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靈院剛泛起晨霧，淡金的靈光從靈蘭花瓣上滾落，沾在玄色的窗欞上，像未乾的靈液。沈夜翻了個身，築基後期的靈脈還帶著宿醉的沉滯，腕上的靈訊玉簡突然震動起來，嗡鳴混著靈霧的輕響，將他從睡夢中拽醒。
“沈先生！靈脈借貸儀樣機成了！調試好了！您什麼時候……”的聲音從玉簡裡傳來，帶著靈韻耗損的沙啞——顯然是熬了好幾個通宵，靈脈都虛浮了。
沈夜的困意瞬間散了，翻身坐起，玄色睡袍滑到肩頭，露出半截帶著靈紋的鎖骨：“我馬上到！”
掛了玉簡，他隨手抓過外袍披上，腳步匆匆往樓下走——靈脈借貸儀，是他在這仙俠世界紮根的關鍵，比破任何案子都重要。
廚房的靈晶灶泛著暖光，溫晴穿著淡青靈絲袍，正用靈勺攪著靈粥，聽見腳步聲，連忙回頭，眼底卻閃過一絲慌亂，飛快地低下頭：“阿夜，今天怎麼這麼早？靈粥還要等片刻……”
她昨晚做了個夢——夢裡沈夜的手撫過她的靈絲袍，靈脈的溫熱讓她渾身發麻，醒來時，靈絲袍都被靈汗浸濕了。
這份旖旎的愧疚像根刺，讓她不敢直視沈夜，隻能攥著靈勺，指節泛白。
沈夜沒注意她的異樣，滿腦子都是借貸儀：“我有急事，不吃了。”
話音落，他抓起門邊的靈靴蹬上，推門衝進晨霧裡——靈院的靈蘭被風拂得輕顫，花瓣上的靈露滴在他的袍角，涼冰冰的，卻沒讓他慢下腳步。
荒靈脈區的酒鬆靈械坊外，靈火的光還亮著，映得坊門的靈木牌泛著淡紅。
沈夜駕著玄鐵靈舟停在階前，剛落穩腳，就看見柳娘站在門口。
她穿著白色靈絲短衫，領口繃得發緊，胸前飽滿將衣料撐出深溝；下身是黑色緊身靈紋褲，緊緊裹著寬大挺翹的臀線，靈絲褲腳收在靈靴裡，露出半截雪白的腳踝，像顆裹著墨玉的珍珠。
“沈先生。”柳娘迎上來，豐腴的身子微微前傾，靈絲衫的弧度更明顯，聲音軟乎乎的，“酒鬆坊主和酒陽早就候著了。”
酒鬆和酒陽站在她身後，兩人都頂著很重的“靈韻黑眼圈”——眼下發青，是長期透支靈脈趕工的樣子。酒陽的靈械袍皺著，手裡還攥著張靈紋圖，靈脈波動虛浮得很：“沈先生，您可算來了！”
“借貸儀呢？”沈夜直奔主題，腳步沒停——他比誰都想看見這台能幫他攢夠靈晶的“利器”。
酒鬆連忙引著他往坊內走，穿過堆著靈紋零件的院子，來到一間靈晶室：“就在這兒！”
靈晶室的中央，擺著一台半人高的靈械——外形和靈脈取款機相似，機身刻著聚靈紋，正麵嵌著塊靈影石屏幕，旁邊是靈鏡探頭，底部藏著靈紋警報陣。
酒陽上前，指尖點在靈械的靈紋凹槽上，靈影石瞬間亮起：
“沈先生，這台借貸儀能通過靈鏡核對修士身份，靈訊傳聲指導操作，靈影石還能循環播放宣傳靈影；我們加了三階靈紋警報，隻要被重擊，就會觸發鎮魔司的靈訊，一般散修根本不敢動。”
沈夜走上前，指尖撫過冰涼的機身——靈紋刻得很規整，聚靈陣的靈光很穩，和他前世見過的自動貸款機幾乎一模一樣。
他按照酒陽說的步驟，將自己的身份靈玉插入凹槽，靈影石上立刻顯示出“可借貸靈晶：五百中品”的字樣，操作流暢，沒有絲毫卡頓。
“好！太好了！”沈夜拍著酒鬆的肩，築基後期的靈壓都帶著興奮，“酒鬆坊主，從今天起，酒鬆靈械坊，不再是小坊！”
酒鬆的眼睛亮了，連忙躬身：“都是沈先生的提攜！”他知道，有了這台借貸儀，靈械坊就能被彥辰看重，再也不用怕靈脈枯竭、坊子倒閉了。
沈夜轉身看向柳娘，語氣沉了沉：“入股靈械坊的事，你儘快和酒鬆坊主對接，靈晶要快，不能耽誤量產。”
“放心吧先生，我這就辦。”柳娘點點頭，靈紋褲包裹的臀線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看得酒陽連忙低下頭——柳娘的豐腴，在新津的修士圈裡是出了名的，隻是沒人敢多看，畢竟她是沈夜的人。
沈夜走到靈晶室角落，摸出靈訊玉簡，撥通彥辰的號碼。玉簡接通後，傳來彥辰沉穩的聲音，還帶著靈膳的香氣：“秀信？什麼事？”
