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彌漫,如輕紗般籠罩著鎮魔司的靈木柱。那靈木柱在霧氣的包裹下,隱隱泛著冷硬的光芒,仿佛是被晨霧封印的神秘力量。
沈夜在床上翻了個身,築基後期的靈脈仍有些許沉滯,仿佛還未從昨夜的沉睡中完全蘇醒。他的腦海中,柳娘那寬大挺翹的臀線依然清晰可見,仿佛印刻在了他的掌心。而那件靈絲袍的觸感,就如同未乾的靈液一般,滑膩而濕潤。
就在這時,腕上的靈訊玉簡突然震動起來,發出一陣嗡嗡的鳴聲。這聲音刺破了晨霧的靜謐,也將沈夜從那旖旎的餘韻中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次長!我是酒良!金城去了雅靈的靈脈公寓,還見了北野!”酒良的聲音帶著靈韻耗損的急促,“他是衝您來的,想翻案搞您!”
沈夜的困意瞬間散了,指尖摩挲著玉簡邊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城倒是敏銳,可惜,他沒機會。“酒良,同事間查案很正常,說不定是我漏了線索。”他語氣平淡,像在說彆人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歪,讓他查。”
掛了玉簡,沈夜起身,玄色睡袍滑到肩頭,露出帶著靈紋的鎖骨。他心裡清楚,金城的執念是把刀,得借這把刀,反捅金城一刀——前世當殺手,最擅長的就是借勢,這仙俠世界的官場,不過是另一個殺手場。
酒良握著靈訊玉簡,眉頭皺得死緊。靈晶桌上的靈粥還冒著熱氣,父親酒鬆和大哥酒陽看著他,眼神裡滿是無奈。
“次長太善良了!根本不知道金城的陰狠!”酒良把玉簡拍在桌上,靈粥碗震得輕顫,“他救了我們靈械坊,我不能看著他被算計!”
酒鬆歎了口氣,指尖敲著靈木桌:“沈先生有大智慧,你照做就是。”
“不行!”酒良猛地站起來,靈械坊的靈紋圖掉在地上,“我得去幫他!”
話音落,他抓起靈靴蹬上,推門衝進晨霧——靈院的靈蘭被風拂得亂顫,他卻沒回頭,滿腦子都是“保護善良的次長”,渾然不知自己正往沈夜布好的局裡鑽。
靈獄的石壁泛著淡藍冷光,靈紋鎖鏈纏在北野的腕上,勒出深深的紅痕。
他低著頭,凝氣後期的靈脈虛浮得像快滅的燭火,聽見腳步聲,猛地抬頭,看見沈夜的玄色身影,瞬間癱軟在地,連滾帶爬撲過去,抱著沈夜的腿:“我什麼都沒跟金城說!真的!”
沈夜彎腰,指尖勾起他的下巴,語氣溫和,眼底卻沒溫度:“怕什麼?我又不吃人。”
他鬆開手,讓北野坐在靈玉椅上,“不過,金城快完了——你幫我個忙,就當立功,靈獄刑期能減一半。”
北野的喉結動了動,恐懼壓過了最後一絲掙紮——他太清楚沈夜的狠,那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死的說成活的狠。
“我……我答應。”他閉上眼睛,聲音嘶啞,像被靈霧嗆住。
沈夜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識時務者,才能活得久。”
雅靈的靈脈公寓外,靈紋結界還泛著淡金。金城握著靈輝石,光束掃過靈玉地麵的血痕——那是雅靈被拖行的痕跡,靈紋還殘留著淡淡的戾氣。他蹲下身,指尖探入一絲靈力,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金城司衛,您也來查案?”酒良戴著靈絲手套,手裡拿著靈鑒尺,笑得一臉“真誠”。
金城皺起眉,築基初期的靈壓沉了沉:“案子都送檢了,你來乾什麼?”
“次長讓我再查查,怕漏了線索。”酒良湊過來,靈輝石的光晃得金城眯起眼,“司衛,您蹲這兒乾嘛?這地方我來查,您歇著?對了,您這蹲姿,臀線挺圓的……”
“八嘎!”金城猛地站起來,靈輝石的光都抖了,“你是來搗亂的!”
“我是執行次長的命令!”酒良梗著脖子,靈鑒尺往地上一戳,“您要不信,問次長去!”
金城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門口:“滾!”
“我不滾!”酒良挺胸抬頭,“次長讓我在這兒,我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