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的西荒穀內,玄鐵礦壁在夜風中泛著冷光,細碎的靈砂被風卷得漫天飛舞,刮過修士的靈袍,發出“沙沙”的刺耳聲響。
穀中一片死寂,唯有兩夥邪修對峙的靈力波動,讓空氣都變得凝滯。
銀發邪修紀騰身著墨色黑袍,腰間懸著一枚淬了毒的靈脈刺,身後四名手下皆握玄鐵刃,刃尖泛著凶煞靈光。
對麵的光頭邪修山魁,肩頭纏著滲血的靈絲帶,八名手下半數帶傷,玄鐵斧上還滴著靈血,顯然剛經曆過小規模衝突。
“紀騰,你派去取靈晶的人還沒到,就敢說錢已拿走?”山魁的聲音沙啞,其中蘊含的怒意讓他的靈力都有些紊亂,“彆以為我山魁好欺負,想黑吃黑?”
紀騰冷哼一聲,他的靈力瞬間暴漲,黑袍下的靈脈鼓脹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爆裂。“山魁,你少裝蒜!”他怒喝道,“我的人紀雲還在趕路,你卻說錢已交,分明是你想吞了靈晶又要禁靈砂!”
隨著紀騰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手下們也齊齊舉起了玄鐵刃,這些玄鐵刃在靈力的灌注下,刃芒劃破夜空,直直地指向山魁一行人。
“放屁!我派去送靈晶的手下親口說錢已交!”山魁也毫不示弱,他抬手一揮,身後的手下們同樣舉起了玄鐵斧,“要麼給禁靈砂,要麼還靈晶,要麼今日便讓你們葬身此穀!”
雙方的人馬對峙著,間隔三丈,彼此的靈力相互碰撞,激起靈砂紛飛,場麵異常緊張,一觸即發。
紀騰見山魁不肯退讓,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他猛地催動靈脈,一股強大的靈力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從他體內噴湧而出。與此同時,一枚泛著黑芒的短刃如閃電般破空而出,直直地朝著山魁肩頭的舊傷刺去,速度快如閃電。
“給臉不要臉!”紀騰怒喝一聲,這一擊顯然是他的殺招,他對山魁的恨意已經到達了極點。
“找死!”山魁怒吼,玄鐵斧橫掃,靈力劈碎靈脈刺,同時反手一斧,劈向紀騰心口。雙方瞬間混戰在一起,玄鐵刃與玄鐵斧碰撞的靈光炸開,靈脈斷裂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半柱香功夫,穀內便恢複死寂。
紀騰一方四人全滅,他本人被山魁一斧劈中靈核,倒在靈砂中,靈脈徹底斷絕;山魁一方也死傷慘重,八人隻剩三人,山魁自己身中兩記靈脈刺,靈力流失大半,靠著手下攙扶才勉強站穩。
“大哥,我們拿上禁靈砂走!”一名手下拎起裝著禁靈砂的玄鐵箱,攙扶著山魁踉蹌離去。
又過了一炷香,紀雲駕著青鸞靈舟趕到。他身著青布靈袍,是剛從仙盟外域留學歸來的修士,本想幫堂哥紀騰打理靈晶賬目,卻見穀內滿地靈脈斷裂的屍體。
“堂哥!”他撲到紀騰屍體旁,靈力顫抖得幾乎潰散——紀騰不僅是他大哥,更是撫養他長大的親人,兩人本約定賺夠靈晶便去仙盟外域隱居,如今卻陰陽兩隔。
紀雲抱著紀騰的屍體,淚水混著靈砂滑落,眼底燃起蝕骨的恨意:“山魁!此仇不報,我紀雲誓不為人!”
他將紀騰的屍體收進儲物袋,轉身離去——從今往後,他的修仙路,隻剩複仇。
與此同時,張清已回到自己的靈府。靈府內,暖玉桌上擺著兩個玄鐵箱,他顫抖著打開,裡麵竟裝滿了泛著瑩白光澤的高階靈晶。
不是木玄承諾的中階靈晶,而是價值百倍的高階靈晶,足足兩箱,少說也有一千三百萬靈晶!
“這……這也太誇張了……”張清咽了口唾沫,手指撫過靈晶,感受著其中醇厚的靈力,心臟狂跳——木玄竟如此大方?
他剛想收起靈晶,傳訊符突然亮起,是木玄的秘書柳懷柔。
“張課長,您還沒到廢棄礦場嗎?”柳懷柔的聲音帶著不耐——他已在礦場等了半個時辰,以為張清故意怠慢。
張清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明白是拿錯了靈晶,連忙說道:“柳秘書,沈係長說這兩箱靈晶是給您的謝禮,讓您白跑一趟,他很過意不去。”
柳懷柔愣住,隨即語氣驟變,變得溫和無比:“這……這怎麼好意思?是木大人給沈係長的謝禮,我怎能收……”
“沈係長說,靈晶既給了他,便由他處置。”張清打斷他,“木大人不會介意的,隻是此事最好彆讓木大人知曉。”
“是是是!多謝沈係長,多謝張課長!”柳懷柔喜出望外,連忙應下——高階靈晶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有了這些靈晶,他的築基期便穩了。
掛斷傳訊,張清立刻捏碎沈夜的靈訊符:“大人,出了個烏龍……”他將錯拿靈晶的事一五一十說明。
沈夜此時正在溫晴的靈府內。
靈府客廳,暖玉沙發上,溫晴身著淡粉靈絲睡袍,袍料輕薄,隱約可見內裡的淡青靈紋抹胸,裙擺下一雙雪白的玉腿交疊,小腳裹著淡粉靈襪,正專注地看著水鏡中的靈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