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能傷到本尊?”執淵眼裡的情緒複雜得令人心驚——似有釋然,又像是某種期盼已久的事終於成真後的驚喜。
雲棲心頭莫名一顫,握槍的手緊了緊,猛地將長槍收回!
槍尖從血肉中拔出,帶出一蓬鮮血。
執淵悶哼一聲,身形晃了晃,手指死死按住腹部的傷口,指縫間不斷滲出暗紅的血。
看他這副模樣,雲棲心頭掠過一絲異樣,卻又被她強行壓下:“這次隻是警告!若你再糾纏忘塵,或敢在城內作亂,我下次刺的就是心臟!”
她盯著執淵蒼白的臉,一字一句道:“人族與魔族的恩怨,我們戰場上了結。”
執淵突然笑了。
他鬆開捂著傷口的手,任由鮮血浸透衣袍:“好!我們戰場見,我等你來!”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去,腳步卻踉蹌了一下。
雲棲眉頭一皺,下意識喊道:“等等!”
執淵頓住,側頭看她:“怎麼?後悔了……想現在動手?”
雲棲抿了抿唇,從旁邊藥箱裡取出一瓶特效金瘡藥,抬手丟了過去:“拿著。”
執淵接住,低頭看了看,又抬眸望向雲棲,眼神沉沉,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
半晌,他忽然扯了扯嘴角,聲音低啞:“看在藥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他的指尖摩挲著藥瓶,語氣詭異,“彆隨便發善心,小心招惹上瘋子。”
雲棲嗤笑一聲:“我隻是不希望你死在這裡,讓魔氣汙了我的地方。”
“嗬嗬,就這麼說話……挺好的。”他的身影在門口化作黑霧,消散在夜色中。
雲棲將長槍擲回兵器架,緩緩坐到床邊,臉色陰晴不定。
“雲棲,”小輪子怯生生地聲音響起,“你怎麼了?”
雲棲抬手按住胸口,那裡傳來一陣莫名的不舒服。
她眉頭緊鎖:“我們有沒有可能……認錯人了?”
“啊?”小輪子聲音突然拔高,“雲棲你該不會懷疑魔尊才是主人吧?”
“不知道……就是直覺不對。”她放下按在胸口的手,“看來隻能用老辦法驗證了。”
……
晨霧未散,玄翎軍大營已是一片肅殺之氣,將士們都在列陣操練。
雲棲手持長槍立於校場中央,她手腕一抖,槍身如遊龍擺尾,在身側劃出數道殘影。
乾一行愛一行,既然做了這玄翎軍統帥,該有的表率她從不馬虎。
“將軍,國師和太子來了!”
槍勢驟收。
雲棲轉身望去,兩道身影正緩步而來。
走在前方的是一襲素白袈裟的忘塵。
他所過之處,將士們紛紛低頭,不敢多看。
雲棲對上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睛,挑眉——
她還沒來得及去找人,這位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忘塵身後一步之遙,跟著個溫潤如玉的華服男子。
那人眉目俊朗,腰間懸著代表太子身份的蟠龍玉佩,行走間自帶一股矜貴之氣,正是當朝太子軒轅景皓。
雲棲反手將長槍拋給一旁的親衛,大步迎上前去抱拳行禮:“國師大人!太子殿下!”
太子連忙回禮,姿態恭敬得甚至有些拘謹:“雲將軍。”他抬眼時,目光在雲棲臉上多停留了一瞬,又迅速垂下,“冒昧前來,打擾將軍晨練了。”
雲棲擺擺手,目光卻落在忘塵身上:“國師今日前來,可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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