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的縛靈室裡，靈紋牆泛著冷白的光，像一層冰殼裹住整個空間。黃原被兩名鎮魔司修士推了進去，灰布靈袍上還沾著靈霧的濕氣，他踉蹌了兩步，抬頭就看見墨風靠在牆角，玄色勁裝下的手攥著條靈鞭——鞭身纏著淡黑魔氣，鞭尖的靈鐵刺泛著寒光。
“換個房間！我不跟他們關一起！”黃原的聲音發顫，凝氣後期的靈力被縛靈室的靈紋壓製得幾乎動彈不得，他看著墨風身後三個虎視眈眈的手下，後背瞬間冒了冷汗。
修士沒理他，“哐當”一聲鎖上縛靈室的門，靈紋鎖扣發出“哢嗒”的輕響，像敲在黃原的心上。
“小子，又見麵了。”墨風走過來，靈鞭在掌心輕輕拍打，魔氣掃過黃原的腳踝，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的眼底滿是狠勁——若不是黃原偷靈晶去賭，他也不會落到被鎮魔司抓的地步。
“我們無冤無仇……”黃原往後退，後背撞在靈紋牆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無冤無仇？”墨風突然提高聲音，靈鞭一甩，“啪”的一聲抽在黃原腳邊的靈玉地磚上，濺起細小的碎片，“你偷石疤的靈晶，斷我的活路，這叫無冤無仇？”
黃原的臉瞬間煞白，還想辯解，墨風已經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說！石疤把靈晶藏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黃原拚命搖頭，靈袍的領口被扯得變形，露出裡麵乾癟的靈袋——裡麵早就沒有靈晶了。
墨風冷笑一聲，將黃原摔在地上，靈鞭再次揚起，這次直接抽在他的胳膊上。淡黑的魔氣順著鞭痕滲入，黃原疼得慘叫起來：“啊！打人了！鎮魔司的人呢！”
縛靈室外的監控室裡，靈晶鏡正映著裡麵的畫麵。蘇凝霜坐在靈木椅上，月白靈袍緊緊裹著她的身段，胸前飽滿將衣料撐出明顯的弧度，童顏上滿是擔憂：“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要是被總司知道……”
沈夜靠在她身邊，玄色袍角掃過她的腿，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腰側：“過分？魔修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總比我們動手審訊乾淨。”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靈晶鏡裡黃原扭曲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說，看他們狗咬狗，不是比聽黃原編瞎話有趣？”
蘇凝霜的臉瞬間紅了，伸手拍開他的手，童顏漲得通紅：“你就不能正經點？黃原要是被打死了，我們怎麼找靈晶？”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靈袍下的胸前隨著動作輕輕起伏，像兩顆蓄滿靈力的暖玉，看得沈夜心神微動。
“他死不了。”沈夜伸手，指尖劃過她的頸側，溫熱的氣息掃得她發癢，“墨風比我們更想知道靈晶的下落——他不會讓黃原死的。”
蘇凝霜沒再說話，隻是將目光重新投向靈晶鏡。裡麵，墨風的手下正按住黃原的手，墨風則抬起腳，靈靴踩在黃原的手指上——靈靴底的靈紋帶著刺骨的寒意，黃原的指關節在靈靴下發出“咯吱”的輕響，鮮血順著靈玉地磚的縫隙往下淌。
“說！靈晶藏在哪！”墨風的聲音透過靈晶鏡傳過來，帶著狠勁，“再不說，我就廢了你的靈脈！”
黃原的眼淚混著血水往下流，他終於撐不住了，聲音嘶啞地喊道：“在……在枯骨礦的三號窖！有靈紋鎖，隻有石疤能打開！”
墨風的眼睛亮了，卻沒停手，反而又踩了黃原的手指一腳：“你倒是早說啊！”他的手下也跟著拳打腳踢，黃原蜷縮在地上，像條喪家之犬。
監控室裡，蘇凝霜皺起眉：“他都招了，墨風怎麼還打？”
“他恨黃原。”沈夜的語氣平淡，伸手將蘇凝霜攬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胸口，“就像你恨有人搶你的靈脈資源一樣——魔修的恨，從來不會因為目標招供就消失。”
蘇凝霜的身體一僵，隨即軟了下來。她能清晰感受到沈夜胸前的溫度，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靈脂香，心裡的擔憂漸漸被一種奇怪的情緒取代。她抬頭，看著沈夜的下巴，童顏上滿是複雜：“你早就知道會這樣？”
“嗯。”沈夜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所以我才把他們關在一起——有時候，暴力比道理管用。”
蘇凝霜沒再說話，隻是往他懷裡縮了縮。靈晶鏡裡的打鬥還在繼續，可她的注意力卻全在沈夜的懷抱裡——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腰上，陽剛靈力透過靈袍滲入，讓她的靈力微微紊亂，臉頰也泛起潮紅。
片刻後，墨風被鎮魔司修士帶了出來。他的玄色勁裝沾著血，臉上卻帶著得意的笑：“沈僉事，黃原招了，靈晶在枯骨礦三號窖。”
“辛苦墨兄了。”沈夜坐在靈木案後，指尖轉著枚破邪符，語氣平淡，“不過，你在縛靈室鬥毆，擾了鎮魔司的秩序，得在禁靈室待一個月。”
墨風的笑容瞬間僵住：“沈僉事！你答應過放我走的！”
“我答應過讓你問出靈晶的下落，沒答應放你走。”沈夜抬眼，築基後期的靈力壓得墨風動彈不得，“要麼去禁靈室，要麼跟黃原一起待在縛靈室——你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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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風的臉瞬間灰了，他知道沈夜的脾氣，再爭辯隻會更慘。他咬了咬牙：“我去禁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