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在法庭上指控木子純與葉宏文刑訊逼供一事,在仙盟掀起軒然大波。
修士們對二人口誅筆伐,甚至有修士聚集遊行,要求仙盟律法司嚴懲。
但隨著更多“細節”逐步披露,輿論風向悄然轉變。
據鎮魔司提審記錄顯示,真正對夜影刑訊逼供的隻有葉宏文一人,木子純並未參與——夜影不過是為了報複起訴自己的檢察官,才故意編造謊言將她牽扯進來。
四天後,7月5號。
仙盟檢察廳針對此次風波作出回應:經調查,木子純係被葉宏文欺騙,未參與任何刑訊逼供行為,即刻恢複職位;但因其工作存在疏漏,罰沒三個月俸祿以作懲戒。
與此同時,鎮魔司也對外公布了葉宏文的調查結果:其罪大惡極,不僅存在刑訊逼供,更有陷害上司等多項劣跡。
即便人已身死,仍要背負千古罵名。這場持續多日的風波,至此才算真正塵埃落定。
木子純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熟悉的陳設映入眼簾,仿佛一切都未曾改變。
但她心裡清楚,自己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一心隻追“正義”的檢察官了。
往後,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她會儘力秉持公平公正辦案,卻再也不會愚蠢到為了所謂的“正義”,付出自己的一切。
“重回舊地,是不是感慨良多?”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木子純下意識回頭,便看見沈夜身著墨色錦袍,懷抱一束玫瑰,站在門口。
錦袍襯得他身姿挺拔,笑容俊朗,與往日的冷冽截然不同。
“送給你,恭喜洗刷冤屈,重歸崗位。”
沈夜笑吟吟地上前,將花遞了過去——這束玫瑰,是他從大嫂的花坊特意挑選的。
木子純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伸手接過玫瑰,低頭輕嗅,鼻尖縈繞著清雅的花香:
“很香。”
“不及你香。”沈夜調侃道。
木子純翻了個白眼,語氣帶著幾分嗔怪:“你對所有女人,都這麼油嘴滑舌嗎?”
她今日依舊穿著黑色女式勁裝,長褲勾勒出渾圓的臀線,利落中透著幾分誘人,與她那張童顏形成鮮明反差。
“並非人人都有這份待遇。”
沈夜看了眼手腕上的靈犀表,語氣平淡,“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留下木子純愣在原地。
她本以為沈夜是來示好,甚至想追求自己——畢竟男人大多難以安分,何況沈夜還有未婚妻。
可沒想到他隻是來道賀,便匆匆離開。
這讓她暗自降低了對沈夜的警惕,卻又生出幾分不忿。
低頭看了眼自己飽滿的胸脯,又瞥了眼鏡中豐滿的身形,難道自己不夠吸引人?
最後隻能歸結於自己的童顏,或許沈夜並不喜歡這一類型。
殊不知,沈夜偏偏就好這口。
但他深知“欲擒故縱”的道理,木子純這般戀愛腦,唯有讓她真正動心,才會像對葉宏文那般言聽計從。
所以,他不僅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這急不得。
當然,他說“有事”也並非借口——鎮魔司要召開緊急會議,所有係長及以上的基層領導必須參加。
因參會人數眾多,會議室容納不下,會議地點便設在了鎮魔司的禮堂。
沈夜抵達時,禮堂內已來了不少人。他本沒將這場會議放在心上,以他如今的身份,不過是個旁聽者,根本沒有發言的資格,純屬打醬油。
“沈大人,這邊請!”
就在他四處尋找座位時,一個相貌平平、笑容卻格外治愈的青年起身招呼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沈夜並不認識此人,但對方主動釋放善意,他自然不會不給麵子。
走過去坐下後,他伸出手:“你好,不知該如何稱呼?我似乎未曾見過你。”
青年握住他的手,笑容爽朗:“沈大人沒見過我很正常,我今日剛到任,名叫原拓宏,是搜查一課殺人犯一係副統領,日後便是您的副手。”
沈夜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葉宏文死後,給自己派來的新副手。
隻是蘇嘯天那邊,怎麼沒提前通知他一聲?
“原來是原副統領,上麵也沒提前透個風聲,倒是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沈夜笑道,心中隻盼著這是個識時務的人,他可不想把精力浪費在內鬥上——沒有實際利益的爭鬥,純屬浪費時間。
藤原拓宏卻笑得直白:
“沈大人儘管放心,我絕非葉宏文那般不懂事之人。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全聽您的安排。”
沈夜有些錯愕,沒想到對方如此直接,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
半晌,他嘴角微微抽搐:“原副統領倒是……直率得很。”
“我這人沒什麼優點,但有自知之明。”
藤原拓宏咧嘴露出大白牙:
“沈大人前途無量,在這個位置上定然待不久。我隻求混吃摸魚,等您升官,我也能跟著升一級就好。”
這番坦誠反倒讓沈夜生出幾分好感,他重重握了握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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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定會合作愉快。”
“我也一樣!”
就在此時,仁國雄帶著一眾鎮魔司高層入場,所有人紛紛起身相迎,兩人也終止了交談。
“諸位請坐。”
仁國雄躬身還禮後,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