“彥辰哥，靈脈借貸儀的樣機製成了！”沈夜的聲音壓著興奮，卻刻意放得恭敬，“您要是有空，能不能來看看？就在荒靈脈區1315號酒鬆靈械坊。”
彥辰是新津彥家的嫡子，金丹初期的修為，明年就要入靈盟從政，手裡握著大量靈晶人脈。沈夜知道，隻有靠他，借貸儀才能快速鋪開，他才能借勢攢夠靈晶，在鎮魔司和蘇家之間站穩腳跟。
“地址發我，我吃完靈膳就來。”彥辰的語氣很平淡，卻掩不住一絲急切——上次沈夜跟他提借貸儀時，他就知道這是個能壟斷新津低階修士靈晶流通的好東西。
掛了玉簡，沈夜對酒鬆道：“彥辰哥要來，我們去坊門口等。”他得親自接，這是態度，也是他不得不做的“低頭”——穿越前他是殺手，從不用看任何人臉色；穿越後，為了往上爬，卻得學會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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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沈夜站在靈械坊門口，晨霧已經散了，靈陽的光灑在靈木牌上，泛著淡金。遠處，一艘玄色鎏金靈舟緩緩駛來，舟身刻著彥家的靈紋，靈氣波動沉穩——是彥辰的座駕。
沈夜快步上前，等靈舟停穩，他伸手掀開舟簾，另一隻手護在舟門框上，防止彥辰碰頭：“彥辰哥，您來了。”
彥辰彎腰下車，錦緞靈袍掃過沈夜的手，金丹初期的靈壓帶著世家子的貴氣：“快帶我去看借貸儀。”
沈夜引著他往裡走，腳步刻意慢了些，嘴裡叮囑：“彥辰哥小心，坊裡的靈紋零件多，彆絆著。”
他的舌頭比剛穿越時靈活多了——這些恭順的話，都是在蘇凝霜和柳娘那裡“練”出來的，心裡卻憋著股勁：等我站穩了，再也不用這麼伺候人。
靈晶室裡，酒鬆父子和柳娘連忙躬身行禮。
彥辰走到借貸儀前，指尖撫過機身的聚靈紋，沒說話，隻是讓酒陽演示操作。
靈影石亮起，靈訊傳聲清晰，借貸流程流暢，彥辰的呼吸漸漸粗重，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看向沈夜，拍著他的肩：
“沈夜，乾得好！儘快讓柳娘和我的人對接，靈晶我來出，立刻量產，先鋪滿新津的鎏金靈脈街！”
沈夜的心臟猛地一跳，連忙躬身：“多謝彥辰哥！沈夜知道自己位卑，幫不上您什麼，但要是彥辰哥不嫌棄，我願拜您為兄長，以後唯您馬首是瞻！”
他抬起頭，眼底帶著“真誠”的激動——能屈能伸，才是在這仙俠世界活下去的道理。
彥辰笑了，拍了拍他的背：“你有能力，現在位卑，不代表以後。”
他早就查過沈夜——不是蘇家的上門婿，卻能讓蘇凝霜另眼相看，還能搞出借貸儀，是個值得扶持的人。
沈夜趁熱打鐵，聲音帶著點猶豫：“彥辰哥，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我和凝霜兩情相悅，想請您出麵，向蘇家提親。”
彥辰挑眉，隨即點頭：“好。等你們商量好時間，我去蘇家說。”蘇凝霜是蘇嘯天的女兒，和沈夜聯姻，既能綁住沈夜，又能讓彥家和蘇家的關係更近，對他明年從政有好處。
沈夜的“眼淚”瞬間湧上眼眶，聲音發顫：“多謝彥辰哥成全！”心裡卻在冷笑——搞定了彥辰，提親、借貸儀、鎮魔司的地位，就都穩了。
送彥辰上靈舟時，沈夜依舊護著門框，直到靈舟消失在靈霧裡，才直起腰，緩緩吐了口氣。靈械坊的靈火還在燒著，靈紋零件的光映在他臉上，一半是恭順，一半是野心——巴結人的滋味不好受，但為了以後讓彆人巴結他，這點苦，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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