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雨也慢慢小了。
蘇一冉洗了頭發,坐在椅子上抱著巫祈雨的腰,側臉貼著他腰腹。
巫祈雨一手環著她的後腦,一手撥動著她背後濕漉漉的頭發,催動內力將頭發烘乾。
小白從巫祈雨胸口的衣領鑽出來,就要落在蘇一冉頭上。
巫祈雨擰眉勾起它的身體丟出去,找你的竹葉青去。
小白嘶嘶地吐著紅信子,從打開的窗口遊走了。
蘇一冉好奇地問:“小白是什麼蠱?”
“同心蠱,也叫命蠱。”巫祈雨繞著她的頭發,將發油搓散抹上去,那麼好看的頭發,不能讓他養著養著頭發就變枯了,“一些致命的傷,它能救回來。”
巫祈雨斂去一些簡單的小功能,“你得從簡單的蠱學起,蠱蟲是會反噬的。”
不像他,身為人蠱,天生就壓這些蠱一頭,想養多少就養多少。
將頭發打理完,巫祈雨捏住她臉頰上的軟肉,警告道:“彆蹭……”
他現在可是什麼都懂!
“不要那麼小氣嘛。”蘇一冉無辜地仰著小臉,下巴在他小腹上戳了兩下。
小氣的明明是她。
巫祈雨抬手在她睫毛上掃了掃,她皺著小臉閉上一隻眼睛,很是可愛。
“我今日跟小白學了新東西。”
“什麼?”蘇一冉疑惑,一個人能跟一條蛇學什麼?
“它和另一條小蛇在交配。”
蘇一冉眼珠子轉了轉,瞟著眼前的勁瘦的腰,又抬眼去看巫祈雨的眼睛。
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我不小氣。”
巫祈雨的視線從她臉上撫過,挑起鬢邊的一縷的發絲,一圈圈慢慢地打轉,“娘子怎麼不蹭了?”
她就是欺負他不懂,才那麼張狂。
“既然夫君那麼大方,不要動哦。”
蘇一冉在他腰間摸索著,扯開係帶。
腰帶跌落。
巫祈雨擰著眉,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蘇一冉撩開衣袍,腹白線從胸口正中直直地順下來,他的腹部已經微微繃緊。
她環著他裸露的腰身,手順著他後背凹陷的背脊往上丈量。
發絲蹭的癢癢的。
一抹濡濕落在腰側,巫祈雨震驚地後退一步,耳根發燙。
“我們還沒洞房。”他繃著臉,發紅的耳根卻出賣了他。
蘇一冉:“可那日,是你說……洞房就是出汗,我已經和你做過了。”
巫祈雨漲紅了臉,小聲道:“不可以欺負我,你什麼都懂。”
他斂著眉,眼尾也染上了一抹薄紅。
“再洞房一次……”
他將她抱起來,走向床榻。
燭火熄滅,黑暗吞沒。
屋外滴答滴答地下著小雨,空氣裡裹挾著潮濕的水汽。
午後明媚的陽光透過雕花窗落進來,屋外傳來鳥兒清脆的叫聲。
一隻細白的手伸出簾幕,巫祈雨扣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
他埋進她的頸後,滿足地吸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