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總司的靈木門泛著淡金冷光,靈霧纏在門柱上,像沒乾的血痕。沈夜駕著玄色靈舟停在階前,剛落穩腳,就看見蘇凝霜倚在門側——她穿了件灰紋鎮魔靈袍,靈袍領口繃得發緊,胸前飽滿將衣料撐出兩道深溝,肩帶勒著雪白的肩頭,仿佛下一秒就要斷裂。童顏上滿是嗔怒,眼尾卻帶點軟,烏黑長發披在肩後,被靈風吹得微微晃動。
“你倒會卡點。”蘇凝霜迎上來,靈袍下擺掃過沈夜的靴麵,聲音帶著點嗔怪,“再晚一步,服衍僉事怕是要讓你自己摸去一係辦公室。”
沈夜挑眉,玄色袍角掃過她的靈袍下擺:“警花特意等我,是怕我丟了蘇司長的麵子?”
“不然呢?”蘇凝霜瞪他一眼,轉身往裡走,靈袍下的腰肢扭得好看,“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帶的人,你要是被服衍刁難,彆人隻會說我蘇凝霜護不住下屬。”她頓了頓,突然停下腳步,湊近沈夜,聲音壓得極低,童顏泛著紅,“月底仁平總監的小兒子從青雲宗回來,家裡要我跟他相親——我不想去。”
沈夜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鼻尖縈繞著她發間的靈脂香,嘴角勾起一抹笑:“仁平家的公子,金丹初期修為,配你正好——要是成了,我以後還能沾沾光。”
“你!”蘇凝霜伸手擰了他一把,靈袍下的胸前隨著動作起伏,“我可是先跟你……你要是不幫我,我就真嫁過去,到時候讓你天天看著我跟他雙修!”
沈夜抓住她的手,指尖捏著她的掌心:“急什麼?我幫你就是——不過,幫你擋了相親,你得怎麼謝我?”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靈袍上,語氣帶了點戲謔,“比如……再陪我修一次《陰陽蛻凡決》?”
蘇凝霜的臉瞬間紅透,抽回手,轉身就往靈梯走:“沒個正經!快跟上,彆讓服衍等急了。”
靈梯裡的靈晶燈泛著冷光,映著兩人的影子。沈夜看著蘇凝霜泛紅的耳尖,嘴角的笑意更深——這丫頭,明明心動得很,偏要裝出凶巴巴的樣子。
服衍的辦公室在總司三層,靈木桌後擺著青雲宗的靈紋劍,金丹初期的靈壓若有若無地散開。沈夜和蘇凝霜推門進去時,服衍正拿著枚靈訊玉簡,見蘇凝霜,立刻起身,臉上堆著笑:“蘇警花,久仰!你在新津破了靈晶庫劫案,可是讓總司上下都佩服——有你去一係當係長,真是我課的福氣!”
蘇凝霜躬身行禮,童顏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謙遜:“服衍僉事過譽了,都是沈僉事幫我。”
服衍這才瞥了眼沈夜,語氣淡得像靈霧:“沈僉事?哦,你就是蘇司長推薦的那個。”他指了指旁邊的靈玉椅,“坐吧——一會兒我帶你們去一係辦公室。”
沈夜沒坐,隻是站在原地,玄色袍角掃過地麵,眼底沒什麼情緒——服衍的冷落,他早有預料,畢竟金城在背後嚼了不少舌根。
兩人跟著服衍往一係辦公區走,靈廊裡的靈晶燈忽明忽暗,映著往來修士的臉。一係的辦公區很大,十幾張靈玉桌擺得整齊,每張桌上都刻著淡金的靈脈紋,靈晶窗正對著外麵的鎏金靈脈街,光線下的靈玉桌泛著冷光。
“僉事!”辦公區的修士見服衍進來,紛紛起身行禮,靈袍摩擦的聲音混在一起。
服衍拍了拍蘇凝霜的肩,聲音洪亮:“諸君,這位是蘇凝霜係長,新津靈晶庫劫案的功臣!以後她就是一係的領頭人,你們要多聽她的吩咐!”
