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炸裂了,涉及亂倫,實在介意勿看。)
船抵達奧萊利婭,已經是半個月的事了。
溫茜踏上這片千瘡百孔的土地,明明是偷渡而來的她,卻比這片土地的原住民還要光鮮亮麗。
轟炸機從頭上飛過,一路往北,嚇得民眾躲進掩藏體。
一股正義感油然而生,溫茜學得是護理,到戰場再合適不過了,她很順利就加入了反抗軍。
一顆顆炸彈猶如肥魚吐籽,落在反叛軍占據的地盤,戰火燎燒著土地,也點燃了這塊土地的遺民。
醫護人員是戰場緊缺的,溫茜被安排到了最安全的後方。
帶著紅十字帽的醫護穿著灰撲撲的白袍,迅速處理著傷兵的傷口,用臟兮兮的繃帶處理傷兵的傷口。
溫茜上前抓住她,“你這樣做根本不符合標準,他會感染的。”
醫護看著她乾乾淨淨的衣服,知道她是新來的,耐著性子邊處理傷口邊解釋道:“這五間房的人都由我負責,一百來個人,哪來得標準,怎麼快怎麼來,我們要的是救命,不是治好他讓他重新上戰場,明白嗎?”
“會不會止血?”
溫茜點頭。
“用最快的速度,隻管止血,把命保下來就夠了。”
醫護把她推進一個房間,給了兩卷繃帶,匆匆離開。
“救我……”
門口的人抓住了溫茜的褲腿,他炸斷了一條腿,渾身是血,腹部中彈,奄奄一息,因為還沒死就抬回來了。
溫茜蹲下來安撫他,“放心,我一定會儘力的!”
她拿出繃帶,認認真真地處理傷口,最後還打上了蝴蝶結,“好了。”
溫茜等待誇獎,一抬頭,那個傷員已經不知不覺咽了氣。
醫護處理完一個房間回過頭來看,溫茜還在對斷氣的傷員進行人工呼吸和急救,這個房間50多個人,中傷占了絕大多數,她去摸鼻息的時候,已經死了大半。
“夠了,不要再救了!”
溫茜繃著臉,“他才剛剛咽氣,能救活的。”
“戰場,就是會死人的。”
醫護上前扯開她,“你有條件取子彈嗎?他傷得是腹部,取出來了也會因為藥品缺失感染死掉的。”
醫護把溫茜從頭到尾訓了一頓,一邊接手了這個房間的傷患。
晚飯期間,一個傷兵注意到了心情低落的溫茜,“嘿,沒事的。”
“每個來到戰場的白衣天使都要受到戰場的淬煉,你會浴火成為戰地裡最漂亮的血玫瑰。”
他談吐有禮,細心寬慰著溫茜,很快就和溫茜成為了朋友。
他的名字叫柯丹,是克迪安人。
“克迪安分裂成了奧萊利婭和亞力克,自相殘殺,我的夢想是能看到克迪安再現,你呢?”
溫茜靦腆地笑道:“我的夢想是救很多很多人。”
“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夢想。”
柯丹笑道。“我的家人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你。”
溫茜紅著臉跑掉了。
之後的每個晚上,她都會把今天醫護長的訓斥和柯丹吐槽,柯丹也貼心的安慰她。
醫護長提醒溫茜,“克迪安人喜歡純血,你知道什麼是純血嗎?相同的血脈,同一個父母,甚至自己的孩子,你連頭發的顏色都差十萬八千裡。”
“一個女人生下的孩子甚至和那個女人叫同一個人父親,你明白嗎?”
溫茜不為所動,照這樣說,澤維爾也是克迪安人,為什麼他就喜歡黑發黑眸的,“總有例外的。”
她也一樣。
一天深夜裡,柯丹急急忙忙把她從被窩裡拖出來,神色著急,“美麗的溫茜,我母親羊水破了,你能幫我嗎?”
“當然。”
溫茜被帶到難民營。
地上是汙漬的黑水,漂浮著不知名的腐爛物,溫茜想不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這種惡心的東西。
可是很快,她就看到了更惡心的東西。
中年的女人躺在床上,看起來已經四五十歲了,可以說是高齡產婦。
溫茜忙著接生,這裡味道並不好聞,但好在,她在戰場已經聞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