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端莊而立時,是執掌律法的檢法使,可當法袍被扯得淩亂,紗裙滑落至腳踝,露出光潔的雙腿時,那份端莊便蕩然無存,隻剩下媚骨天成的風情。
玉案在靈力的碰撞中微微搖晃,發出輕微的“咯吱”聲,仿佛不堪重負。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修士的呼喊:“蘇檢法使!沈巡法使!昨日水鏡中被指認的嫌疑人身份,查到了!”
蘇凝霜臉上閃過一抹驚慌,連忙推搡著身上的沈夜:“快起來!”
“稍等!”她對著門外應了一聲,待沈夜抽身,慌慌張張地係好法袍的扣子,指著玉案下的靈紋遮蔽陣,低聲道:“躲進去!”
沈夜無奈,這遮蔽陣本是為了存放機密卷宗,如今卻成了藏身之地。
他彎腰鑽進去,剛穩住身形,便感覺到一隻微涼的小腳輕輕蹭過他的手臂——蘇凝霜竟在桌下用腳尖挑逗他,眼中滿是狡黠。
沈夜暗自苦笑,上輩子隻在凡間話本中見過這般情節,沒想到今日竟親身經曆。
“進來吧。”蘇凝霜端坐回玉椅上,童顏微紅,上半身已恢複端莊,下半身卻依舊赤裸。一名修士推門而入,躬身遞上一份玉簡:“回稟檢法使,嫌疑人名喚北宮涼雄,是霧隱鎮的靈脈修繕修士。”
“好,玉簡放下,你先退下。”蘇凝霜不動聲色,語氣平穩,桌下的腳卻愈發不安分。
修士躬身離去,沈夜從遮蔽陣中走出,一邊穿法袍一邊歎氣:“沒興致了。”蘇凝霜也顧不得看玉簡,急急忙忙套上紗裙:“我去發布會,這玉簡你先看,安排人手抓捕。”說罷,便提著裙擺匆匆離去。
沈夜拿起玉簡,掃過內容後,回到搜查一係的辦公間,對下屬下達兩道命令:“其一,前往北宮雄的靈脈修繕工坊搜查,看看是否有死者的靈飾與財物;其二,將北宮雄帶回鎮魔司審訊。”
下屬們兵分兩路,駕馭飛舟離去,沈夜則留在辦公間等候消息。二十分鐘後,搜查隊傳來傳訊:“巡法使!在北宮雄的工坊內,搜出了兩名死者的靈飾,結合盜修的指認,可以確定他就是凶手!”
與此同時,酒良帶領的抓捕隊已抵達靈脈修繕工坊。“我等乃鎮魔司修士,北宮涼雄,你涉嫌兩起命案,隨我等回司配合調查!”酒良亮出執法令牌,聲音洪亮。
北宮雄臉色瞬間煞白,額頭滲出冷汗,靈力紊亂得幾乎站不穩——他實在想不通,鎮魔司怎會找到自己。
不等他反應,兩名修士已上前,將鎖靈鏈扣在他的手上,強行拖拽著向外走去。工坊內的其他靈脈修士嘩然,議論紛紛,誰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總被排擠的同事,竟是個雙手染血的凶手。
半小時後,北宮雄被押進鎮魔司的刑訊室。
沈夜揮退左右,走到他麵前,開門見山:“有人看見你前日淩晨從夕陽洞府離開,工坊內又搜出了死者的靈飾——你就是殺害那兩名女修的凶手。”
他心中暗自思忖,北宮雄家中沒有第一名死者雅靈的遺物,想來是第一次作案時太過慌亂,忘了搜刮,倒省了他銷毀證據的功夫。
北宮雄緊抿著嘴唇,沉默良久,才緩緩抬頭,眼中滿是偏執:“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沈夜冷笑一聲,突然暴起,單手按在他的頭頂,靈力灌注掌心,猛地將他的頭撞向堅硬的石桌!
“哐當”一聲悶響,北宮雄的鼻梁骨當場碎裂,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石桌。
“我不想聽你的故事,也不想知道你經曆了什麼!”沈夜死死摁著他的頭,神色冷峻,“我隻問你,是不是模仿‘雅靈案’的手法,殺害了那兩名女修!”
“不!我沒有模仿!”北宮涼雄痛得嘶吼,卻下意識反駁,仿佛這是他最後的尊嚴,“雅靈也是我殺的!所有人都是我殺的!”
“放肆!”沈夜怒喝,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鎮魔司不會漏判你一條罪名,也不會冤枉你半分!你說雅靈是你殺的,證據呢?”他心中暗喜,隻要對方拿不出證據,這樁案子便塵埃落定。
北宮雄瞬間語塞,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他確實沒有證據,隻能徒勞地重複:“是我殺的……真的是我殺的……”
“你認罪便好。”沈夜確認他無證據後,鬆開手,轉身走出刑訊室,對守在門外的酒井良才道:“進去做筆錄。”
酒良躬身應道,走進刑訊室,看到北宮雄的慘狀,不禁心頭一凜——沈巡法使當真是嫉惡如仇!
隨後,北宮雄斷斷續續地將自己的經曆告訴了酒良:他初到工坊時,因揭發同事偷懶,被所有人孤立,連工頭都刻意刁難,將所有臟活累活都推給他,時常讓他半夜外出修繕靈脈。
他不敢反抗職場壓迫,便將所有的憤怒與戾氣,都發泄在了那些讓他半夜上門的客戶身上——他殺的,全是曾讓他深夜修繕靈脈的修士。
沈夜離開刑訊室,用傳訊玉符將北宮雄認罪的消息告知蘇凝霜。
他剛回到座位上,想喘口氣,一名修士便急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巡法使!刑律二係的鐘明圭司長……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洞府中,機動搜查組的人已經趕到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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