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倫蒂斯的執政官一點消息都沒有,明路不好找,那就找暗道。
這是小家夥拜托他的第一件事,不能一點進展都沒有。
“是,先生。”
維蘭回到臨時隔出來的刑房,皮鞋踩在地板上聲響就像魔鬼的呢喃。
齊術和德威被兩個保鏢拖出來扛在肩上,身上沒有一道口子。
齊術被丟進遊艇裡,德威被丟進海裡,身體漂浮在海麵上,緩慢下沉。
報信隻需要一個人就夠了。
維蘭隨手將電話丟在齊術身上,“手再碰不該碰的東西,你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是我有眼無珠,以後不會再來打擾阿什沃斯先生了。”
齊術握著電話,遠遠看著遊輪駛離,維蘭等人也消失在視野之中,他才鬆了口氣,顫手撥通電話。
遊艇上沒水沒食物,他應該能撐個兩天,等人趕到。
遊輪遠離後,又是兩艘遊艇入水。
第二日陽光初起,一艘漁船發現了遊艇中的齊術,把人接走。
“發現了一個定位器。”
來人將定位器喂進魚肚子裡,丟到海裡放生,連同齊術的衣服都沒留,全部丟到遊艇上,以防被人跟上。
漁船帶著齊術離開,另一邊兩艘遊艇也跟著動了,被齊術吃進肚子裡的定位膠囊會在幾天後排出,明麵上的定位不過是誘餌。
無一絲遮擋的海麵一覽無餘,儘頭出現了港口繁華的輪廓,喧鬨的波濤聲和海鷗的鳴叫。
蘇一冉拿著麵包站在陽台,一隻海鷗站在欄杆上,和她大眼瞪小眼。
它可一點不小,有蘇一冉小臂一樣長。
她伸出法棍,“吃吧。”
海鷗一動不動,爪子踩著欄杆往一邊移動,一人一鳥僵持著。
“它怎麼不吃啊?”
澤維爾掰了一塊放在蘇一冉手心,“太大塊了,它不敢過來。”
人的體型比海鷗要大多了,若是因為抓住太大塊的麵包導致不能及時飛向天空,就有被人抓住的風險。
麵包變小後,海鷗扇動翅膀,繞著陽台弧形飛過。
翅膀帶動的風和海風全然不同,蘇一冉身體往後躲,手努力地往前伸,海鷗帶走了她手裡的麵包塊。
突然,甲板上降落的海鷗鋪天蓋地地往天空飛去,場麵頗為壯觀。
“我抓住了。”
一個異國小孩高喊,抓住海鷗舉過頭頂,海鷗不停地扇動翅膀掙紮。
驚飛的海鷗警惕地在空中盤旋,再不肯降落。
蘇一冉才剛剛開始的投喂大業以失敗告終,果然,熊孩子不管到哪裡都讓人討厭。
遺忘女神停靠的地方是一個著名的海港城市,民間特色餐館尤其多,陽台的位置人和鳥甚至能在一個桌子吃飯。
當地最著名的食物塔塔,是一種鮮魚肉或生牛肉細切後和香草橄欖油混合的柱狀食物。
澤維爾將生雞蛋和塔塔拌在一起,吃了一口,視線落在蘇一冉臉上,勾著嘴角,“味道還不錯。”
蘇一冉好奇地拿起叉子在他盤裡舀了一捏捏,身上過電一般抖了一下。
能吃,但不想吃第二次。
“又騙我。”蘇一冉苦著臉。
她再也不要信他了,澤維爾對生食的接受度極高,追著牛生啃都要誇一句味道不錯。
澤維爾把鮮橙汁推過去。
餐廳頂上掛著一整排的曼陀羅風鈴,在風中妖異地轉換圖案。
一行四人從樓上下來,為首的男人麵貌醜陋,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癩子,身邊跟著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從走道路過。
劉錦的目光不經意劃過蘇一冉的臉,驚豔之後眼底出現貪婪。
他牽著的亞裔女人趁劉錦走神,拿起一杯水就潑了過來。
蘇一冉驚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