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阪鎮魔司的靈木牌坊立在靈脈路口,淡金的“鎮魔”二字泛著冷光,像一把懸在修士頭頂的劍。沈夜駕著柳娘的靈舟,玄色袍角被靈風掃得獵獵作響,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就落在了鎮魔司門前。剛落地,一名穿灰布靈袍的低階修士就快步迎上來,躬身行禮:“沈僉事,您可來了——溫晴女士在審訊室,我帶您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沈夜跟著他往裡走,指尖捏著枚破邪符,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溫晴一向溫婉,連靈植都舍不得傷,怎麼會動手傷人?
“溫晴女士用修靈刀傷了人,傷者正在靈醫館縫合靈脈。”那修士壓低聲音,“她說傷者想對她不軌,是自衛反擊,可事發地是靈脈盲區,唯一的目擊者——靈植坊的坊主,卻說隻看見溫晴女士傷人,沒看見不軌的過程。”
沈夜的眉頭皺得更緊——沒有靈脈影像,沒有目擊者,這案子很容易被人做手腳。他跟著修士來到審訊室門口,推開門時,看見溫晴坐在靈玉椅上,淡粉靈絲裙淩亂地裹著身子,胸前豐滿因急促的呼吸輕輕起伏,童顏上滿是淚痕,像一朵被雨打蔫的靈花。
“阿夜!”溫晴看見他,瞬間紅了眼,起身撲進他懷裡,聲音帶著哭腔,“我沒有故意傷人,是他……他想碰我,我才用刀刺他的!”
沈夜扶住她的腰,感受著靈絲裙下的溫軟,語氣放柔:“我知道,我信你。”他抬手,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指尖蹭過她泛紅的臉頰,“先彆急,跟我說說具體經過。”
溫晴點點頭,在他懷裡平複了片刻,才斷斷續續地開口:“傷者是靈植坊坊主的兒子,叫山本——以前他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沒在意,可今天我在修剪靈玫瑰時,他突然從後麵抱我,我推開他,他卻還來扯我的裙帶,嘴裡還說……說要跟我雙修,讓我當他的侍妾。”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童顏上滿是屈辱:“我慌了,就拿起修靈刀警告他,可他撲過來搶刀,掙紮的時候,刀就刺進了他的靈脈……”
沈夜的眼底瞬間冷了下來——山本竟敢對溫晴動手,還想強迫雙修,簡直是活膩了。他拍了拍溫晴的背,語氣堅定:“彆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可……可坊主說沒看見他對我不軌,阿夜,我會不會被廢靈脈?”溫晴抓住他的袍角,眼神裡滿是恐懼——在仙俠世界,修士傷人若坐實,最輕也是廢去靈脈,重則直接斬殺。
“不會。”沈夜扶起她,讓她坐在靈玉椅上,“你在這等我,我去見赤阪鎮魔司的負責人,很快就回來帶你回家。”
溫晴點點頭,看著沈夜推門出去,心裡的慌亂才少了些——有沈夜在,她總覺得什麼事都能解決,哪怕是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
沈夜剛走出審訊室,那名低階修士就迎上來:“沈僉事,渡邊僉事在辦公室等您。”
渡邊僉事——沈夜心裡記著這個名字,跟著修士來到一間掛著“僉事室”牌子的房間前。推開門,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修士坐在靈玉桌後,穿著玄色靈袍,皮膚略黑,眼底的靈力波動是築基中期,見他進來,立刻起身笑道:“沈僉事,久仰大名——在下渡邊,赤阪鎮魔司刑事課的。”
“渡邊僉事客氣。”沈夜拱手,心裡卻在快速盤算——渡邊主動示好,要麼是看在蘇嘯天的麵子,要麼是有求於他,不管是哪種,對他都有利。
兩人坐下後,渡邊直接開門見山:“沈僉事,溫晴女士的事,我知道你急——現在的問題是,沒有證據證明山本對她不軌,但溫晴女士傷人卻是事實。”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我還沒立案,如果你能讓山本撤訴,我就把報警記錄和靈脈影像都銷毀,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沈夜挑眉——渡邊倒是直接,連“銷毀證據”這種事都敢說,看來是個懂“規矩”的。他端起桌上的靈茶,抿了一口,語氣平淡:“渡邊僉事這麼幫我,是看在蘇司長的麵子?”
“蘇司長是我的老上司,我自然要給麵子。”渡邊笑了笑,話鋒一轉,“而且,現在靈脈裡不太平,魔修作亂,犯罪率居高不下——少立一個案,也算是降低犯罪率,為靈盟分憂,不是嗎?”
沈夜心裡冷笑——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想賣他一個人情,順便撈點好處。他放下茶杯,語氣認真:“多謝渡邊僉事——山本那邊,我會搞定;至於你的‘辛苦費’,事成之後,我自然會奉上。”
渡邊眼睛一亮,連忙起身:“沈僉事果然爽快!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溫晴女士那邊,你放心,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不會讓她受委屈。”
沈夜點點頭,轉身離開——渡邊要的是好處,他要的是溫晴平安,這筆交易,很劃算。
離開赤阪鎮魔司後,沈夜沒有直接去靈醫館,而是用靈訊玉簡聯係了周虎:“查一下山本的背景——靈植坊坊主的兒子,叫山本,築基初期。”
半炷香後,周虎的消息傳了回來:“沈僉事,山本26歲,沒正經差事,整天在靈脈裡閒逛,還偷過靈晶,被抓過好幾次;他爹早死,他媽就是靈植坊的坊主,叫山本太太,築基初期,沒什麼背景。”
沈夜鬆了口氣——沒背景就好,要是山本背後有人,這事還得費點周折。他收起靈訊玉簡,駕著靈舟往靈醫館飛去。
靈醫館的病房裡,山本躺在靈玉床上,腰間裹著靈脈繃帶,臉色蒼白,見沈夜進來,立刻瞪大眼睛罵道:“你是溫晴那個賤人的姘頭?想讓我撤訴?可以——讓她陪我雙修一晚,再賠我一千枚下品靈晶,否則,我就讓她被廢靈脈,一輩子都隻能當廢物!”
沈夜沒理他,目光落在旁邊站著的山本太太身上——山本太太年過五十,穿著青色靈絲裙,臉上滿是皺紋,眼底的靈力波動是築基初期,見他看過來,立刻露出猙獰的表情:“那個小賤人,我好心讓她在靈植坊工作,她卻把我兒子傷成這樣!要麼答應我兒子的條件,要麼就讓她去坐牢——沒有商量的餘地!”
母子倆的態度堅定,像兩塊硬石頭,非要把溫晴逼到絕路。沈夜的眼底冷了下來,指尖的破邪符泛起淡金的光——他本來想給山本留條活路,可現在看來,這對母子,根本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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