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認真道:“醫生說我們七天內不能同房。”
蘇一冉無語,“你就記了這個?”
澤維爾點頭:“隻有這個重要。”
“什麼時候了老想著這種事!”
蘇一冉真的想給他一拳。
澤維爾沒有再逗她,“那裡腫了,要躺兩天,很快就能好的。”
“你也腫了。”
蘇一冉眨了眨眼睛,澤維爾都不能說的地方,就隻有小澤維爾了。
“實在不行,你以後每天和奈特先生打幾場。”
澤維爾四處吃喝玩樂,工作的事少之又少,底下的人會幫他處理,一身的勁沒處使,總花她身上。
蘇一冉倒不是不嚴重,早上抹了藥,晚上就能好。
但是澤維爾這個……一看就很嚴重啊。
難道這就是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壞的牛。
“要不要我給你抹藥?”
蘇一冉很好奇小澤維爾能腫成什麼樣。
澤維爾緊張地繃著臉,鼻翼出了一層薄汗,“已經用冰塊敷過了,你去吃飯。”
“好吧。”蘇一冉滑下床。
過了半刻,她帶著一碗肉粥回來,疊了枕頭靠在澤維爾背後,“我喂你。”
澤維爾隻當自己的手暫時失去了知覺,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家夥的照顧。
怕他躺床上無聊,蘇一冉讓人把遊戲機搬到房間,她正好也不想動,窩到澤維爾胸口躺屍。
“澤維爾,過不去了~”
打遊戲真的讓人脾氣暴躁,但這僅限於菜鳥。
其次讓人暴躁的是澤維爾的好酒程度,套房裡一整牆的烈酒,都是為他準備的。
不拘什麼時候,隻要興致來了,澤維爾都要喝一口。
白鴿拿著酒瓶,不知是放桌麵好,還是放回酒架好,最終決定站著不動,等兩人決出勝負。
“醫生說能喝,不信你問索恩。”
澤維爾抓著酒杯不鬆手,蘇一冉卯足了勁都搶不過來,“我才不要,就沒聽過不能下床還能喝酒的,你肯定和他商量好了。”
她的臉因為使了力紅撲撲的,額上蒙了一層細汗,斂著眉的瞪人的時候像隻憤怒的小鳥。
下一瞬,精致的眉眼在澤維爾瞳孔放大,他臉上的濡濕擴大,如同一塊果凍落在臉上,涼涼的,濕濕的,軟軟的。
澤維爾鬆開手,被蘇一冉奪過酒杯,蹭蹭拿去水池倒了。
看著她的背影,澤維爾翻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酒杯,提著杯底碰一下酒瓶,示意白鴿倒酒。
老大就是老大。
白鴿迅速倒了大半杯,果斷把酒瓶放回酒架上。
蘇一冉聽到酒瓶和酒杯的碰撞聲回頭,澤維爾拎著滿滿一杯酒,向她隔空碰杯,仰頭乾了。
一滴不剩。
蘇一冉氣成河豚,人怎麼能狡猾到這種程度!
“我和你那麼高的時候都能吹一瓶了,現在就跟喝水一樣,我心裡有數的。”
澤維爾像初次見麵一樣戳著她的臉,陷進一個小坑,鬆手後臉頰肉跟著回彈。
他真的忍不住想親死這個小家夥,怎麼能那麼可愛。
到了夜裡,澤維爾簡單用熱毛巾擦了身體,換了身衣服到床上躺平。
蘇一冉抱著他的手臂,她睡覺的姿勢很乖,幾乎不會亂動,一個姿勢就能睡一晚。
問就是,被壓慣了,根本動不了。
澤維爾昨天就沒睡,本來以為一閉眼就能睡著,可是夜深人靜,外麵傳來風鈴的輕響,清淺的呼吸貓兒一樣躡手躡腳地落在手上。
他垂眸看過去,隻能看到毛茸的發頂,緊緊靠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