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醫館的玉質穹頂泛著柔和的靈光,淡青色的靈霧在屋梁間流轉,混著凝神草的清香,驅散著屋內的滯澀氣息。
沈夜緩緩睜開眼,靈燈的光暈有些刺眼,他下意識眯了眯眼,適應片刻後,才看清身旁躬身忙碌的身影。
林婉身著一襲月白靈絲護士服,靈絲輕薄如蟬翼,將她豐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儘致,後腰處的靈紋係帶微微鬆開,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裙擺下裹著白鮫綃襪的雙腿筆直修長,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驚心動魄的弧度。
“林婉。”沈夜開口,聲音還有些沙啞——昨日靈舟被襲的撞擊感,仿佛還殘留在四肢百骸。
林婉猛地回頭,眼中閃過欣喜,連忙放下手中的靈草托盤,快步走到床邊,微微躬身:
“沈大人,您終於醒了!從昨日辰時送來,您已昏睡了近一天,醫修說您隻是靈脈震蕩,無性命之憂,隻需觀察兩日,確認識海無礙便可。”
她語氣急切,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沈夜若出事,她那靈脈儘斷、昏迷不醒的丈夫,便再也沒了高階靈晶續命的來源。
沈夜轉動脖頸,看向窗外——夜幕已降臨,靈醫館外的靈燈亮起,泛著細碎的光暈。
“撞我靈舟的禦者,抓到了?”
他指尖摩挲著錦被,眼神冷冽——昨日那艘刻著魔紋的黑舟,絕不是意外,分明是有人蓄意滅口。
他心中已有兩個懷疑對象:一是青雲宗的仁二郎,那紈絝因前事記恨,難保不會惱羞成怒;二是玄天宮的墨淵,雖身陷囹圄,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知曉是自己遞出的留影玉簡,定要除他而後快。
“這……我不知曉,醫修隻讓我照料您的起居。”
林婉低下頭,聲音有些怯懦,雙手下意識絞著靈絲服的衣角。
沈夜抬手,拿起枕邊的傳訊符,捏碎後撥通了張清的靈訊:“張清,是我。”
“大人!您醒了?”張清的聲音帶著激動,“屬下這就去靈醫館探望您!”
“不必,夜已深。”沈夜打斷他,語氣沉穩,“昨日撞我靈舟的禦者,情況如何?”
“他已自首,稱是靈脈枯竭晚期,酒後禦舟失控,誤將靈舟的刹車當油門踩了。”
張清的聲音壓低,“屬下用了‘搜魂術’初步探查,他意識中確實隻有醉酒失控的片段,堅稱並非蓄意。”
“靈脈枯竭晚期……”沈夜冷笑,這借口倒是與凡間的“癌症晚期”如出一轍,都是斷了後路的絕棋。
“他家中還有何人?”
“一妻兩子,長子是街頭散修,常聚眾鬥毆;幼子尚在靈植院求學。”
張清早有調查,語氣條理清晰,“屬下正打算從他長子入手——此人貪財好賭,定能撬開他父親的嘴。”
“按你說的辦。”沈夜掛斷靈訊,又撥通了李山的傳訊符,“幫我找一名有家室、身中奇毒或靈脈枯竭的修士,用高階靈晶供養其家人,我有用。”
既然對方用“絕路之人”來殺他,他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揪出幕後黑手,定要讓對方嘗遍他所受的恐懼。
“屬下遵命!”李山的聲音傳來,又連忙補充,“大人,您無礙吧?屬下想去探望,又怕身份不妥,擾了您休養。”
“無妨,隻是靈脈震蕩。”沈夜笑了笑,“等我出院,再看你準備的‘禮物’。”
掛斷傳訊,林婉已端著一杯靈泉水走來,杯中泛著淡淡的瑩光。“大人,請喝水。”
“喂我。”沈夜靠在床頭,目光落在林婉泛著紅暈的臉頰上。
林婉愣了一下,隨即躬身,小心翼翼地攙扶起沈夜,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豐滿的懷裡。
靈絲服下的柔軟觸感透過錦被傳來,帶著淡淡的靈脂香氣,沈夜隻覺識海一陣清明,連日的緊繃竟消散了幾分。
林婉拿起水杯,遞到他唇邊,指尖不經意間劃過他的唇角,兩人同時一頓,氣氛瞬間變得曖昧。
沈夜抓住她的手,指尖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今日有何人來看過我?”
“溫晴夫人與蘇凝霜大人來得最早,待了許久才走,說今日辰時再來。”林婉的聲音有些發顫,臉頰愈發滾燙。
沈夜鬆開她的手,指尖滑過她的鮫綃襪,觸感絲滑細膩:“上來。”
“大人……您剛受了傷……”林婉的聲音細若蚊蚋,眼底滿是羞赧。
她怎會不知沈夜的意圖,可他剛經曆靈舟撞擊,若有差池,自己丈夫的靈晶便沒了著落。
“正因受傷,才要試試靈脈是否順暢。”
沈夜打斷她,腳尖挑起她的下巴,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你是靈樞館的護士,當以病人的需求為重,不是嗎?”
他曾在修仙界的“秘聞玉簡”中見過類似的場景,如今親身體驗,倒要看看這“靈脈調養”是否真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