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再打我頭，我就動口了......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啊！”
莫洋對高興撂下那句話就是起身向著意識聚合體走去，臨近時，他對著嚴真真撇了撇眉毛，“準備好了嗎？”
“來吧！”嚴真真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的瞬間，手術刀已經劃破第二個意識體。
因為在彭化珂這兒耽誤的時間太多了，他總覺得，李耳評判勝負的標準裡，很可能藏著時間這把暗尺。
莫洋對著彭化珂舉起手中的意識體晃了晃，“看看這個！”
“沒有記憶！”彭化珂的聲音比手術刀還急。
莫洋將手中的意識光球隨即扔給了嚴真真，出手時，暗不可察地對嚴真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再對這個意識光球再做最後的確認。
因為，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彭化珂。
但從剛才跟彭化珂的接觸來看，莫洋可以確定，擁有記憶的意識體，它的五感應該還在。
微弱的銀色電弧從嚴真真的指尖閃電般竄入她手中的意識光球。
那一刻，莫洋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嚴真真的眉頭從擰成死結到緩緩舒展，最後遞來一個肯定的點頭，莫洋這才是長籲出了一口氣。
看來，這第二個意識體，並不存在記憶。
這時，莫洋看見嚴真真背過彭化珂的視線，嘴巴對著他一張一合，從嘴型上他看得出來，嚴真真是在問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對啊，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就連莫洋自己都不知道。
抓撓股溝半晌後，他不得不把心一狠，抬手時，食指重重指向嚴真真身前，那個光芒還在大盛的五彩光圈——生門。
這也是彭化珂剛才告訴莫洋的，而彭化珂來時的那個光圈，則叫做坎門。
用彭化珂的話來說——“之前我隻知道那叫坎門，卻不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現在才知道，原來進了這個門還有一個坎。而那生門，從來都隻存在於傳言之中”。
意識光球飄向生門的刹那，五彩光芒突然炸開，千萬道彩線如活過來的蛇，瞬間將光球吞沒，連點殘影都沒留下。
“這就......投胎了？”高興的語氣裡滿是不可思議，“就這麼簡單？......”
莫洋旋即回頭，用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將高興的後半句話懟回了肚子裡，硬生生化作個突兀的嗝。
他攥緊拳頭，剛才對付彭化珂全憑虛張聲勢，這死光頭再聒噪，遲早要讓那老狐狸嗅出破綻。
接下來的接引異常順暢，順暢得讓莫洋心裡發毛。他甚至開始懷疑，李耳安排這第二回合，難不成隻是請他們仨來體驗投胎流水線？
當莫洋逐漸開始懷疑用嚴真真的異能去檢驗意識光球是否存在記憶是可靠的時候，異變，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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