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掩蓋在海浪和巨輪的呼嘯聲中,異國人淒厲地捂住跨下,麵色紫紅青筋跳動,像煮熟的蝦一樣在地下弓著。
“父親——”漂亮的異國女人捂住嘴,撲到男人身邊,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索恩.奈特不滿,“把這兩個婊子和娼父丟到海裡喂魚。”
“不不不。”
女人合十雙手跪在地上,滿臉淚痕哀求,“奈特先生,求求您,隻要讓我活下來,做什麼都可以。”
不用索恩出手,保鏢就將父女兩人圍了起來。
女人跪轉向索恩.奈特身後,哭求,“阿什沃斯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貴手。”
雪茄的白煙被海風吹散,露出煙霧後一張極其妖異的臉,靛藍色的瞳孔淡漠的沒有什麼情緒,沒有他的發話,保鏢一時沒有動手。
澤維爾看著被血浸汙的甲板,“臟了。”
“先生,我可以……可以清理乾淨的。”
男人忍著痛,跪著擦甲板,被索恩提起來,像扔破布一樣丟出去。
保鏢拿著工具上來清理血跡。
最後一絲腥味消散,兩人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撲通兩聲,濺起巨大的水花。
血腥味吸引了海裡的魚,漆黑的海水翻湧出更大的紅色,怎麼也擦不乾淨。
溫茜渾身發冷,是那種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冷。
她捂住少女的眼睛叮囑,“上去後,一定要捂住你的臉,更不要出聲,這艘船上有個殺人魔,聽清楚了嗎?”
蘇一冉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船上有紅外檢測係統。
一艘遊艇從船前弦脫離遺忘女神的庇護,帶回了兩個用濕衣服包著頭臉的女人,趕在遺忘女神號離開前從船尾登陸。
溫茜向船長解釋,她們的船被海浪打翻,隻要在最近的登岸點將她們放下來就好。
幾人默契地沒有提那兩具屍體的事,船員帶著兩人到安排好的船艙,一群黑衣保鏢簇擁著中間的澤維爾從麵前經過。
索恩的塊頭極大,寸頭上短短的黑茬下紋著刺青,像大力水手一樣又高又壯。
明明有那麼大的過道,船員卻屏住呼吸貼著牆,儘力縮小著自己的身體,生怕自己占多了一點位置。
[注意,前方病嬌出沒——]
[澤維爾大人,就是那個最好看的,快啊,錯過這個好機會,下次就靠近不了——]
溫茜和船員一樣貼在牆上,前世她沒遮住臉,船員對她動手動腳,看到他怕這群黑衣人,溫茜果斷尋求了幫助。
澤維爾也確實幫了她,讓保鏢一槍崩掉了船員的頭,開了窗就丟進大海,溫茜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船員那麼怕他們了。
被丟下海的那兩個人,就是眼前這些人做的。
溫茜當時就覺得這是夢,怎麼會有人把人命那麼不當回事。
可這還僅僅隻是個開始。
蘇一冉一雙烏溜的眼珠找尋著彈幕裡最好看的澤維爾。
“啪嗒——”
薄底的皮鞋踩在地板上,淡漠的眼瞳和烏色的眼睛相撞,如紅炭上揚起的白灰,在風中綣繾纏綿。
黑衣人消失在船艙拐角,安全度過危機,溫茜才鬆了口氣,船員直愣愣地看著她身後。
她提著心扭頭看去,比她稍矮的少女甜甜地衝她笑,臉上包裹的濕衣不知何時掉下。
心終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