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來到了麥收季節。除了夏老頭一家之外,其餘的村民們都在自家地裡熱火朝天的忙著收麥。而夏老頭看著自家還泛著青色的麥子,除了著急之外,彆無他法。但好在,自家麥穗比其餘人家的麥穗大了許多,這也是為數不多讓夏老頭欣慰的地方了。
偶爾碰到了其他正在地裡忙活的村民,夏老頭難免被人調侃兩句。但夏老頭隻是一句輕飄飄的“勞資比你們多收多少麥子,晚一段時間時間怎麼了。”被夏老頭這樣一說,其他人頓時啞口無言。
無他,隻因為夏老頭說的是事實,得益於這幾年地裡的牲畜肥不斷,雖然收成的時候要比其他人晚上那麼十天半個月,但是,夏老頭他們家的收成,的確是比其他人家多了很多。
即便是心裡有譜,但是夏老頭還是改不了自己小心眼的這個毛病,因此,隻要是到了收麥的時候,夏老頭就是一天八百遍的往地裡走。
終於,在其他村民把麥子收到了曬場,再從曬場收到了家裡之後,夏老頭家裡的麥子終於是變得金黃。這天一早,因為心裡牽掛著麥子的夏老頭,早早的就把李雪娘還有夏老太給叫醒。著急忙慌的吃了早飯之後,拿著工具,就直奔地裡而去。
經過了兩天的忙碌之後,除了村尾的四畝地之外,其餘的地都被收完了。就這八畝地,就已經讓兩年沒有乾過農活的夏老頭和夏老太以及十幾年沒有乾過農活的李雪娘苦不堪言了。
想到還有剩下的地裡麵的麥子,幾人內心都是抗拒的,但是,那些麥子都是錢啊!想到這裡,夏老頭幾人在第二天,不得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繼續前往村尾的地裡,開始收麥。
當太陽來到了正頭頂的時候,夏老頭他們彎著腰還在地裡收麥,這時,從遠處匆忙的跑來了一個人,一邊跑一邊喊著:“大江叔,青山哥他們回來了。”
因為距離比較遠,再加上夏老頭現在比較累,所以對於來人的話沒有聽的很清楚,直到來人來到了近前之後,氣喘籲籲的對著滿頭大汗的夏老頭說道:“大江叔,青山哥他們回來了,現在在村口往回走呢,你們趕緊回去吧!”
聽聞此言,夏老頭頓時把農具往地上一扔,跟走到了近前的夏老太說了幾句之後,兩個人急忙招呼了李雪娘,帶上了在地頭玩的夏天,就往家的方向走去。隻是走了幾步,夏老頭去而複返的把被自己丟在地上的農具撿起,這才重新往家裡走去。
到了家裡之後,夏老頭和夏老太先是把夏天放到了房間裡麵,這才著急忙慌的洗去了臉上的汗水和汙漬,收拾完畢之後,這才走出了家門,在門口等著夏青山他們的歸來。
而李雪娘要忙活的可就多了,到了家裡之後,先是把自己的手和臉清洗乾淨,然後端了一盆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梳洗打扮之後,這才從櫃子裡麵拿出了自己認為最好的衣服穿上,拿出自己很長時間沒用過的胭脂水粉,給自己梳妝打扮了一番之後,這才在夏老頭他們的催促聲中,走出了房間。
夏老頭幾人在院門口焦急的等著,來回的踱步彰顯了內心的激動,但是,預想之中的身影並沒有出現,而是出現了被村民擁簇著的馬車。夏老頭等人向著馬車看去,這才發現,竟然是夏青山在駕駛著馬車。
接著,在夏老頭幾人震驚的眼神中,馬車就這樣水靈靈的停到了幾人麵前。
夏青山停好馬車之後,跳下馬車,沒有急著跟夏老頭幾人說話,而是掀開了門簾,夏至那矯健的身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李雪娘激動的就要上前,卻沒想到,夏至看都沒有看李雪娘,而是對著掀開的門簾伸出了手,一隻手伸出,搭到了夏至的手上之後,接著李翠花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爹,娘,我們回來了。”李翠花對著夏老頭兩人這樣說道。
可是夏老頭他們兩個的注意力沒有在李翠花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李翠花另外一隻手裡抱著的孩子上麵。
夏老太一個上前,從李翠花手裡接過了孩子,臉上綻放出笑容,嘴裡說著:“哎呦,我的乖孫啊!”夏老頭同樣是喜笑顏開,嘴角咧到了耳朵。
一旁站立著的李雪娘,看到了一年沒見的李翠花穿著綾羅製成的衣服,用著自己未曾見過的首飾,順勢看去,夏至和夏青山身上的布料和李翠花身上的衣物材質一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粗製衣服。仿佛他們幾個才是一家人一樣。
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敢上前。夏青山注意到了李雪娘的異樣,輕咳一聲之後,走上前來,對著李雪娘說道:“雪娘,我回來了。”夏至也連忙跟上。
兩人的慰問一到,李雪娘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變得喜笑顏開。
圍觀的人,見到夏青山他們剛剛到家,也不好打擾,隻能紛紛說了幾句客套哈之後,就離開了這裡,隻是有的人看向夏青山他們一行人回來穿的衣服,以及駕駛的馬車。眼神裡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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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眾人離開之後,夏青山讓幾人先進去,自己去後院放置一下馬車。
再次回到中屋之後,夏老頭兩人抱著孩子稀罕個沒夠,直到孩子哇哇哭起來之後,李翠花這才站起身來,在夏老頭兩人依依不舍的眼神裡麵,接過了孩子,去裡屋給孩子喂奶去了。
等到李翠花走了之後,夏青山給夏至使了一個眼神,夏至立馬心領神會的起身向外走去,沒一會兒,夏至的身影就再次返回,再次返回的夏至手裡多了一個包袱。
進屋之後,夏至打開包袱,夏青山說道:“爹,娘,雪娘,這是翠花給你們帶的禮物,你們看看喜不喜歡。”
夏青山這樣說完之後,夏老頭和夏老太就直勾勾的看向了打開的包袱。就連心裡不願的李雪娘也是看向了包袱,隻是一眼,眼睛就挪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