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雪娘和李翠花兩個人在廚房裡發生了什麼?畢竟在屋子裡的人,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但是從兩人做好飯之後,李翠花一臉委屈的樣子,以及李雪娘的滿臉笑意,怎麼看,兩人都不像是沒有事兒發生。
儘管這樣,夏老太和夏老頭兩個人沒有開口說話,其他人自然是不好過問。順順利利的吃完了飯之後。夏老太對著夏青山說道:“青山啊,一會兒你和翠花還是去那邊住著,明天我跟你爹過去看看,看看那邊還缺點兒啥。”
說完之後,夏老太沒有給夏青山反駁的機會,就催促著兩人趕緊離開了。李雪娘看著夏青山和李翠花離開的身影,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是又沒辦法發作,隻能在心裡無能狂怒。
早上,夏青山一早就過來接了夏天,帶著夏天去醫館複查。而夏老太和夏老頭則是一起去村裡的老房子那裡。
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後,李雪娘推開了夏至的房門。正在看書的夏至,聽到了聲音,抬頭看去,就看到李雪娘走了進來。
“娘,有什麼事嗎?”夏至輕飄飄的問道。
“至兒,你昨天為什麼不幫娘說話?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你娘被他們欺負嗎?”李雪娘一臉氣憤的質問夏至。
“娘,你瞎想什麼呢?那天我沒有幫著你說話嗎?”夏至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也就那天幫我說了幾句話,可是,你阿奶不還是給你爹納了那個狐狸精進來嗎?昨天,你阿奶說讓她跟著你們去府城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拒絕?”李雪娘繼續質問夏至。
夏至看著李雪娘,嘴裡說道:“娘,你先彆著急,你聽我說。你覺得我就算拒絕有用嗎?”
“怎麼沒用,現在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說話,你阿爺和阿奶會聽的。”李雪娘一臉激動的說道。
“娘,你想多了。誠然如你所說,我現在是全家的希望,但是,你要清楚,現在的我,還沒有話語權。我現在之所以能上學,是因為有家裡的供養。在我沒有成功的當上官之前,是我需要依靠家裡,而不是家裡需要依靠我。”說到這裡之後,夏至頓了頓,看了一下李雪娘的反應之後,繼續說道。
“所以,現在你彆認為我在家裡能有多大的分量。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讀書,今早科考。而不是因為自己在讀書,就覺得自己在家裡多麼重要。更彆說,現在阿奶已經給爹又找了一個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出生,我就不是唯一的了。”
“我之前因為你的事情,反駁阿奶,已經惹得她不開心了,現在我要是再繼續因為這件事,去招惹阿奶,阿奶一氣之下,放棄了我,你說我該怎麼辦?阿奶真的要做一件事的時候,就連阿爺都攔不住她,更何況是我呢!”夏至這樣說完之後,默默地看著李雪娘。
李雪娘心裡知道,夏至這樣做,對他才是最有利的,但是,心裡就是不舒服。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說夏至隻為了他自己?李雪娘自己都覺得夏至這樣做是對的了,還說什麼。
“娘,你放心,我知道,在這個家裡,隻有你是無條件的跟我站在一起的,相信兒子,等兒子高中之後,在這個家裡,沒有人能在欺負你。”夏至這話說完,李雪娘才忽然想明白,自己現在能抓住的就隻有自己這個兒子,隻要夏至學成歸來之後,自己才算是真的熬出頭了。
想明白之後,李雪娘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畢竟夏至當下跟她說的很清楚,這件事基本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所以,自己隻能先在家裡待著了。待了一會兒之後,夏至說道自己要讀書了,李雪娘這才出去了。
而房間內的夏至,拿起了一本書,靜靜的看了起來。
另一邊,夏青山帶著夏天駕著牛車往縣城趕去。到了縣城之後,先是在城門附近放好了牛車之後,帶著夏天往張大夫醫館走去。到了之後,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張大夫之後,跟張大夫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夏天醒來之後的表現。張大夫這才給夏天開始診脈了。
半晌之後,張大夫皺著眉頭,手從夏天的手腕上麵離開了。對著夏青山說道:“根據你說的,以及夏天的脈象來看,夏天多半是因為腦中的淤血,這才舊病複發了。他的脈象顯示,夏天的腦袋裡麵有兩處淤堵,大概是因為這個。”
“能不能想辦法治好?”夏青山焦急的問道。
“不好說,腦袋裡的淤血,隻能聽天由命。老夫也是無能為力。”
聽到張大夫這樣說之後,夏青山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頓時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廢。看到夏青山這個樣子,張大夫有些不忍,說道:“看開點兒,也許等他再長大一些,那些淤血就會消失了呢!”
“希望這樣吧!”夏青山說完之後,就要牽著夏天往外走去,而夏天也呆呆傻傻的跟著夏青山。
“對了,青山,你娘的病情要是一段時間之後,我這裡還沒有斑鳩的話,你可以去府城試試?”張大夫對著夏青山的背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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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老天保佑,我們已經弄到了剩下的斑鳩了,這也算上天眷顧了。”夏青山聽到張大夫提及這個,還是如實說道。
“不知怎麼弄到的?要是有多餘的,我這裡可以回收。”張大夫聽到夏青山說他們已經弄到了斑鳩,自然忍不住問道。
夏青山苦笑一聲,對著張大夫解釋道:“斑鳩是夏天弄來的,要不是因為要弄斑鳩,夏天也不會成這個樣子。”
“哎,也不枉這孩子的一片孝心,就是苦了這孩子了。”張大夫聞言,歎了口氣。
等到夏青山帶著夏天走出了醫館之後,在夏青山沒有注意到的角度,夏天扭頭看了看醫館,就跟著夏青山走了。
等到夏青山帶著夏天回到了家中之後,夏老頭和夏老太以及李翠花都也回到了這裡。看到夏青山帶著夏天回來了,夏老頭和夏老太焦急的走上前來。連忙問道:“怎麼樣,大夫怎麼說的?”
“大夫說,夏天腦袋裡有淤血,能不能好,隻能聽天由命了。”夏青山這樣說道。
聽到夏青山這樣說之後,夏老頭和夏老太的雙眼被失望所覆蓋。夏青山隻以為是老兩口擔心夏天的病情,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