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新津分部的走廊上,靈晶燈的冷光映著沈夜的玄色袍角。他剛從柳娘那趕來,袖口還沾著柳娘做的靈米糕碎屑——早上柳娘抱著他撒嬌時,這娘們故意把糕屑蹭在他身上,說“這樣大人走到哪都想著我”,想到這,沈夜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沈夜!你給我過來!”
蘇凝霜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來,帶著幾分怒意。沈夜推門進去,就看見她坐在靈木桌後,月白靈袍裹著玲瓏身段,童顏上滿是寒霜,胸前飽滿將袍襟撐得鼓鼓的,像兩顆蓄滿靈力的暖玉,手裡還攥著一枚泛著微光的靈訊玉簡。
“蘇主事這麼大火氣,是靈力紊亂了?”沈夜走到桌前,拿起蘇凝霜的靈茶喝了一口,皺眉道,“靈茶太甜,你該少放些靈蜜。”
蘇凝霜猛地拍桌,靈袍下的胸前劇烈起伏:“誰跟你說靈茶!柳娘說的那夥魔修買家,至今沒蹤跡——他們買了噬魂刃和魔紋彈,要是作亂,會害死多少百姓!我們得把他們找出來!”
沈夜靠在椅背上,指尖轉著一枚破魔符,眼神漫不經心:“找他們?新津這麼大,靈脈縱橫,魔修藏在哪都不知道,這不是大海撈針?”他頓了頓,看著蘇凝霜氣紅的童顏,又道,“他們買了法器,肯定要做事,等他們動了手,我們再抓,豈不是更省事?”
“你怎麼能這麼想!”蘇凝霜猛地起身,靈袍下擺掃過地麵,“鎮魔司的職責是護佑百姓,不是等百姓受難了再補救!你……你是不是隻想著立功,根本不在乎彆人的死活?”
沈夜抬眼,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前世當殺手時,他隻在乎任務,不在乎生死,穿越到這仙俠世界,也沒突然變得“聖母”。但他沒直接反駁,反而坐直身子,語氣嚴肅:“蘇主事,你這話就錯了。”
他伸手,將靈訊玉簡拿過來,指尖劃過上麵的靈紋:“新津分部堆積了多少未破的魔修案子?城西靈礦的魔紋偷獵案、城南靈植閣的魔氣汙染案……這些案子都關乎百姓生計,你不管,卻要去查一個毫無線索的‘買家’,這就是你說的‘護佑百姓’?”
“你說我隻想著立功,那你呢?”沈夜的聲音冷了幾分,“抓不到買家,你會覺得失職;可那些被偷獵案害了的靈農、被汙染案苦了的百姓,他們的苦,你怎麼看不見?”
蘇凝霜被問得啞口無言,童顏上的怒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她張了張嘴,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卻被沈夜打斷:“與其浪費靈力找虛無縹緲的買家,不如先把眼前的案子辦好。這才是鎮魔司修士該做的事,不是嗎?”
蘇凝霜低下頭,指尖絞著袍角:“你……你說得對,是我想偏了。”她突然抬頭,童顏泛紅,“那……今晚我們一起去查城西的偷獵案?查完案,我們……我們去聚靈閣找柳娘,一起雙修?我感覺築基初期快穩不住了。”
沈夜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啊——不過查案歸查案,雙修時可彆分心。”
蘇凝霜的臉瞬間紅透,轉身走到窗邊,假裝看外麵的靈脈——她知道沈夜是在忽悠她,可一想到雙修時的溫存,她就忍不住心動。沈夜的陽剛靈力醇厚,每次雙修後,她的境界都會穩固不少,這種“依賴”,早就刻進了骨子裡。
沈夜走出辦公室時,正好撞見下屬林曉原幸子)收拾靈紋袋。林曉穿著淡綠靈袍,臉上帶著幾分落寞,見沈夜過來,連忙躬身行禮:“沈大人。”
“要走了?”沈夜看著她手裡的靈袋,想起這丫頭之前總跟在他身後,問東問西,雖然靈力弱,卻很認真。
林曉點頭,聲音低落:“家裡的靈晶坊需要人打理,我……我不適合當鎮魔司修士。”她頓了頓,又道,“沈大人,謝謝您之前教我用破邪符——我會記住您的。”
沈夜挑眉,才知道這丫頭是靈晶坊的大小姐,之前來鎮魔司,不過是一時興起。他拍了拍她的肩:“回去好好打理家業,以後要是遇到魔修,就捏這枚符。”說著,遞過去一枚高階破邪符。
林曉接過符,眼眶泛紅,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沈夜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刀尖上討生活,像溫晴、柳娘,還有林曉,她們更適合安穩的日子,而他,注定要在正邪之間遊走。
晚上戌時,新津的靈釀坊亮起暖燈。靈釀坊是鎮魔司修士常來的地方,靈酒醇厚,還能借靈脈的靈氣舒緩靈力。沈夜剛進門,就看見周虎坐在靠窗的靈木桌旁,身邊還坐著一個白白胖胖的修士——正是李山原山川一城)。
李山穿著灰布靈紋袍,見沈夜進來,連忙起身躬身,臉上的肥肉顫了顫:“沈大人!久仰大名!您踩擒武烈的畫麵,我在靈訊投影上看了好幾遍,真是威風!”
沈夜坐下,拿起桌上的靈酒,抿了一口:“李脈主客氣了。上次讓你處理黑風堂的事,做得不錯。”
周虎笑著打圓場:“李脈主在神奈川管著靈材運輸,做事乾淨利落——這次找他來,是想讓他幫柳娘的聚靈閣押運靈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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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眼睛一亮,連忙道:“能為柳娘姑娘做事,是我的福分!沈大人放心,我一定把靈材護得好好的,絕不讓魔修碰一根手指頭!”他說著,突然往後縮了縮,雙手伏地磕頭,“求沈大人給我這個機會!我李山發誓,絕不像黑風堂那樣貪心!”
沈夜皺眉,語氣平淡:“我說話的時候,彆打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