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找太醫查驗過,這具身體機能一切正常。
但穿越這麼多世界都未曾有孕,本身似乎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沒有繼承人,確實是個麻煩。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堆無聊的奏折中,唯一一份畫風清奇的折子上——
那是一份彈劾三皇女、如今的逍遙王雲芷的奏折。
說她身為王爺,竟與某位大官家的女兒當街爭搶一名小館,行為放浪,有失體統。
雲棲眯起了眼睛……
另一邊,明衍從明府回到了宮中。
今日是明沁出嫁的日子,他作為長兄,又是帝後,於情於理都需回去一趟,算是給柳氏和明沁撐個場麵,全了明家的顏麵。
然而,他一回到寢殿,揮退了尋常宮人,腳步便瞬間虛浮起來,一個踉蹌,差點軟倒在地。
“公子!”墨玉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攙扶住他,將他半扶到榻邊坐下。
墨玉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但他什麼也沒問,隻是快步轉身去將殿門仔細關好。
等他再走回內室時,隻見明衍已經伏倒在柔軟的錦被上,單薄的肩膀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
壓抑的、破碎的哽咽聲低低地傳出來。
墨玉的眼圈瞬間也紅了,他默默地站在一旁,咬著嘴唇,同樣什麼也沒說,隻是任由眼淚無聲地滑落。
寢殿內,隻剩下令人窒息的悲傷和絕望在無聲蔓延……
明衍伏在錦被上哭了許久,才緩緩坐起身。
他眼睛紅腫得厲害,臉上淚痕交錯。
墨玉立刻端來溫水和乾淨的軟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臉頰。
“什麼時辰了?”明衍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墨玉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立刻低聲回道:“離皇上平日處理完政務回來,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公子,您快收拾一下心情,千萬彆讓皇上看出不對勁。”
明衍聞言,露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早晚都會知道的,又何必自欺欺人地瞞著……”
話雖如此,他還是接過帕子,仔細地擦拭眼角,又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和發絲,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生怕真的被雲棲察覺出異樣。
“大人……今日怎麼說?”墨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他指的是明衍回明府時,私下找大夫診脈的結果,以及之後與明正瀾的談話。
明衍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譏諷:“她還能怎麼說?一聽大夫說我體質偏寒,難以孕育子嗣,臉色立刻就變了。當即就後悔那麼快把明沁嫁了出去……”
他頓了頓,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和悲哀:“她的意思是讓我早做打算,‘借腹生子’。明沁既然已經出嫁,就從族中旁支裡挑選一個健康好生養的男子,悄悄安排進來……嗬……”
墨玉的臉色瞬間也變得鐵青:“大人怎能如此?!公子您怎麼想?”
明衍疲憊地閉上眼,聲音輕得像一縷煙:“如今哪裡還有我想怎麼樣的份?全看……阿棲如何做了……”
他說著,眼角又控製不住地滑下一滴淚。
這一滴淚,竟比方才嚎啕大哭時,更顯得絕望和冰涼。
墨玉看得心都要碎了,連忙勸道:“公子快彆哭了!皇上……皇上她對您那般好,眼裡心裡都隻有您一人,她定然不會舍得您受這等委屈的!定會有辦法的!”
“是呀,她對我那麼好。”明衍喃喃道,淚水流得更凶,“從來不給其他任何男子靠近的機會,後宮空置,隻我一人。可我……我卻如此不中用……連、連為她延綿後嗣都做不到……”
他猛地想起了他那早逝的生父,那個生下他後,便再無所出。
在眾人的指指點點和明正瀾的日益冷落下,最終鬱鬱而終的可憐男子……
難道他也要走上同樣的絕路嗎?
恐懼瞬間纏繞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手腳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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