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彆院的靈泉池中，氤氳白霧嫋嫋升騰，裹挾著濃鬱的靈氣漫過池邊的七彩靈植，粉色花瓣隨風飄落，浮在泛著瑩光的水麵上，宛如碎玉流光。
掘正夫斜倚在池中的白玉枕上，枯瘦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水麵，目光銳利如鷹，落在沈夜身上：“沈巡法使？”
沈夜躬身行禮，玄色錦袍下擺掃過池邊的靈草，語氣恭敬卻不諂媚：“晚輩沈夜，見過落霞塢主。”
“倒是不必如此拘謹，”掘正夫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抬手示意，“老夫這把老骨頭仰著頭說話，未免吃力，沈巡法使不如入池同浴，也好暢聊。”
話音未落，兩名身著淺粉薄紗的侍女便蓮步輕移上前，指尖縈繞著淡淡的水靈力，輕柔地為沈夜解開錦袍係帶。
錦袍滑落，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靈力在經脈中流轉，透著年輕修士的蓬勃朝氣。
踏入靈泉的瞬間，暖意裹挾著靈氣浸透四肢百骸，兩名侍女順勢滑入池中，一左一右緊貼著他坐下。
柔軟的身軀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甜靈氣，肌膚相貼時，沈夜險些喟歎出聲。
他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伸手攬住左側侍女的纖腰，語氣坦蕩：“多謝塢主盛情。”
“哈哈哈哈！”掘正夫見狀，撫掌大笑，“好！老夫就欣賞你這般不裝腔作勢的性子。身為修士，誰不貪戀靈氣與美色？偏有些偽君子，坐在此處卻故作清高，倒顯得矯情。”
“晚輩位卑，見識尚淺，不過是遵從本心罷了。”沈夜說話間，指尖微微用力，將懷中侍女的頭輕按向水麵，感受著對方靈力的細微顫抖，身體不自覺繃緊，“塢主見笑了。”
“無妨，能得沈巡法使垂青，是她們的福氣。”掘正夫抬手示意，池邊侍女立刻捧著玉杯靈釀上前，他接過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沈夜身上，“說吧，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晚輩是受彥辰先生所托，前來與塢主商談合作。”沈夜直入正題，懷中侍女浮出水麵換氣，他順勢接過另一杯靈釀，指尖劃過杯沿的靈紋。
“彥辰？”掘正夫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了然點頭，“青雲宗彥家的小子，倒是有些手段。你且細說。”
“塢主可知，青雲宗附屬靈晶行新推出的‘靈晶自助取寶陣’？”沈夜停頓片刻，看著掘正夫點頭，繼續說道，“晚輩與彥辰先生合作，研製出‘靈晶自助借貸陣’，如今已開始量產。此陣可如取寶陣一般，布於任何靈脈充沛之地，修士隻需注入靈識，便可自主完成小額靈晶借貸，無需修士值守。”
掘正夫瞳孔微縮——落霞塢本就涉足靈晶借貸，他瞬間明白，這“靈晶自助借貸陣”一旦推廣，必將顛覆整個修仙界的借貸格局。
他坐直身體，語氣凝重：“此等創舉，堪稱修仙界百年難遇！沈巡法使，彥家小子想如何合作？落霞塢需做些什麼，又能得多少益處？”
“落霞塢可分得一成利潤，”沈夜語氣平靜，指尖輕輕摩挲著侍女的發絲，“所需做的，便是應對赤焰盟、玄風穀等借貸勢力的反撲——他們的利益受損，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彥辰給了他七成利益，本就有讓他分潤拉攏勢力的意思。
“一成？”掘正夫眉頭緊鎖，“沈巡法使可知，僅赤焰盟麾下的五菱堂，兩年內便在關東布下三百餘處借貸點。落霞塢雖強，卻也難以獨自抗衡整個借貸界的壓力，一成太少了。”他看似訴苦，實則是想加價。
“塢主應當清楚，這場衝突雖烈，卻不會持久。”沈夜語氣強硬，寸步不讓，“等事態擴大，仙門委員會定會介入調停，屆時晚輩還需分出利益安撫赤焰盟、玄風穀等勢力。晚輩選擇落霞塢，不過是看在李山的麵子，若塢主不願，晚輩大可轉尋其他勢力。”修仙界勢力眾多，落霞塢並非唯一選擇。
掘正夫盯著沈夜，沉默良久，終究是妥協：“罷了，看在彥家的麵子上，老夫應了。後續合作細節，讓西口雄南與你對接。”他深知，這場博弈中，落霞塢若不參與，便會錯失良機。
“不必勞煩西口堂主，”沈夜輕笑，“讓他直接聯係靈樞商行的柳娘簽約即可。”
掘正夫點頭，與沈夜遙遙舉杯：“預祝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夜仰頭飲儘靈釀，懷中侍女再次浮出水麵，濕漉漉的秀發貼在臉頰，媚眼如絲地看向他，喉頭微動，咽下口中靈液。
“這些侍女，都是老夫請符籙大師精心調教過的，靈韻充沛，最懂如何伺候修士。”掘正夫笑得意味深長。
“個個皆是靈韻天成的妙人。”沈夜不吝誇讚——這些侍女容貌傾城，靈力純淨，對修士而言，確實是難得的“靈韻容器”。
“你且儘興，老夫去歇息片刻。”掘正夫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上岸，步履蹣跚地離去，眼中滿是對年輕體魄的豔羨——他早已靈力衰敗，隻能看不能享，徒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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