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玄天宮的靈玉窗,如輕紗般灑落在那鐫刻著符文的暖玉地麵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仁國雄站在這華美的宮殿之中,心情卻並不像這晨曦般明朗。
他緊緊地捏著手中的一枚傳訊符,這傳訊符的表麵泛著淡淡的金靈光,仿佛在預示著什麼。隨著他手指微微用力,傳訊符應聲而碎,一道靈光閃過,蘇嘯天的聲音很快便傳了過來。
“仁兄,何事如此著急?”蘇嘯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疏離,似乎對仁國雄的突然聯係有些不滿。
仁國雄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緩緩說道:“蘇兄,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犬子仁大郎他……他實在是太糊塗了!因為二郎與令嬡凝霜的道侶婚約一事,心生怨恨,竟然暗中算計沈夜。這都是我教子無方啊!”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歉意,但在這歉意之下,似乎還隱藏著幾分試探。畢竟,蘇家與仁家在玄天宮的關係可謂是淵源頗深,他相信蘇嘯天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真的動怒。
傳訊符那頭沉默了片刻,仁國雄的心也隨之懸了起來。
終於,蘇嘯天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比之前緩和了許多:“孩子們的事情,鬨到如今這個地步,也確實是個意外。不過好在沈夜並無大礙,仁大郎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教訓。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房內,蘇凝霜正捧著靈粥,聞言忍不住笑出聲:“活該!仁大郎滿肚子算計,哪想到沈夜比他更狠,這次算是栽到家了。”
她身著淡粉靈絲勁裝,勁裝領口繡著淡金靈紋,堪堪裹住胸前飽滿的曲線,隨著笑聲微微晃動,惹得一旁的蘇澤喜頻頻側目。
蘇澤喜心中五味雜陳——他本指望蘇凝霜嫁入仁家,借仁大郎的勢力在玄天宮謀個職位,如今仁大郎因醜聞要閉關思過,他的算盤徹底落空。
“凝霜,休得胡言。”蘇母輕斥,卻沒真的生氣——仁家理虧,沈夜又占了上風,蘇家本就沒吃虧。
蘇澤喜看著蘇凝霜嬌俏的模樣,暗自琢磨:沈夜能輕鬆扳倒仁大郎,手段不簡單,日後或許該多與他走動,為自己的仙途鋪路。
辰時三刻,沈夜駕著玄晶靈舟抵達玄天宮,徑直走向仁國雄的府邸。
“咚咚咚——”玄鐵殿門發出沉悶的聲響。
“進。”仁國雄的聲音傳來。
沈夜推門而入,反手關上門,快步上前躬身行禮:“總監大人!”
“沈君不必多禮。”仁國雄從玉案後走出,竟對著沈夜躬身致歉,“我代大郎向你賠罪,他年少輕狂,被驕傲蒙蔽了雙眼,此次受罰,也是咎由自取。”
沈夜大驚,連忙躬身更深:“大人折煞屬下!今早新聞之事,屬下也倍感意外,絕無針對仁家之意。”
——他明知仁國雄不信,卻必須把場麵話說足,這是修仙界的處世之道。
仁國雄直起身,歎了口氣:“蘇兄有你這般女婿,是他的福氣。你我兩家淵源深厚,你若不嫌棄,便喊我一聲‘仁伯’。大郎我已罰他去宗門禁地閉關,日後定約束他的行為,此事就此打住,莫要壞了兩家交情。”
“仁伯放心,屬下省得。”沈夜恭敬應下,心中卻沒放鬆警惕——老狐狸的話,聽一半信一半就好。
仁國雄轉身從玉案上拿起一枚儲物玉簡,遞給沈夜:“叫你來,還有一事。這是兩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卷宗,五名修士先後遇害,手法一致,推測是邪修團夥所為,卻始終未能抓獲。你能力出眾,若有閒暇,便查查此事,抓不到也無妨,全當曆練。”
沈夜接過玉簡,注入靈力——裡麵清晰記錄著五名死者的靈脈狀況、遇害地點,還有現場留下的邪修靈力殘留。
“屬下定儘力而為。”
“好!”仁國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和煦,“玄天宮近日會宣揚你的斬魔功績,也好讓外人知曉,我不會因大郎之事打壓你,你多配合便是。”
“謝仁伯關照!”沈夜心中一喜——這不僅是撇清關係,更是為他造勢,對他在玄天宮立足大有裨益。
離開靈殿,沈夜剛回到自己的靈司辦公室,就見蘇凝霜坐在暖玉沙發上,身著玄色勁裝,外套搭在椅背上,腰間的係帶勒出的曲線愈發明顯。
“你怎麼來了?”
“本尉官來檢查下屬工作,不行?”蘇凝霜挑眉,目光卻在沈夜脖子上打轉——那裡有一塊淡粉的印記,是靈脂殘留的痕跡,分明是女子留下的。
沈夜將儲物玉簡遞給她:“仁伯給的舊案,讓我順便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