“見過蘇係長!”眾人齊齊躬身,目光落在蘇凝霜身上,有敬佩,有驚豔——畢竟,這麼年輕又有實力的女修,在總司可不多見。
服衍頓了頓,才像想起沈夜似的,指了指他:“這位是沈夜次長,以後協助蘇係長工作——你們以後慢慢熟悉。”說完,他轉向蘇凝霜,語氣瞬間溫和,“我帶你去看你的辦公室。”
蘇凝霜看了眼沈夜,遞去一個擔憂的眼神,才跟著服衍離開。
辦公區裡瞬間安靜下來。沈夜掃過眾人,目光落在靈晶窗旁的靈玉桌前——那是一係次長該坐的位置,此刻坐著個留著中分發型的修士,穿灰布靈袍,凝氣後期的靈力波動有些不穩,正是金城。
沈夜邁步走過去,玄色袍角掃過地麵,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抬手,指節敲了敲靈玉桌:“搬東西。”
金城抬起頭,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沈次長,這位置我坐了三年,憑什麼讓你?”
“憑我是次長。”沈夜的聲音冷得像靈脈裡的冰,築基後期的靈壓驟然散開,壓得金城的靈袍都貼在身上,“抓捕魔修時,你也敢違抗命令?不想乾,就滾出總司——我幫你寫申請。”
金城的臉瞬間漲紅,又變得慘白——沈夜的靈壓比他強太多,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周圍的修士都看著,沒人敢說話。金城握緊拳頭,剛想反駁,沈夜已經抓起桌上的靈紋卷,砸在他臉上:“現在!立刻!搬!”
靈紋卷裡的靈紙散落一地,金城的臉頰被砸得生疼。他看著沈夜眼底的狠勁,終於怕了,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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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靈玉筆、靈訊玉簡,一件件往靈袋裡塞,動作又快又急,指尖都在抖。旁邊的瀧澤原瀧澤麻浦)想上前幫忙,卻被沈夜的眼神掃得縮回手——那眼神裡的冷意,像破邪符的靈光,讓他不敢靠近。
辦公區裡隻剩下金城收拾東西的聲音,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眼底滿是忌憚。金城把最後一件東西塞進靈袋,轉身就往角落的空桌走,背影透著屈辱。
沈夜一屁股坐在靈玉椅上,玄色袍角攤開,目光掃過眾人:“自我介紹。”
“次長,我叫酒良,凝氣後期,負責靈訊記錄。”
“我叫張清,築基初期,負責現場探查。”
“我叫瀧澤,凝氣後期,跟著金城兄查案。”
最後輪到金城,他低著頭,聲音沙啞:“金城平二,凝氣後期。”
沈夜點點頭,指尖敲了敲靈玉桌:“乾活吧。”
“是!”眾人齊齊應道,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靈晶燈的冷光映著他們的背影,沒人再敢有絲毫怠慢。
就在這時,酒良的靈訊玉簡響了。他連忙接通,片刻後抬頭,對沈夜說道:“次長,岩靈町三丁目有魔修殺人案,機搜隊已經去了現場,用破邪符做了初步探查。”
沈夜起身,抓起自己的靈袋:“酒良、張清,跟我去現場。”
兩人連忙應下,跟著沈夜往靈梯走。剛走到靈梯口,沈夜的靈訊玉簡突然響了——是渡邊的號碼。
“沈僉事,救命!”渡邊的聲音帶著哭腔,混著靈霧的雜音。
他看了眼酒良和張清:“你們先去現場,我處理完這事就過去。”
兩人點頭,轉身往靈梯下走。沈夜靠在靈玉柱上,接通靈訊玉簡,聲音冷得像冰:“你那什麼情況啊?”
渡邊的聲音帶著哭嚎,“沈僉事,我知道上次加錢的事對不起你,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沈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渡邊這老狐狸,肯定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但他不能不管,赤阪是渡邊的地盤,要是渡邊死了,以後靈脈借貸儀在赤阪的生意,就沒人幫他盯著了。
“等著。”沈夜掛了靈訊玉簡,轉身往靈木門走,玄色袍角在靈廊裡獵獵作響。他摸出懷裡的破邪符,指尖泛著淡金靈光——黑風堂的殘部,正好用來練練手,順便立立威,讓總司的人知道,他沈夜,不是好惹的。
靈霧裹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靈廊儘頭。辦公區裡,金城看著沈夜離去的方向,眼底滿是怨毒——他等著沈夜栽跟頭,等著看他被服衍問責,等著把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而靈晶窗旁的靈玉椅上,還留著沈夜的靈壓,像一道無形的威懾,壓得整個辦公區都透著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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