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捏著傳訊玉簡,指尖泛著幽藍靈紋,目光如刀般剜過石鬆蒼白的臉。鎮魔司靈獄中,玄鐵鑄就的審訊椅上,石鬆被鎖靈鏈捆得動彈不得,胸前衣襟浸透冷汗,映出內裡貼身的玄冰蠶絲衣——這是野雄送他的保命靈器,此刻卻成了催命符。
“石鬆,你該知道,這鎖靈鏈專克魔修。”沈夜抬手輕彈鏈身,嗡鳴中泛起淡金色佛光,“你每次分發噬魂散時,掌心都會浮現的魔紋,現在是不是像被火灼一樣疼?”
石鬆渾身一顫,額頭青筋暴起。他確實感到掌心魔紋在灼燒,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啃噬血肉。這鎖靈鏈是鎮魔司特製,專門克製魔修體內的魔種,哪怕他隻是被種下一絲魔種,也疼得幾乎暈厥。
“沈大人……”石鬆咬著牙,聲音沙啞,“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沈夜冷笑一聲,轉身從案幾上拿起一枚靈訊水晶球,注入靈力後,球內浮現出石鬆妻女的影像——他的妻子正在靈田裡采摘靈草,女兒在院子裡追逐一隻靈蝶,“你猜,要是野雄知道你被抓,會先對誰下手?”
石鬆的瞳孔驟然收縮,喉間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吼:“你不能這麼做!她們是無辜的!”
“無辜?”沈夜逼近,玄色袍角掃過地麵,“你用噬魂散毒害的那些修士,他們的妻兒就不無辜?”他抬手一揮,水晶球畫麵切換,出現一名築基修士毒發身亡的場景,“這是城南靈脈的李修士,他兒子才五歲,現在天天跪在鎮魔司門口要爸爸。”
石鬆彆過臉,不敢再看。他知道沈夜說的都是真的,野雄讓他分發的噬魂散,不知害了多少人。可他不敢招供,因為野雄在他體內種下了魔種,一旦泄露秘密,魔種就會爆體而亡。
“你以為野雄會放過你?”沈夜看穿了他的心思,指尖在水晶球上劃出一道血痕,“昨夜在西郊靈航道,那兩個追殺你的魔修,你真以為是野雄派來的?”
石鬆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不是他?那是誰……”
“是我。”沈夜笑得邪魅,“那兩個魔修是我從‘鬼市’雇的死士,專門演這場戲給你看。”他湊近石鬆耳邊,壓低聲音,“你以為野雄會在乎你死活?他現在說不定正在聚靈閣摟著柳娘,商量怎麼吞並你的靈晶礦呢。”
石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想起野雄最近確實在頻繁接觸柳娘,柳娘是聚靈閣的老板娘,豐腴性感,寬大挺翹的臀線在靈裙下若隱若現,野雄每次見她都笑得格外諂媚。
“不可能……”石鬆喃喃自語,“野雄說過,等我完成最後一批噬魂散交易,就送我去海外靈島隱居……”
“海外靈島?”沈夜突然大笑,笑聲震得靈獄四壁嗡嗡作響,“你可知那島上全是野雄豢養的血魔?”他抬手祭出一枚記憶玉簡,注入靈力後,畫麵中出現一座被血霧籠罩的島嶼,無數血魔在啃食修士屍體,“這是三個月前,鎮魔司暗樁傳回的影像。”
石鬆看著畫麵,瞳孔裡映出血魔猙獰的麵容,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劇烈抽搐。他感到體內魔種在沸騰,仿佛要破體而出。
“彆急,這才剛開始。”沈夜抬手掐訣,審訊椅下突然升起一座小型聚靈陣,濃鬱靈氣如潮水般湧入石鬆體內,“我用聚靈陣催發你體內的魔種,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痛苦。”
石鬆的慘叫聲回蕩在靈獄中,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燃燒,皮膚下隱約可見黑色魔紋在遊走。他想咬舌自儘,卻發現牙關被一股靈力死死鎖住。
“說,還是不說?”沈夜的聲音仿佛從九幽傳來,“你還有十息時間,十息後,魔種就會吞噬你的靈根。”
石鬆拚命搖頭,眼淚鼻涕混著血沫淌下。他知道一旦招供,野雄絕不會放過他的妻女,但此刻的痛苦讓他生不如死。
“九……八……”沈夜開始倒數,每數一聲,石鬆體內的魔種就暴動一分。
“我說!”石鬆終於崩潰,“我什麼都說!求你停手……”
沈夜抬手撤去聚靈陣,石鬆瞬間癱軟在椅上,渾身冷汗如雨。他顫抖著開口:“野雄讓我把噬魂散藏在城西靈脈的第三處節點,那裡有座廢棄的靈礦……”
“具體位置。”沈夜冷聲催促,同時對一旁的李青使眼色。李青立刻祭出千紙鶴,紙鶴展翅飛出靈獄,飛往城西靈脈。
“靈礦入口有野雄親自設下的魔紋結界,需要用他的精血才能開啟。”石鬆喘息著,“賬本和靈訊玉簡藏在礦洞深處的玄冰棺裡,上麵刻著所有參與交易的修士名錄……”
話音未落,靈獄外突然傳來劇烈震動。沈夜臉色微變,抬手掐了個靈訣,水晶球中浮現出鎮魔司外的景象——野雄帶著數十名魔修,駕著血色靈舟,正在衝擊鎮魔司的護山大陣。
“沈夜!你敢動石鬆,我就屠了這鎮魔司!”野雄站在船頭,渾身魔氣滔天,背後浮現出三頭六臂的魔相,“你以為用計騙了石鬆,就能扳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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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冷笑一聲,指尖在水晶球上劃出一道裂痕:“野雄,你來得正好。”他轉身看向石鬆,“你剛剛說的話,可都被這靈訊水晶球記錄下來了。”
石鬆驚恐地看著水晶球,裡麵正回放著他招供的全過程,每一個字都泛著金色佛光——這是鎮魔司特製的“鐵證水晶球”,專門用於記錄罪證,一旦形成便無法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