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走到陽台上,遙望著海城的方向,爆炸的餘暉已經暗下去。
海鷗被他逼至角落,發出難聽的嘎嘎聲,澤維爾掃過腳邊的麵包塊,歇了處理它的心思,關上玻璃門。
“不是煙花,是禮炮。”
“好吧。”
蘇一冉放下麵包,趴在沙發上,“今天……那個醜醜的男人是誰?”
“你找維蘭問。”澤維爾沒把那人放在心上。
蘇一冉點頭,拿著澤維爾的手機和廚師點餐。
在餐館還沒吃飽,澤維爾估計也是,她想吃燒烤,還可以喝點酒。
“澤維爾,吃宵夜嗎?”
她換了一身清涼的短衣短褲,小腿交叉著搖晃,足弓優美的曲線凹下,足跟和腳趾都是粉粉的血色,大小一隻手就能握住。
澤維爾深吸了口氣,拿著衣服匆匆從沙發上經過。
“你點,我吃你的。”
水裡不知道混著哪個男人(保鏢)的口水,那杯橙汁起碼還是小家夥喝的,真是受不了。
蘇一冉給廚師發菜單過去,叮囑:多做點,澤維爾也要吃。
上方彈出一條消息,是維蘭。
維蘭這兩個字的翻譯就是工作。
但信息開頭前的幾個單詞是她的名字,剛剛好。
她點開消息,看彈幕給她翻譯。
蘇小姐這條線的人已經清理掉線頭,買家劉錦,同時也是溫以沫的的買家。劉錦買來的女孩用來做基因改造的孕體,溫以沫生了兩個孩子。
獵鷹小隊正從彆墅把人帶回。
蘇一冉拿起電話,撥通。
那頭傳來聲音,“你好,這裡是華國大使館,有什麼能幫到您?”
……
“開船。”
象龜把綁的嚴實劉錦和溫以沫丟到船艙,後者安靜地蜷縮在角落,前者扭得跟蛆一樣。
劉錦在爆炸的一刻就知道情況壞了,立刻驅車往回趕。
那一輛貨車就那麼直直地朝他們撞過來,駕駛座都癟進去了,腦漿跟擠番茄醬一樣。
“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錢,不……三倍!”
血從劉錦的頭發上流下,哪怕他沒有反抗,車禍中也受了點傷,“五倍,不管你們的傭金是多少,我給五倍!”
“我錄音了。”
白鴿晃著手腕上的手表,“維蘭先生會在你的價格上再翻10倍,就是50倍。”
“一共是一億美金,你還拿得出來嗎?”
劉錦一時啞語,他拿得出來,可是那樣……他把公司全填進去都不夠啊,他咬牙道:“可以——”
白鴿:“那維蘭先生就會給我們十億……”
象龜甕聲甕氣道:“你那是誘供,小心維蘭先生翻臉。”
白鴿可惜地咂了下嘴,傭兵們一陣大笑。
他們隻是在逗他玩罷了。
劉錦扭動的身體頓停,一股屈辱感湧上來,好像又有橙汁從頭上淋下,譏諷的目光從他出生,就一直跟到現在,就因為這張臉。
“都給我閉嘴——”
劉錦腥紅著眼嘶吼,妻子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也和他一樣醜陋。
隻能拚了命的找更乾淨的,更漂亮的女孩來給他生。
他那麼努力變得有錢,有錢就能買人,錯哪了,人又不是他抓的,要找就去找那幫拐子啊。
“鱉孫,分不清誰是大小王。”
白鴿一把將人扯起來,拿繩子綁住劉錦的腳,一腳把人踢下海,“到先生麵前,嘴巴乾淨點。”
遊艇的尾浪淹沒劉錦的頭,逆行的海水讓劉錦連遊的可能都沒有,隻能被拽著走。
海水不斷灌入鼻腔,窒息感好像無數的手掐住了脖子,肺裡疼得抽搐。
老鷹淡淡道:“彆玩死了。”
溫以沫低著頭,一點聲響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