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房間?”
傅沉硯驚愕地睜眼,腦子被蘇一冉的話砸得暈乎乎的。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應該不是。
他聲音沉沉,“就在前麵……”
傅沉硯摸出房卡,蘇一冉靠牆緩了會發軟的身體,抓住傅沉硯胳膊想扶他,畢竟他都要扶著牆才能走路了。
她這個樣子,到底是誰扶誰?
傅沉硯無奈抽手,“我抱你?”
滾燙的手覆在她手背上,雖然是詢問,行動卻不容置疑。
一陣天旋地轉,蘇一冉就已經落到他懷裡,灼人的溫度透過他單薄的襯衣傳上來,好像感受到了衣料底下,肌肉的起伏和收縮。
他居然還有力氣。
她乖順地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彎著眼把小手放到堅實的胸口。
房卡落入卡槽,隻聽得哢嗒一聲,總統套房頂部的吊燈亮起,透明的落地窗外,燈火輝煌。
“我去洗澡。”她掙紮著從他身上滑下。
“好。”
傅沉硯含笑看著她跑進其中一個浴室,他輕輕握拳,上麵殘留的柔軟的肉感還沒褪下去。
不多時,嘩嘩的水聲傳來。
沒有衣服,她是會裹著浴巾出來,還是會開門求助他,真讓人期待。
包裹在西裝褲下筆直的長腿邁開,傅沉硯隨手扯鬆領結,散漫地將領帶搭在椅背上,身上的熱氣找到了傾瀉的出口,洶湧而出。
修長的手指撥動座機,傅沉硯俯視著窗外的夜景。
光打到他臉上,硬朗的線條流暢的勾勒出雕塑般的輪廓,周身的氣勢淩厲,光是站著不動都讓人心裡發怵。
眼鼻似一對劍鞘,棱角分明,如積雪落在重山之上,帶著化不開的冷意。
薄唇銳氣凜冽,帶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忙音隻持續了一會,唐特助的聲音從裡麵傳來,“總裁?”
“嗯。”
這冷的嚇人的聲調,唐修確定了,“外套拿去乾洗了,手機我馬上送上來。”
宴會上,傅沉硯被人撞了一下,西服濕了。
撞他的人,自然也是下藥的人。
“今晚套房外麵的監控,全剪下來,備份也彆留。”
這是蘇一冉第一次主動,也是他們第一次擁吻,傅沉硯不想任何人看見,更不會允許視頻外傳。
他冷倦的眉眼柔和了幾分,“再買兩套適合冉冉的衣服。”
“是。”
唐修對蘇一冉的印象可謂非常深刻,半個月前,總裁在辦公室罵得一眾經理大氣不敢喘,蘇一冉端茶進去緩和氣氛,誤打誤撞走到傅沉硯眼前。
第二天就進秘書部專門給總裁泡茶,月薪十萬。
後來總裁胃病犯了,她端來一碗白粥,又合了傅沉硯的胃口。
唐修去請教她這粥怎麼熬的,等總裁犯病他好煮給總裁吃。
結果蘇一冉反手就給他發來了店鋪的鏈接,說專業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乾,她又不是廚師。
唐修深以為然,總裁第二次犯胃病,他就買了這家店的白粥,被冷著臉的傅沉硯趕出來了,“我要蘇一冉做的粥。”
於是他親眼看著蘇一冉在同一家店下單,同樣把外賣盒拆了分裝到碗裡端進去,傅沉硯就那麼水靈靈地吃了。
她專業在哪?下單的手比他專業嗎?
唐修腦血壓都升高了,沒兩天,就聽到總裁親口說了他們戀愛的消息。
這才對嘛!
他怎麼可能不專業,總裁就是看臉。
套房裡,傅沉硯掛掉電話,翻開電腦,查看蘇一冉發給他的消息。
雖然她說不重要,但對他來而言,她的所有事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