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望著木子純崩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他要的,就是父女反目的戲碼。
若能引導木子純懷疑車禍是其父親木子雄所為,等她走投無路時,自己再出麵“拯救”,既能將她牢牢掌控,又能在木子雄麵前賣個人情,屆時父女通吃,何樂而不為?
“沈夜哥,你笑得好奸詐。”
淩薇勾了勾他的手心,仰著小臉,眼底滿是狡黠。
沈夜含著棒棒糖,聲音含糊:“這叫睿智,懂嗎?”
“現在去哪兒啊?你要去我家做做嗎?”淩薇眨巴眨巴眼睛道。
上次她請沈夜吃了人體宴。
沈夜也請她吃了人體。
讓雙方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就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膜了。
沈夜搖搖頭:“不了,送你回家後,我得回去休息,今天累壞了。”他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沒功夫陪小姑娘玩。
淩薇撇撇嘴,意興闌珊——她對大人之間的“遊戲”可是滿心期待,可惜沈夜就是不接招。
另一邊,葉宏文被緊急趕來的療傷修士送往醫館搶救,最終卻還是沒能救活。
木子純傷心欲絕,心如死灰,沈夜的話在她腦海中反複回蕩:這場車禍,真的是巧合嗎?
當信任的種子一旦破裂,真相便不再重要。
木子純帶著滿腔悲憤衝回家,紅著眼質問父親:
“爸,宏文哥死了,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一整天不回家,剛進門就對我興師問罪?”
木子雄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指尖的靈力煙卷燃著火星。
他白天的確安排了人除掉葉宏文,卻沒想到動作這麼快,還沒來得及向他彙報。
“我隻問你,是不是!”
木子純倔強地盯著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這裡沒有外人,你告訴我實話!”
“純子,怎麼能這麼跟你爸說話?”
木夫人皺著眉,試圖打圓場。
“媽,你彆管!”
木子純眼神堅定,“爸,你快說!”
“你放肆!”
木子雄被她的態度激怒,猛地拍案而起,指著她厲聲嗬斥:
“是又怎麼樣?你要去仙盟檢舉我?要讓我給那個廢物償命?”
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竟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他,木子雄越發覺得葉宏文死不足惜。
都是這個男人,把他乖巧懂事的女兒變成了這樣。
“爸,真的是你……”
木子純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搖著頭,緩緩後退:
“宏文哥做錯了什麼?連沈夜都沒殺他,你為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
心愛的男人被親生父親所殺,她隻覺得天旋地轉,世界都崩塌了。
“為什麼?”
木子雄黑著臉,語氣激動: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他,你跟我反目,為了他,你不惜得罪沈夜!他利用你對付沈夜,隻為自己的前途,你卻被蒙在鼓裡!”
在他看來,葉宏文根本不是為了什麼正義,隻是單純的野心作祟。
“他沒有!”
木子純大聲辯解,淚水終於忍不住滾落,哽咽道:
“是你們心思肮臟,才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壞!”
“我心思肮臟?”
木子雄怒極反笑,一腳踹在茶幾上,茶具碎裂一地:
“你現在就可以去檢舉我!我倒要看看,仙盟誰敢查我這個地檢次長!”
“我不會去,但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父親!”
木子純紅著眼,丟下這句話,轉身就往外跑:
“你給我的一切,我都還給你!”
“純子!”
木夫人起身想追,卻被木子雄喝住:
“讓她滾!走出這個門,就彆再回來了!”
木子純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狠下心,摔門而去。
“哐”的一聲巨響,震得屋內一片死寂。
木子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急促地喘息著,捂著胸口說道: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隻有這一個女兒,太慣著她了!哪家的女兒,敢這麼跟父親說話!”
“好了,彆氣了,小心傷了身子。”木子夫人連忙上前安撫。
木子雄伸出手:“把傳訊玉符給我。”
他接過玉符,當著妻子的麵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冰冷:
“人死了,為什麼不向我彙報?”
“啊?次長,我還沒收到消息啊!您稍等,我立刻去問!”
電話那頭的人連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