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宏文盯著他看了片刻,揮手讓他離去。
待張清走後,葉宏文捏碎一枚傳訊符,徑直走向玄鐵牢——他最厭惡刑訊逼供,若真是屈打成招,這案子便是鎮魔司的恥辱。
牢內,夜影聽見腳步聲,嚇得渾身發抖,以為又是張清來折磨他。
“彆打了……我認……我什麼都認……”
他蜷縮在石柱旁,像隻受驚的靈鼠,靈力紊亂得連話都說不清。
葉宏文看著他這副模樣,怒火瞬間湧上心頭——禁靈鐐銬上還沾著靈血,夜影的靈脈氣息微弱,顯然是被強行抽離了部分靈力。
“夜影,我是鎮魔司次長葉宏文,蘇湄真是你殺的?”
“是……是我……求求你彆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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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涕泗橫流,眼神空洞,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混蛋!”
葉宏文猛地拍向石柱,玄鐵柱上的禁靈符文泛起紅光,“鎮魔司是斬邪除奸的地方,不是屈打成招的魔窟!”
他轉身摔門而去,怒火中燒——張清定是被木玄收買了,而沈夜作為係長,定然知情!
此時的沈夜,正坐在辦公室裡,一邊吃著靈麥粥,一邊翻看陳修平的筆記。
靈晶燈的光暈落在玉簡上,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見:“凶手三人,女修靈力陰柔,男修一人力大,一人擅隱匿……”
“哐!”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葉宏文怒氣衝衝地闖進來,手裡攥著夜影的認罪玉簡,重重拍在桌案上。
“沈係長!你可知夜影是被刑訊逼供的?張清為何突然不查木玄?他是不是被木玄收買了!”
沈夜放下粥碗,拿起玉簡隨意翻看,語氣平靜:“葉宏文次長,證據確鑿——夜影的靈力痕跡、指紋在現場,他本人也認罪,有何不妥?”
“不妥?”葉宏文指著玉簡,氣得靈脈都在顫抖:
“你去看看夜影!他被折磨得連靈脈都快斷了!這就是你要的‘證據’?鎮魔司的臉都被你們丟儘了!我要求重新查案,張清已不可信!”
沈夜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刀,靈力瞬間彌漫開來,壓得葉宏文微微後退。
“葉宏文君!”他提高聲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你質疑張清,是不是也在質疑我?質疑我被木玄收買?”
他雖與木玄達成了盟友約定,卻絕不會承認。
修仙界的規則就是如此,隻要沒有實證,表麵的體麵必須維持。
葉宏文這等認死理的修士,根本不懂“人情世故”——難怪會被玄天宮踢到鎮魔司來,哪個領導會喜歡這種隻會拆台的下屬?
葉宏文被沈夜的氣勢震懾,卻依舊梗著脖子:“我隻認真相!鎮魔司不能辦冤假錯案!”
“真相?”沈夜嗤笑,將玉簡扔回桌案,“國民要的是‘凶手伏法’的交代,鎮魔司要的是結案的功績,至於夜影是不是真凶,重要嗎?”
他起身走到葉宏文麵前,靈力壓迫得葉宏文喘不過氣,“你若再糾纏,就不是重新查案那麼簡單了——你覺得,玄天宮為何把你調來鎮魔司?”
葉宏文的臉色瞬間慘白——他終於明白,沈夜不是不懂,而是根本不在乎。
修仙界從不是非黑即白,權力與利益,才是永恒的主題。
他攥緊拳頭,卻無力反駁,隻能眼睜睜看著沈夜坐回椅上,重新拿起陳修平的筆記,仿佛剛才的爭執從未發生。
玄鐵牢內,夜影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傳來;辦公室裡,靈晶燈的光暈依舊柔和;而鎮魔司外,黑風幫的傳訊符正悄然亮起。
沈夜知道,葉宏文的質疑隻是小插曲,連環殺人案才是真正的難關,而黑風幫的上門,或許能給他帶來新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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