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洋抓撓著自己的股溝，一股無名火在胸腔裡衝撞，卻找不到出口，最終隻能化作一聲喑啞的低吼，“來吧！隻是......我不知道怎麼鬆開意識。”
“彆抗拒就可以了。”
莫洋正要追問，兩股寒流突然從眼窩鑽進去，順著血管往腦漿裡鑽，眼球像是要在眼眶裡凍成冰坨，連轉動都帶著撕裂般的痛。
緊接著，視線突然被濃霧吞噬，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毛玻璃似的白翳，連自己伸出的手掌都看得模糊不清。
寒意順著視神經爬進大腦，思維被徹底凍住，那些奔騰的念頭一個個僵在原地。
更可怕的是，身體裡突然竄出另一股力量，正慢慢纏上脊椎，一點點吞噬他對四肢的控製權。
怎麼會這樣？
驚慌之餘，莫洋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抗，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被扔進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意識重新落回軀殼時，冷汗早已浸透了內衫，貼在背上涼得刺骨。
渾身的力氣在眨眼間被抽乾，莫洋“咚”地癱在地上，雙手撐著冰涼的地麵大口喘氣。
高興“嗷嗚”一聲撲過來，前爪搭在他汗濕的後背上，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脖頸，“怎麼樣，沒事吧？他對你做了什麼？”
“沒事，”莫洋翻過身坐在地麵，“剛才我被他控製了，還好，我的身體他看不上......”
“沒事就好！難道你還盼著被他看上？”高興的尾巴在地上掃出沙沙聲。
“不想不想......”莫洋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這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李耳的力量，隻給他留下一種感覺，他的力量與李耳相比，就像是一粒芝麻比之一片浩瀚宇宙。
這時，李耳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你果然不是個人......”
“什麼？”莫洋渾身一顫。
“他罵你不是人誒......這你能忍？”高興拍著莫洋的大腿說道。
自從變成狗後，高興的智商也在直線下降，他似乎並沒有明白李耳話裡的意思。
“閉嘴——！”莫洋拍開高興的前爪，對著李耳說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是個人。”
“我有義務回答你嗎？”李耳輕蔑地一笑，“隻要你活得夠久，你自己遲早會找到答案的。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你體內的概率雲，哪來的？”
莫洋斜眼瞥向倒計時，鮮紅的數字跳動著，隻剩下5分鐘。
他深吸一口氣，把知愛縣的事嚼碎了，用最利落的語言砸給李耳。
“這個狗東西，真敢下這種毒手！”李耳的聲音突然炸響，“那可是八百萬條人命！”
“你口中的王八蛋，是不是就是把你趕走，又讓你無法回來的那個人？”莫洋試探地問道。
“等你贏了這場遊戲再來問我吧！對了，我再給你加個碼，隻要你贏了，漣瓏，我還給你，再幫你掌握傳國玉璽的力量，怎麼樣？”李耳的語氣隨即又恢複了原本的吊兒郎當。
莫洋死死盯著全息屏上跳動的3分鐘倒計時，“那你現在可以把時空亂流撤去了吧？”
“不不不，時空亂流是遊戲的一部分。”
“你說什麼？！”莫洋猛地拍向控製台，“那嚴真真怎麼辦？如果她死了，你乾脆現在就殺了我吧！”
“擔心你的小情人？嗬嗬，時空亂流我不撤走，但是我可以加快你的速度啊......對了，這艘龍灣艦現在可以任由你的意識來操控，加油吧，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