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冉洗完這個澡,嘴被咬腫了,手也酸的要死。
澤維爾神色饜足,拿著吹風機擺弄她的頭發,看著她眼底的倦色,托著後腦讓她靠在腰腹。
發絲和風在指尖溫柔地纏繞。
船上的日子平淡地有些無聊,有個小家夥打發時間也不錯。
到了深夜,遊輪搖晃的幅度變大,風刮著玻璃,發出刺耳尖厲的聲音。
沒有被固定的家具歪歪扭扭地在搖晃中移動。
蘇一冉倒是沒聽見聲音,可是船晃得她頭好暈,抱著垃圾桶吐了個昏天黑地。
澤維爾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脆弱的人,到他身邊還沒有兩天,又是生病又是受傷。
“止暈藥,能吃下去嗎?”
“嘔——”
澤維爾順著她的背,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好在風暴沒兩個小時就過去了,蘇一冉虛脫地躺在床上,澤維爾滿臉嫌棄地換下滿是氣味的衣服,把她的臉也清理乾淨,拿薄荷水漱口。
換做兩天前,澤維爾一定不會和一個剛吐過的人睡在一張床上。
睡在一張床上都是不可能的事。
積壓了幾天的黑雲散開,陽光照入蔚藍的大海,波光猶如尾尾金鱗遊動。
蘇一冉的燒終於退了,帶了個防風的帽子,和澤維爾出來釣魚。
遊輪正中有個好幾個空腔,裡麵連通海水,釣魚衝浪都可以。
一排整齊的釣竿擺放,浮標扯下去後有保鏢幫忙收餌,澤維爾就坐著看,也不知道樂趣在哪。
蘇一冉繞到餐廳拿吃的,索恩緊緊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讓想上前搭訕的人躊躇著不敢上前。
“這個好吃。”
給澤維爾也拿一個。
“奈特先生,要試試這個嗎?”蘇一冉夾了一塊點心轉頭,索恩把手裡的小碟子伸過去,接過來後一口吃掉。
索恩在蘇一冉去取彆的食物的時候拿起小夾子又夾了兩個,趕緊跟上去。
“你好,美麗的天使。”
有人趁著空隙和蘇一冉搭話,結果蘇一冉理都沒理就走了。
男人站在原地懷疑人生,又思考自己是不是說話冒犯了,才讓天使不搭理自己。
索恩一手把那人扒開,這個亞裔女人長得和八音盒裡娃娃一樣,聲音也好聽,就是有點脆弱了,不適合跟著澤維爾。
蘇一冉看著人流從麵前經過,終於想起了溫茜,那個救了她一命的女主。
她端著兩盤子點心回到釣魚的地方,在澤維爾耳邊道:“阿什沃斯先生,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小忙?”
聲調甜甜的像一塊蓬鬆的小蛋糕,陽光將的頭發渲染成金栗色,臉上白色的絨毛清晰可見。
澤維爾呼吸一窒,把手機遞給蘇一冉。
維蘭在裡麵下了一個能實時語音轉文字的軟件,特彆適合和現在的蘇一冉溝通。
澤維爾拍了拍腿,蘇一冉乖乖地坐上去。
“說來聽聽。”
“溫茜想去索倫蒂斯找她姐姐溫以沫,阿什沃斯先生那麼厲害,能找到她姐姐和她送回華國團聚嗎?”
蘇一冉要把溫茜送走,免得她再擾亂劇情。
為了報答她,就幫忙找一下溫以沫。
如果澤維爾也找不到溫以沫,那估計是真的找不到了。
書裡也沒說溫以沫在哪。
澤維爾沒有馬上答應,老實說,到了索倫蒂斯,沒有能力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這個溫以沫,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