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冒汗,叉子在碗裡碰撞出清脆的聲響,明明隻等了一會,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好啊。”
蘇一冉的眉毛擰起來,又要痛了。
沈聽釋以為她不樂意,“你不願意,我再想彆的辦法。”
再找一個實驗品而已。
蘇一冉:“怎麼就不樂意了?我都答應了。”
沈聽釋的目光落在她依舊微蹙的眉心上,低聲指出:“你不開心。”
“誰聽到抽血怎麼開心得起來?”
蘇一冉忍不住反駁,想起不愉快的經曆,“我上次在醫院抽完,手臂又酸又痛,難受了兩天。”
“你沒按緊。”
沈聽釋小聲解釋,“針眼偏心臟一點距離,至少按五分鐘,不出血也要按夠時間,才不會起青包或者腫痛。”
說到這裡,沈聽釋保證道:“我抽血隻會痛一下。”
蘇一冉信他,但是痛一下也是痛。
吃過飯不久,蘇一冉就跟沈聽釋進了實驗室。
發病後的狼藉已經消失不見,一切都井井有條。
沈聽釋消毒完手,推了張椅子在跟前,對蘇一冉道:“坐這。”
隻要一穿上白大褂,沈聽釋就成了高冷的沈醫生。
蘇一冉閉著眼,視死如歸地把手給他,酒精擦在手上涼涼的。
長痛不如短痛。
沈聽釋把她的手抓在手裡,他迅速地將針頭插入,真空管將血液抽取上來。
“好了。”
沈聽釋拔出針管,鮮紅的血珠從細嫩的皮膚底下冒出來,他瞳孔一縮,緊緊抿著唇,屈起指節將血珠接住,另一隻手按住針孔。
他叮囑道:“你現在隻能控製杜戈病人,但不能控製瘋人。血肉和信息素還對瘋人有激發食欲的作用,你關閉信息素隻是讓濃度下降了,瘋人還是能聞到的。”
“不要輕易出去。”
[雙標怪,他跟方楚悅可不是那麼說的,逮著騙啊!還抓了一個瘋人喂了王血,讓方楚悅有機會命令他。]
[原話摘錄:你現在已經是王女了,能命令我們做任何事,包括瘋人。]
[不這樣怎麼知道方楚悅的想法,前麵柔柔弱弱一聲不吭,知道自己連瘋人都能控製後就秒切大號。
擱著上演越王勾踐,臥薪嘗膽,沈聽釋和她可沒有仇,隻有恩,白眼狼用來形容她都玷汙了這個詞。]
[他自己就是瘋人,看那滴血眼珠子都綠了,昨天就差抱著你啃了。]
蘇一冉乖乖應道:“好。”
“我要實驗兩到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