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執淵和忘塵聯手準備了一桌極其豐盛的菜肴,美其名曰“慶祝新婚”。
雲棲心情頗好,陪著他們小酌那壇昨日買回的桂花酒。
卻不想,從來沒沾過酒的忘塵,僅僅兩杯下肚,便開始眼神迷離,最終不勝酒力,直接醉暈了過去。
執淵的酒量倒是極好,三人分飲一壇酒,他獨自喝了有大半,卻依舊眼神清亮,興致勃勃,甚至比平日更顯幾分活躍。
雲棲難得見他如此明顯地喜愛某樣東西,便也一直陪著淺酌慢飲。
直到感覺臉頰發燙,才搖搖頭:“我喝不了了,再喝就真醉了。”
執淵聞言,仰頭將杯中最後一點酒液飲儘,隨即猛地站起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向臥房。
“我還沒醉呢.”雲棲在他懷裡小聲嘟囔。
執淵的胸膛因低笑而震動:“我知道……”
他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發燙的臉頰,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阿棲,我隻是想補一個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雲棲聽了,心裡一軟,也不矯情,手臂自然地環住了他的脖頸:“好。”
一進臥房,執淵竟真的翻出了昨晚那塊大紅蓋頭,重新蓋在了她頭上。
視野瞬間被一片喜慶的紅色籠罩。
緊接著,蓋頭被輕輕掀起一角,執淵的腦袋鑽了進來!
狹小的紅色空間裡,他低頭吻住她……
大抵是被酒意激發了深藏的野性,執淵失了往日的克製。
而雲棲——
或許是因為酒氣醺染,或許是因為紅綢遮眼、又或許是因為忘塵已經醉倒……
她放開許多,不僅主動回應,甚至還翻身而上。
流蘇隨著動作輕晃,掃過肌膚,帶來細密的癢……
沉醉間,她未察覺床畔輕微的腳步聲。
直到一隻手被輕輕牽起,觸到什麼……她才驀地驚醒。
身下有人,身側怎麼還有一個?!
她頓時僵住,慌忙去掀蓋頭,另一隻手卻被執淵按在心口。
耳畔傳來一道微啞含混的聲線:“是我……”
忘塵!
她又羞又惱,正想用力掙開手,卻隻聽他低哼一聲,催促執淵:“快些。”
執淵咬著牙回:“知道,等著!”
雲棲:“……”
她連最後一絲掀開蓋頭、直麵這荒唐混亂場麵的勇氣都消散了。
不僅此刻不想,甚至覺得……
這輩子都不想再掀開這塊紅布了!
就讓這濃烈的紅色永遠隔絕視線,也好過看清那足以讓她羞憤到原地消失的畫麵。
這兩個……
徹頭徹尾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