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冉的經期不是很固定,來的時候說不上痛,就是肚子難受。
出來的時候,傅沉硯已經準備了唐修說的東西,抱著蘇一冉在桌邊坐好,把熱乎的薑撞奶推進她手裡。
“吃完肚子就暖和了。”
蘇一冉神色蔫巴,完全沒有前兩天的精氣神,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吃。
傅沉硯蹲下來握著她的腳搓熱,然後套上白襪子,撕了暖寶寶的貼膜,順著足弓的方向在腳底貼嚴實。
做完這些,傅沉硯握住她的左手,在虎口的合穀穴按了兩分鐘,視線一直沒離開過蘇一冉。
“有好一點嗎?”
蘇一冉點頭,暖意從腳底升上來,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傅沉硯鬆了口氣,有用就好。
等她吃完最後一口,抱著她回床上休息。
她眉眼倦意地蜷縮在懷裡,全心全意地依偎在他身上。
傅沉硯說不出這種感覺,胸口被填得滿滿的,根本挪不開眼。
夏冷玉精心打扮,在寰宇集團車庫出口等,也沒看到傅沉硯常開的黑色卡宴。
一連三天,傅沉硯既沒有來公司,也沒有出公司。
不可能,傅沉硯工作起來就像一台完美運行的機器,裡麵每個螺絲都運轉的嚴絲合縫,怎麼可能連著三天不來公司。
夏冷玉攔著從寰宇集團的員工到處詢問傅沉硯的去向。
最後,終於有員工不耐煩的告訴她,“總裁和夫人去度蜜月,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了。”
度蜜月……
夏冷玉冷笑,除了她,還有誰受得了傅沉硯,蘇一冉隻要知道傅沉硯私底下做的事,就會害怕地逃跑吧。
還是秘書上位,傅沉硯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為了錢攀附他的女人,不然夏冷玉前世也不會那麼特彆。
傅沉硯肯定不是真的愛蘇一冉。
夏冷玉拿著身上僅有的錢,換來了蘇一冉的聯係方式,打電話過去,直接就被掛斷了。
再打一次,還是被掛斷了。
以為不接電話她就沒招了嗎?
夏冷玉編輯好長長的信息,按下發送鍵。
等著吧,她會幫蘇一冉脫離苦海,傅沉硯也會回到她手裡。
叮咚——
信息框從上方彈出來。
“傅沉硯……誰一直打電話?”她身上蓋著被子,隻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小腦袋。
室內昏暗,傅沉硯眼裡閃爍著烏木冷光,一目十行地看著消息,迅速把手機息屏,嘴裡溫和地回道:“隻是騷擾電話而已,我幫冉冉裝一個攔截程序,免得這些沒用的消息打擾到你。”
“好。”蘇一冉應道,臉埋進被子裡
傅沉硯唇邊掛著勉強的笑意,走出臥室的瞬間,臉色徹底沉下來,心跳在胸腔裡砰砰作響,有種劫後餘生的不真實感。
隨即升起來的是巨大的憤怒。
這人是誰?
為什麼會知道暗室,監控,連藍玫瑰莊園的舊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坐下,麵對臥房門口打開電腦,讓唐修去查這個陌生的電話。
剛想把監聽植入冉冉手機,傅沉硯突兀地停下來,耳裡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也忘了呼吸。
蘇一冉的手機靜靜躺在他手心裡。
要是沒有這個東西,冉冉就不會把注意力分散到彆的地方,也接受不了外來的消息,她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撲通——
撲通撲通——
胸腔紊亂急促的心跳聲入耳,傅沉硯抬頭望著臥房的門,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波瀾的海水掀起巨浪。
哢嚓。
手機卡在他手中斷裂成兩截,再也不能用。
他將廢卡和破碎的手機裝入密封袋,埋入院子裡的樹底下。
傅沉硯丟下沙鏟,他會為冉冉精心準備一個手機,一個微型網絡,她在手機看到什麼……都由他來決定。
唐修收到消息,很快就想起了前兩天接到的電話,把夏冷玉的個人信息發給傅沉硯。
傅沉硯快速掃了兩眼,這個人非要說和冉冉有什麼關係,那就是夏冷玉因為無法勝任崗位,剛剛被星雲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