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貸款,在外麵找房子,末日前悄無聲息地把他們母子倆丟下。
羅怡滿眼悲痛,“我從來就沒指望你能幫忙,為什麼連說一句都不肯!你知道文俊,他還那麼小,跑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我從日出等到黑夜,在主管脖子上看到了文俊的佛牌,都是因為你!!為什麼不忍忍!”
“你明明知道主管記仇,為什麼還要在離開的時候挑釁他!”
“你自己都不敢待在那個屋子裡,卻在得罪他之後,讓我們母子留在屋子裡。”
羅怡字字泣血,“都是因為你們父女!為什麼要害我啊!!!”
方楚悅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說你眼瞎看上了父親,你一個農村婦女,被父親看上了很歡喜吧?你不是回到村裡就炫耀嗎?”
“這不是你自己選的,他挑得就是你,大字不識,連婚檢都懶得做。”
“你自己眼瞎怪我,是我!逼著你嫁給他的嗎!!!”
“羅怡。”
方楚悅的臉和她貼得極近,聲音很輕,“我就是故意不說的,你那麼愛他,我還以為你會把他吃了呢,他那麼小一個,你應該能吃乾淨。”
“那可是你弟弟!!”
羅怡目眥欲裂,握著她的手抓緊,方楚悅當即就發出痛呼,“好痛!”
燈塔的工作人員匆匆趕來,將羅怡製服。
方楚悅手腕紅腫,臉上卻笑得開心,“哨兵傷害向導是違法的,不會再被定義為家暴,囫圇過去,下半輩子你就在監獄裡過吧。”
“羅怡,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有杜戈病,出去工作都沒有人要的小孩嗎?”
方楚悅去鑒定傷情,把羅怡告上法庭。
這一世,誰都不能踩在她頭上!
隔了幾天,方楚悅心情愉悅地上班,周圍的人指著她竊竊私語。
那些目光粘膩而冰冷,仿佛又將她拖回了那棟破舊居民樓裡,被鄰裡用同樣審視、鄙夷的視線包裹的窘迫歲月。
前台:“方向導,這是給你的。”
方楚悅不接話,打開前台給她的律師函,正感慨機關的辦事效率,兩個執法人員給她戴上鎖銬。
“你們乾什麼!”
為首的執法人員這才開口,字字如錘砸在她的心上,“方楚悅,你涉嫌在安撫期間,多次對哨兵嶽信實行超出安撫範圍的精神侵害和人身侮辱,導致其割腕自殺,現正式對你實施逮捕。”
律師函從她手上滑下,落在明淨的地板。
方楚悅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先前的愉悅被難以置信所取代。
她像是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都僵硬冰冷。
“不關我的事。”
她不是讓他不要說出去,那個懦夫,那麼點事都受不了,當什麼哨兵?
方楚悅辯解道:“你們抓錯人了!”
大門湧進來老婦人和中年大叔,抓著臭雞蛋迎麵砸到方楚悅臉上,腥臭犯嘔的臭味瞬間鑽入鼻腔,聞得人直犯惡心。
“你還我孫子!哪個哨兵沒吃過人,就你多嘴——”
老婦人渾濁的眼淚和唾沫星子一起飛濺,她嘶啞的哭嚎撕破了大廳故作平靜的假象:“你個黑心爛肺的!!”
“就是她啊,走路鼻孔都朝天上去了,我喊方向導還不樂意應,做著當王女的夢呢。”
“仗著有點能力就為所欲為,我呸!”
“必須嚴懲,不然那些向導有樣學樣,我們哨兵就沒有人權嗎?”
四麵的奚落聲接連不斷,方楚悅好像站在了懸崖尖上,隨時都會掉下去,“我說的是事實,事實都不讓說了嗎!”
老婦人跳起來就去撕方楚悅那張嘴,“她把我孫子往死裡作踐啊!!身上都是傷啊,誰家沒有孩子——”
事情在網上鬨大了,作為第一向導危害哨兵事件,方楚悅因犯“重度精神虐待罪”及“間接故意殺人罪”,判處:“永久性能力抑製與無限期強製勞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