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現的火光在黑暗中黑暗中格外顯眼。
老二借著牆壁掩護:“他在吧台。”
“他拿了老三的槍和彈匣。”老九迅速查看屍體。
澤維爾打開大理石的夾層,拿出裡麵的機關槍,裝填彈匣,一梭子彈掃射而來,他迅速向後壓倒。
子彈打在大理石台麵上,濺起一片火星。
外麵的槍聲已經停了,不用想,老四他們已經攔不住了,任務失敗。
“阿什沃斯先生,你的女人現在在我們手裡,乖乖把槍交出來,不然她可就沒命了。”
槍聲中,老九的聲音隨之傳來,生生止住了澤維爾掃射的心思。
老三進門的時候,他就門後,那個小家夥明明看見了,如果她也想要他的命,在那個時候喊一聲就夠了。
他臉色難看,一腳果斷地把手槍踢出,同時將幾個酒瓶丟出。
“嘭嘭嘭——”
酒瓶破裂,玻璃和酒液四濺,澤維爾也借著酒瓶的反光看清了背對著掩護在一起的老二和老九,哪有那個小家夥。
消遣他?
老九看到踢出來的手槍,心中一喜,那個女人還是有點分量的,“阿什沃斯先生,我們做個交易,您放我們離開,等我們安全了,就把那個亞裔女人原封不動地退回來。”
對麵腥紅的火蛇乍現,子彈將老二老九打成了篩子。
隨著索恩.奈特破門而入,這場遊戲徹底結束。
澤維爾大步跨過門口的幾具屍體,丟下機槍,一把扯開簾子,看到浴缸裡縮成小小的一團,紊亂的心跳才有些許平複。
“沒事了。”
蘇一冉毫無動靜。
澤維爾拉開她的手。
鮮紅的血跡從她耳朵滴落,在純白的浴缸開出一點點紅色的小花。
“艸——”
臥房的氣氛凝固,一片狼藉中站滿了提心吊膽的醫生。
她神色倉皇的像隻小貓,緊緊扒在澤維爾身上,迷茫地看著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到聲音的醫生。
“蘇小姐離爆炸源還算遠,現在能聽到一點聲音,屬於輕度耳膜穿孔,快的話幾周,慢的話三個月就好了,聽力會慢慢恢複的。”
“期間耳朵要保持乾燥。”
澤維爾看著一臉茫然的她,煩躁道:“寫給她看!”
“是!是!”
醫生拿起筆快速寫好她的情況和醫囑,把紙轉到蘇一冉麵前。
澤維爾掃了一眼,一長串的字母表,瞬間頭疼,劈手奪過紙筆,唰唰地寫完,撕下來塞到她手裡。
蘇一冉攥緊紙條,能恢複就好,要真的變成聾子,她得哭死。
套房亂糟糟的,酒水血跡混了一地,牆上也全是彈孔,火藥的味道彌漫,已經住不了人了。
澤維爾帶著她換到了船右弦的套房,是經典的歐式風格,擺滿了低奢的家具。
蘇一冉吃了退燒藥,折騰了一日一夜,沾床就睡。
廳外,被活抓的老六被折斷手腳拖進來,老老實實說了溫茜的事和他們的原本的行動,還有船裡炸彈的位置。
澤維爾靠在沙發上,長腿占據了大片的空間,“誰指使的?”
“隻有老大知道。”
“沒用的東西。”
澤維爾擺了擺手,索恩提著他的脖子,拎小雞一樣將老六從窗戶丟下去喂魚。
被帶上來的溫茜剛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