夥房走,驢屍沉重的分量讓戰士們腳步都有些發沉。
他眉頭微微皺起,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憐惜。
剛才還在草原上撒歡奔跑的野驢群,這會兒卻成了待宰的獵物,
好好一個族群,就這麼被王孤狼和齊二川帶人設了包圍圈,十七頭鮮活的生命說沒就沒了。
“造孽啊……”他低聲嘀咕了一句。
雖說天啟年間的草原上,野生動物族群還很龐大,野驢、黃羊隨處可見,
可要是輝騰軍都像今天這樣,見著獵物就往死裡捕,不懂得留餘地,
過個三五年,這片草原上怕是再也見不到這些生靈的影子了。
到時候草原生態被破壞,受苦的還是靠草原吃飯的人。
“看來保護這些野物,得從現在就抓起。”
鐘擎心裡打定主意,回頭就去找機會把所有人聚起來,
好好講講可持續捕獵的道理,不能再這麼盲目獵殺了。
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王孤狼正跟幾個戰士吹噓剛才追驢多威風,
齊二川則摸著腰間的大黑星,得意地說“還是這家夥管用,一開槍驢就跑不了”,兩人臉上都掛著邀功的笑。
鐘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幾步走過去,瞪著他倆,怒氣衝衝的指著二人:
“你們兩個孽!還有你們各自的手下,都給老子過來,跟老子走!”
說完,他也不解釋去哪、乾啥,率先轉身朝著拖車相反的方向。
營地邊緣的空草地走去,根本就不給二人詢問的機會。
王孤狼和齊二川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渾身一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慌亂。
“壞菜了!”齊二川小聲嘀咕,拉了拉王孤狼的袖子,
“大當家這是要找後賬啊!肯定是嫌咱們殺太多驢了!”
王孤狼也沒了剛才的威風,撓了撓頭,眼神往旁邊的芒嘎飄去,滿是求助的意味。
芒嘎在營裡說話最有分量,要是能幫著說兩句,說不定大當家能消氣。
可芒嘎隻是攤了攤手,給了他倆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還悄悄遞了個“趕緊跟上去認錯”的眼神。
他剛才也聽見鐘擎嘀咕“造孽”,知道這事勸不了,隻能讓他倆自己去挨訓。
兩人沒辦法,隻能苦著臉,各自招呼手下:“都彆愣著了,跟大當家走!”
戰士們也看出氣氛不對,剛才還熱熱鬨鬨的,這會兒都耷拉著腦袋,
跟在王孤狼和齊二川身後,一步一挪地朝著鐘擎的方向走去,
活像一群等著挨罰的學生,連大氣都不敢喘。
營地邊緣的風刮過,帶著點涼意,更讓這隊人的心情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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