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彤心虛,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沒有時間了,明晚便會有殺手為了尋寶上門,母親可有陵墓圖?”
“你怎知明日有人上門?”
宣素雅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你說出去了!”
上官彤不敢接話,著急道:“母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陵墓圖?”
宣家一脈單傳,隻有宣素雅一個女兒。
若真有圖紙,必定傳給了她。
宣素雅急得上火:“我怎麼可能有這種招殺禍的東西,老太爺隻是一個普通的工匠,怎麼可能有皇陵的陵墓圖。”
上官彤接著追問:“陵墓在哪吧他總知道吧?”
宣素雅雙目定定地注視著上官彤,“你知道這個做什麼?”
“把陵墓的位置告訴天下人,這樣,我們就不會有殺身之禍了。”
上官彤說道,既然他們想要,那就給他們好了。
宣素雅後悔怎麼把女兒養得那麼天真:“你說出去,就親口承認我知道陵墓的位置。既然知道位置,旁人自然會以為我們還知道墓中其他秘密,來逼問我們。”
“退一萬步講,哪怕沒有逼問!”
“長生的秘寶要是找不到,定有人懷疑我們提前讓人截走真的秘寶,再放出消息迷惑他們。”
“到那時,上門尋釁的人隻會更多,上官家永無寧日。”
上官彤沒想過這些。
稚子捧金,人搶走了金子,還會抓著稚子問金是哪來的,你既然撿了金子,自然是知道這些的。
找不到金庫,回頭又要來問稚子。
上官彤愣愣地問:“那……我們要怎麼辦?”
宣素雅匆匆遣人去尋上官宴商量對策。
廂房氣氛凝重,上官彤大氣都不敢出。
上官宴沉默地坐在主座上飲茶,蓋子刮著杯沿發出細微的響聲。
沒過多久,護衛進門拱手道:“老爺,前後門都發現了盯梢的,人數還不少。”
上官府正門不遠的酒水鋪子。
“昨日我試探了一番,她反應很大,看來所言非虛。”公孫華淡淡道。
他對麵坐著一個穿著武袍的年輕人,眉宇之間都是戾氣,八極門的武功大開大合,他身上全是腱子肉。
周圍幾桌空著,沒有一個人敢坐近。
田泰大碗大碗地喝酒,他隻關心一個問題,“什麼時候動手?”
公孫華抬眼望著上官家的匾額,“等一個時機。”
上官家經商,上官宴是獨子,與夫人宣素雅隻育有一女上官彤,視若珍寶。
公孫家走鏢,經常會護送商隊,一來二往,兩家便相熟了。
陵墓之事,是公孫華聽上官彤偶然提起,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敷衍地發了誓言,不說出去。
直到他開始走鏢,江湖南來北往,雜七雜八的消息多不勝數。
武成帝富可敵國的寶藏,長生之法,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對公孫華充滿了吸引力。
誰願意隻當一個小小的鏢師,將來繼承小小的鏢局。
他對上官彤越來越好,每次走鏢回來都要給她帶些小姑娘的飾品,感情以肉眼可見的升溫。
兩家訂下婚約那日,公孫華又問了她武成帝陵的事,她卻含含糊糊說不清楚,再追問,她便負氣走了。
他們已經是最親密的關係,既然還不願意告訴他,那就彆怪他自己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